蘇江沅忽然有些懊惱。
覺得自己有時候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
她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阮畫當時是故意的。明知道對方是為了讓她生氣,讓她因為生氣和溫承御鬧別扭,她還是不可避免地上當了。
他是愛她的,那么清晰地感情付出,她若是感受不到,就是真的傻了。
她不知道他最近到底都在做什么,但這個男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對她的一切好,她都清晰記在心里,歷歷在目。
心里忽然暖哄哄的,因為某人介入而來的冰冷心情,忽然就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低下頭,手換成了唇,一下一下,細致地描繪著男人的輪廓。
在這種事兒上,她本來就是菜鳥,很多時候又都是溫承御一直主動。這會兒真讓她主動做,她倒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路笨拙地親吻著男人的眉眼,一直到他長出新生胡渣的下巴,她才停了下來。臉頰上滾燙,不知是燒得,還是因為太過緊張害羞所致。
她鼓足勇氣扒開男人的黑色浴袍,露出他結實的古銅色肌膚,蘇江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學著以前溫承御對她做這種事兒的樣子,伸出舌頭附身一下一下親吻舔.舐著他結實的胸膛,接著,張開含.住了他胸前的兩個點。
身下的男人,忽然身體一繃。
做到這兒,蘇江沅忽然沒了往下的勇氣。
她急得滿頭大汗,汗水“啪嗒”掉在他的胸膛上。
她微微撐起身體,抬高tun部坐在男人的腰身上。因為穿的睡裙,她的敏感直接接觸到了他雙腿間的一團隆起。無意識的觸碰,卻有一股電流頃刻間流遍蘇江沅的全身。她急促地呼吸了一聲,咬唇忍著下身觸碰間又癢又酥麻的感覺,抬手將溫承御的浴袍扒的更開。
蘇江沅感覺自己的想法很瘋狂。
事實上,她的做法更瘋狂。
見身下的男人雙眼緊閉,身體緊繃卻沒有要醒來的打算,蘇江沅索性豁出去了。
結婚之后她才知道,男人在晨間都有晨勃的習慣。這會兒即使沒有怎么觸碰,抵在她雙腿間那一團又熱又硬的東西,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閉上眼睛,顫抖著雙手就要去扒男人的內.ku。
手剛伸到一半,身下的男人忽然猝不及防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雙眼睛又黑又亮,眼神深邃,完全不是剛睡醒的樣子。
“蘇蘇,你要上我?”他的聲音還帶著醒后的沙啞,但卻分明是調侃。
轟——
蘇江沅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
原來這家伙早就醒了,只是在旁邊看她出丑罷了。
狠狠一咬牙,她還沒出聲質問,一個天旋地轉,身下的溫承御已經翻身而起,將她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這種事兒,怎么能讓你一個女孩子主動呢?”他低頭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意料中的她,果然渾身一陣戰栗。他的手沿著她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半晌邪邪一笑,手上的動作猛地往前,“媳婦兒,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看來你果然想要我。嗯”
蘇江沅只感覺身體里一股暖流傾瀉而出,臉頰上燒得更加滾燙。她惡狠狠地拉下男人肩頭,張嘴就咬了下去。
“溫承御,你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少廢話。”
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不再逗她,身體力行地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對她的主動有多喜歡。
因為發燒的關系,蘇江沅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
整個過程,她都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奮,男人抵著她,一下一下將她逼到床頭。她終究承受不住更多,雙手揪住身下的床單,發出近乎祈求的哭泣聲。
“溫承御,不要了,我不行——”
他片刻不肯放松,明知道她已經到了絕境,就是不肯給她解脫,甚至故意放慢節奏,附身在她耳邊喘息著低語,“蘇蘇,有件事兒,我一直忘了告訴你。”
她累的連氣息都不穩,“什么?”
“我已經做了手術,我們可以生孩子了。”
片刻后,他終于如她所愿,給她奉獻了所有的精華。
兩個人筋疲力盡,相擁著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
直到溫承御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嗡”的振動個不停,兩個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蘇江沅睜開眼睛翻個身,就看到溫承御背對著她在接電話。
“喂?”
因為靠的近的緣故,蘇江沅隱約還能聽到莊未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想必是溫承御今兒沒去公司,又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蘇江沅直接撇開了落在了溫承御身上的目光。
暗灰色的格子床單上,有幾團深色的類似水澤的痕跡,那是她昨晚放縱最好的證據。怕打擾到他,蘇江沅盡量放緩動作掀開被子下床,雙腿剛挨著地面,跟著一軟,整個人差點超前倒去。
正在接電話的溫承御聽到動靜冷不防一扭頭,呼吸一緊,眼明手快沖過來扶住了她,“有沒有事?”
他熱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蘇江沅沒來由的耳根子一紅,下意識退了兩步,急忙擺手,“沒事,我沒事,你忙你的吧。”說完轉身,一陣風似的沖出了臥室。
溫承御握住電話,看著女人狼狽逃竄的身影,不自覺勾了勾嘴角,就連對電話里人說話的聲音,也都跟著緩和了幾分,“沒事,你繼續說,我在聽。”
直到洗漱完畢,蘇江沅一路從洗漱室里出來,臉上的熱意都未曾褪過。
一直到這一刻,她都有些不敢想象,昨晚一連好幾次拉著溫承御又是啃又是親又是主動投懷送抱的那個女人,居然就是自己。
也許是情緒釋然,她總以為只有通過那種方式,才能確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簡直太瘋狂了。
蘇江沅抬手拍拍滾燙的臉頰,轉身進了廚房。發燒加上一整個晚上的體力消耗,她這會兒實在餓得不行。
打開冰箱,正要看看里頭有什么可以做成早餐的食材沒有,身后冷不丁傳來熟悉的聲音。
“餓了?”
蘇江沅嚇了一跳,回頭看到已經走進廚房的男人,臉上沒來由的一陣窘迫,但到底點了點頭。
溫承御的視線里閃過一絲促狹,他很快走過來,抬手在蘇江沅的額頭上探了探,見她已經退燒,轉而將她推出了廚房,“你去休息吧,我來。”
蘇江沅被他軟硬兼施趕到了大廳。
不遠處的廚房里,很快傳來水聲,切菜聲,和鍋子放在火上火苗竄出來的片刻發出的聲音。
蘇江沅忍不住往廚房的方向扭頭看去,隔著一些距離,她還能看到男人穿著她特意買來的卡通兔圍裙,背對著她手法熟練地切菜下鍋煮粥。
不知怎的,一顆心就那么奇跡般平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還在自己身邊啊,他,還是自己的啊。
等待的時候,蘇江沅上樓換掉了身上的睡裙。收拾完畢出來,沒走幾步,她又朝著衣帽間走了進去。
她走到若大衣帽間最右邊,“嘩啦”一聲拉開柜子,一整排男士衣服出現在眼前。上層是熨燙整齊的西裝,下層是各色板正的襯衫,最下面,是領帶,和各色看似等待搭配的袖扣。蘇江沅猶豫了片刻,分別從上層和下層拿出自己覺得滿意的西裝和襯衫,又低頭從最下面的格子里拿出顏色和西裝極為相襯的袖扣來放進自己的口袋里,拎著搭配好的衣物轉身走了出去,下樓。
那一刻,蘇江沅忽然意識到,一直以來,在婚姻里付出最多的,一直是溫承御,而不是她自己。
而給自己的丈夫搭配衣服的事情,直到今天,她也是第一次做。
溫承御用冰箱里僅剩的食材做了份簡餐,兩碗小混沌,兩份煮蛋,已經剝了皮被切成四份放在精致的盤子。切了黃瓜蘸醬,最后還削了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碟子里。
他并沒有像是往常一般拉開椅子在蘇江沅對面坐下,而是挨著她坐在了她身邊。蘇江沅很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溫承御已經將冒著熱氣的小餛燉端到了她跟前,“昨晚又是發燒又是折騰,體力消耗的太多,不是早就餓了?”
他口氣平淡,眼神里卻分明帶著幾分促狹,蘇江沅臉上一熱,低頭舀了口餛燉吞進嘴里,吃著飯,含糊不清地罵了句,“禽.獸,得了便宜還賣乖。”
溫承御只當沒聽見,抬手跟摸寵物似的摸了摸她的頭,低聲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一頓飯,溫承御的手機一直不停響。開始幾次他一直裝沒聽到,只顧著陪著小妻子埋頭吃飯。后來幾次,蘇江沅實在看不下去,直接開口提醒他接手機。他這才慢悠悠拿起手機看上一眼,又直接掛了。
蘇江沅:“”
一頓飯吃的,異常熱鬧。
吃完飯,蘇江沅碗都還沒放下,就催促著溫承御趕快回公司。怕是再不出現,莊未就要直接崩潰殺到家里來跟她要人了。
溫承御被她推著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問,“今兒是休息日,真的不用我在家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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