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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又連續用力拉了很多下,內心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頓時飛奔而過。
特么的你禽獸居然給她上鎖了!
他以為她是他養的寵物,還是他隨身攜帶的私有物品。
“你個王八蛋,居然敢這么對待你姑奶奶!”
裴煜城雙手插袋從臺階上走下來,無聲欣賞著寧之旋臉上如同調色盤一般迅速變化的神色。但當他聽到寧之旋用一種近乎焦灼的方式用力踹門爆粗出口之后,臉色驀地冷了下來。
“靠!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怎么能不在她身邊?!”
“要去哪兒?”裴煜城忽然開口,嚇得站在門邊的寧之旋差點當場跳起來,捂住胸口,她狠狠瞪著他,惡聲惡氣地說,“裴煜城你大爺的,你憑什么要關著我,我有人身自由!”
裴煜城邁開長腿走下臺階,冷冷挑眉掃他一眼,“你跟我在床上翻滾的時候,可沒計較過這個,寶貝兒。”他低手拿過她喝過的紅酒,低頭抿了一口,又說,“我還記得你當時恨不得能死在我下頭。”
“喂”寧之旋臉色熱了下,撲過去想要搶奪自己的紅酒杯卻晚了一步。看他滾動喉結把紅酒咽下去,她莫名地又想起昨晚上在床上他們肆意翻滾的場景,真是丟死人了,“裴煜城你趁人之危,我昨晚喝醉了!”
裴煜城不答反問,“所以現在來跟我要人身自由?自由?寶貝兒,你這么急著要我放你走,要去哪兒?”
寧之旋心里又開始焦灼,語氣忍不住有些重,“不用你管,你給我開門,我現在馬上要出去,馬上!”
裴煜城眸色一暗,臉上前一刻的輕浮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沉郁,“寧之旋,是我沒有喂夠你嗎?這么急著要去找另一個人來滿足你?”
寧之旋臉色一白,咬著唇用力揮了揮拳頭,“我就是這么水性楊花不知羞恥,所以裴大人你趕快讓我滾,最好再也不要見我。”她張牙舞爪撲過去就要摸他的口袋掏鑰匙,卻被他翻身一把壓在沙發上。
寧之旋防不勝防,男人的手指已經利落地鉆進了她的衣服下擺里。昨晚折騰了一整夜的火熱畫面跳出來,寧之旋非但沒有覺得燥熱難安,心里反而滲出一陣一陣的冷意。
江沅她懷孕了,而且情緒很不穩定,她怕去晚了
她咬著唇,急的都要哭了,但又苦于不能說。
“裴煜城,求你別,我真的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過了今天,隨你怎么樣都可以。”她紅著眼睛看著身上的他,語氣里早就沒了驕傲女王原由的模樣,“裴煜城,你放我出去。”
那個在自己印象里一向乖張囂張的小野貓兒,此刻像是被拔光了所有的刺一般,委屈求全,竟然是為了另一個人。
裴煜城只覺得心口燃燒著一把火,燒得他幾乎要失去理智。但面對身下的女人,他到底只剩下一種情緒。
不忍心。
他翻身放開她,轉身進了臥室,寧之旋坐起來,驕傲沒了,只等著男人更多的羞辱,誰讓她著急呢。
裴煜城將手里的文件扔到寧之旋的手邊,“看一看,覺得合適就簽字,我放你離開。”
寧之旋低頭一看,手一抖,一臉震驚地看向裴煜城,“你丫的是不是有病?”
結婚協議?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他結婚了?
“你在后覺的時候答應過我的,忘了?”裴煜城挑眉。
寧之旋按壓住發疼的太陽穴,“裴煜城,我那個時候喝醉了,一個喝醉的人的話,怎么能信呢?”
“寶貝兒,酒后吐真言,我相信你的話。”
寧之旋:“”她抬眼看他,他低頭看她,兩個人不言不語,像是要這樣無聲無息對峙到天長地久一般,到底是寧之旋熬不住時間最先打破沉默,“裴煜城,你到底要干嘛?”
裴煜城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低頭睨著她,“把上你變成名正言順天長地久的事兒。”
寧之旋咬牙切齒地看他,“如果我不答應呢?裴煜城,你要把我困死在這兒嗎?”
裴煜城冷笑,“阿旋,你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或許,我們可以等我上你上出一個小東西之后再說結婚也可以。”
寧之旋恨不得把腳上的高跟鞋狠狠摔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你無恥。”
“只對你。”
寧之旋閉上眼睛,拿起筆低頭在協議最下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寧之旋。
看看右下角的那個名字,寧之旋的心口猛地一抽。
她結婚了。
扔了手里的筆,寧之旋起身直奔門口,電子鎖“滴”的一聲打開,裴煜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裴太太,剛新婚就著急去找你的小情人,這樣真的好嗎?”
寧之旋不接話,放在門上的手用力收緊,聲音聽起來居然莫名帶了絲悲涼,“裴先生,我寧之旋生平最抗拒的事情,就是嫁給一個心理裝著別人的男人。既然天不由我,我不怪誰。現在也挺好,你心里有人,我心里也有人。如果你只是缺一個床上契合的伙伴,我覺得我是挺合適的。至于其他,我們都不要奢望了。”
寧之旋說完,頭也不回消失在門口。
裴煜城臉色一冷,抬手一把砸在了冰涼的墻壁上,雪白色的墻壁上,陡然出現一抹帶血的印子。
“蠢女人,誰說你只是床伴!”特么的誰會跟自己的床伴結婚?
溫承御在第無數次打電話無果的情況下,人已經到了蘇苑。車子開進蘇苑,他推門下車,手一揚將要是扔給了大門口的警衛。那人接過鑰匙,一聲“溫少”還沒說完,溫承御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一路沖進客廳,明晃晃大廳里,只有芮姨和芮嬈紅著眼睛相對坐著,哪兒還有蘇江沅的影子?
芮姨和芮嬈見到忽然出現的溫承御,瞬間愣在原地,滿臉的不知所措朝著溫承御撲面而來。
“江沅呢?”一股不好的預感,陡然沖上溫承御的心頭,他忽然覺得,他自己辛辛苦苦堅守的秘密,似乎被人揭開了,忍不住的,聲音又拔高了,“說話,我問江沅去哪兒了?!”
沒人回答他。
溫承御抬步,快步朝著樓梯口一路奔去,芮姨開口阻止了他,“阿御,別找了,她不在。”
溫承御扭頭看向芮姨,一雙眸子不滿深冬的寒意,“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
芮姨紅著眼睛,不答反問,“阿御,江沅的身份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你為什么要瞞著芮姨,你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江沅的身份?
隱瞞?
所以
溫承御往前走了幾步,眼中懾人的寒意直撲芮嬈,“告訴我,是不是你說的?”
芮嬈嚇得瑟瑟發抖,這樣的溫承御別說殺人,就光是渾身的寒意都要把人凍死,她話都幾乎說不完整,“阿御哥,我不想的,我也是無意聽到的。今天若不是蘇江沅她炸我,我不會”
“閉嘴!”溫承御低吼出聲,唇間的寒意震得芮姨也是當場一怔,“阿御?”
溫承御閉上眼睛用力呼出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那么現在告訴我,她去哪兒了?”
芮姨沉著臉,將戒指和離婚協議遞了過來,動作異常僵硬,“這些,是她留給你的。”
溫承御暗黑的眸子幾乎充血。
那個女人要跟他離婚。
離婚!
溫承御一把扯過離婚協議書,瞬間撕了個粉碎,“離婚?除非我死!”說完轉身就走。
芮姨站起來,快走幾步追出來,大聲開口喊住他,“阿御你站住。如果芮姨早知道她是那個人的女兒,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阿御,別讓你媽媽底下傷心。我不同意你把她找回來。”
溫承御沉郁的視線看向芮姨,“你逼她走的?”
“是。”芮姨誠實回答,“我不能接受她的身份,你媽媽也不會接受。蘇苑,不歡迎這種身份的媳婦兒。”
溫承御冷笑幾聲,唇間溢出寒意,“芮姨,你不是我媽,決定不了我的事情。”那話像是一個巴掌,朝著芮姨撲面扇了過來。
芮嬈站起來,害怕又想替母親出頭,“阿御哥,媽媽她是為你好!”
“為我好?”溫承御瞇起的雙眼里沒有一絲感情的溫度,“從你們把她趕走的那一刻,我們之間這點可憐的情分,就被你們親手毀了。”溫承御說完,抬步就走。
芮姨身體晃了晃,眼淚掉下來,“阿御,你怎么可以這么說!”
溫承御到底停住,“除了她是那個人的女兒之外,你還知道些什么?這些年我經歷了什么,她又經歷了什么,你知道?芮姨,我早就跟你說過,這輩子離了蘇江沅,我就是具行尸走肉,你放在心上了嗎?她對的我意義,是和生命等值的。不管她是誰的女兒,我只要她。溫太太,除了蘇江沅,誰都做不了。既然你接受不了她,我們回溫宅便是。不打擾!”
芮姨甩開芮嬈,快不追了出來,卻眼見溫承御的黑色轎車風一般沖了出來。她雙腿一軟,瞬間倒在了地上。芮嬈追出來,紅著眼扶著母親,聲音里帶著哭腔,“媽媽!阿御哥他要跟我們斷絕關系嗎?媽,阿御哥他不要我們了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