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御抽了紙巾隔著一張桌子伸手過去,輕輕給蘇江沅擦了擦嘴角的飯粒,直到她臉色緋紅,他才收手,“嗯,你說。”
“你不能這樣,”蘇江沅說完又及時糾正,“不對,是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溫承御挑眉,起身動作自然地收碗筷,蘇江沅只下意識覺得他一個溫氏總裁不適合做這個,當即思緒就被打斷,起身就去阻止,“你放著吧,我來。”
溫承御拿開她的手,不在意,“沒關系,我來。”他低頭看她,嘴角擦著她的耳垂過去,惹得她一陣戰栗。
蘇江沅當即腦子一片空白。
溫承御端著空了的碗筷走向廚房,扭頭提醒她,“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蘇江沅一陣懊惱,腳步一抬跟著進了廚房,“我是說,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們已經”見溫承御開了水要洗碗,手剛伸到水龍頭下她就沖了過去,一把拉開溫承御的手,“還是我來洗吧。”
溫承御抬手將她灑落在臉頰前側的劉海塞掃耳后,身體挨過來,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手遞到溫熱的水下,一下一下幫她清洗干凈,“女人的手應該好好保養,不適合毀在這些事情上,以后我來就好。”蘇江沅沒注意到他口中的用詞,臉上熱熱,眼神呆呆,轉眼就將她推出了廚房。
蘇江沅瞇著眼睛愣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沮喪地垂下肩膀。
他在敷衍她。
只是這個男人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從來都很難改變,而且
嘆口氣,蘇江沅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別慌別慌,來日方長。離婚是大事,尤其是跟溫承御這樣的男人,更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她一定要定下神來冷靜,要慢慢有耐心地讓他對她的堅持有認知,然后放手。
下定決心,又閑來無事,蘇江沅決定沖進浴室洗澡。
溫承御洗了碗,出來就看到蘇江沅盯著一頭半干的頭發,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大袋薯片看著言情電視劇吃的正歡。男人面無表情走過去,伸手從她懷里奪走所謂的垃圾零食,抬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喂——”蘇江沅撲過去想要解救自己的薯片,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她抬頭怒瞪溫承御,口里的薯片殘渣伴隨著她嘴巴的一張一合瘋狂噴在溫承御的西裝褲上,“你干嘛?我吃個東西也不行?”
溫承御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彎腰將西裝褲上的食物殘渣彈去,看的蘇江沅一臉不好意思,“不是跟你說過,垃圾食品可以偶爾吃,但不能一直吃。”
蘇江沅當即理直氣壯反駁他,“就是偶爾啊!”
溫承御淡淡地掃她一眼,從沙發邊拉過來一個大的白色袋子,獎里頭的東西拿出來。車厘子,葡萄,櫻桃,和一些應季水果,牛奶,還有核桃松子和一些堅果。
蘇江沅眼神亮了亮,已經見溫承御提著袋子站起來,將冰箱里打開,把袋子里的東西一一放進去,轉身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盤洗過的櫻桃。他將櫻桃推到她跟前,示意她吃。蘇江沅毫不客氣撲過去,一顆一顆往嘴里塞。
“要吃嗎?”溫承御指了指手邊還留下的一些堅果問,蘇江沅立馬點頭如搗蒜。
溫承御兩個拇指按在核桃上,“啪”的一聲,核桃裂開,露出里頭豐滿的核桃仁來。溫承御手一抬,核桃仁就掉進了手邊精致的玻璃小碗里。
蘇江沅:“”
溫承御又用兩個拇指的手指甲卡在松子的縫隙里,微微用力,一顆松子當即掉了出來。
蘇江沅眨巴眨巴眼睛,將一顆櫻桃核吐了出來。
溫承御掃了她一眼,“不吃?”
蘇江沅咽了咽口水,當即撲了過去。
漫長的半個小時過去,溫承御低頭勞動,蘇江沅負責干掉勞動果實,一個動手處理,一個張嘴就吃。不知不覺,蘇江沅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的情況下,居然吃掉了大半袋子的核桃和一些松子。
蘇江沅看著滿滿的垃圾桶,有些佩服自己今晚驚人的適量。似乎有很長時間,她都沒有放開用力地吃過什么東西了,她摸摸肚子,很不雅觀地打了一個飽嗝,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間,扭頭又看向溫承御,“那個,時間不早了。”
“嗯。”溫承御將垃圾收進垃圾桶,將桌子整理干凈,蘇江沅越來越覺得他做這種事情好順手啊!
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帶著走神,蘇江沅憤怒地揮舞了下自己的小拳頭,“喂,溫承御你別混淆我的視聽,我的意思是說,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這里就是我家。”溫承御一臉理所應當的說完,抬手摸摸蘇江沅,跟在安撫一只即將要暴走的毛絨大狗一般笑了笑,“再說了媳婦兒,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蘇江沅起身追過去,“溫承御你不許——”到底晚了一步,浴室里的人影晃動,看不清但也知道他在脫衣服,跟著水聲響起,蘇江沅一臉崩潰地將臉貼在浴室門上,陡然覺得一陣無力感一陣一陣從腳底涌上腦袋。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男人怎么辦!
水聲一停,里頭傳來溫承御含著笑聲的戲謔,“媳婦兒,一個月沒見,我不知道你居然這么想我,連我洗澡都這么迫不及待想一起。要進來嗎?”溫承御說著身影一晃,似乎真的要來開門。
蘇江沅逃一般迅速跑開,“你不要臉!”里頭當即跟出來一陣愉悅的笑聲。
蘇江沅很生氣,但心里涌現的更多是類似于無奈和無助的情緒。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一方面費盡心思離開衛家離開蘇苑,為的就是一定要和他和衛家脫離關系,和他離婚。一方面,心里卻有個聲音,總是在她狠心和鐵石心腸的邊緣掙扎,到底舍不得。
煩躁地扒了扒頭發,蘇江沅撲在沙發里“啊啊啊啊”雙手直捶,“煩死了煩死了!”
浴室的大門打開,溫承御擦著頭發從里頭走了出來。蘇江沅聽到動靜直起身體,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
我去——他那是什么造型啊!
小號的睡袍穿在他身上,陡然讓蘇江沅想起了嬰兒的肚兜。她的睡袍本來就不過寬松,這會兒穿在他身上,分明就像是纏在他身上似的,上下露出修長的的雙手和雙腿,模樣要怎么滑稽就有多滑稽。
“溫承御,那是我的睡袍。”
蘇江沅一本正經地繃著臉不想笑,但到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丑嗎?很像是馬戲團的小丑哎!”剩下那句話,蘇江沅到底沒說。事實上,再滑稽的衣服穿在溫承御這個衣服架子上,看著也總是多出了幾分性感的味道。
溫承御擦著頭發走過來,挨著她坐下,抬手將毛巾扔給蘇江沅,眼神往上一瞟,意圖很明顯。
蘇江沅擰了擰眉頭,最終嘆了口氣接過毛巾。男人微微彎腰,她就動作利落地給他擦起了頭發。蘇江沅在心里想,算了,既然暫時沒有想到解決兩個人之間問題的方法,她又何必跟自己跟他較真過不去呢。反正以后,這樣的時光怕是也不多了。蘇江沅這樣安慰自己,手上的動作就越發輕柔利落的多了。
擦完頭發,蘇江沅收起毛巾,視線冷不防再度瞥見溫承御身上的短小睡袍,一時沒忍住,再度笑了出來。她趴在沙發上,微微露出一個側臉,舉起兩只手不停搖晃,“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沒忍住,你今晚真的很時尚!”
溫承御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很丑?”
“相當丑。”如果這個也有比較級的話,真的是最高級啊。
溫承御也不惱,不疾不徐地站起來,抬手解開睡袍的袋子,“既然很丑,那就沒有穿的必要。”
蘇江沅笑聲忽然停止。
一扭頭,男人已經利落地解開了睡袍的帶子,蘇江沅驚呼一聲“不要”撲了過去,一頭栽進了男人敞開的胸膛上。溫柔的觸感,讓她有一瞬間的呆滯。下一秒,她瞬間如同觸電般彈開身體。
軟玉溫香陡然離開懷抱,溫少爺很是不爽地擰了擰眉頭,“怎么?不滿意?”
蘇江沅一張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更加親密熱辣的事情,他們在床上早就不知掉做過多少回了。但每一次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坦胸露背,她就覺得有些受不了地想流鼻血。蘇江沅覺得自己的臉皮簡直太薄了,所以壓根受不了啊,“你快穿好!”
溫承御手上動作迅速地脫了睡袍扔在一邊,一手拖著蘇江沅就往臥室進,冷不防低頭掃了她一眼,“睡著不需要那玩意!”
蘇江沅扭動著身體跟只小泥鰍似的從他懷里掙脫,率先一陣風似的奔進臥室。溫承御走進去,剛好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已經風一般的速度在地毯上鋪好了一層鋪蓋,此刻懷里正抱著一跳棉被等著他呢!
溫承御嘴角抽了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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