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聰明人,懂得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她知道未來有一天,眼前這個男人早晚都會是她的,她不能急。
臉上重新揚起笑容,阮畫示意芮嬈和她一起將剛做好的馬卡龍放上桌子,笑瞇瞇地看向蘇江沅,“江沅,你和承御都嘗嘗看,自從他回國之后,我也有很長時間不做了,不知道手藝有沒有退步。”
蘇江沅直起身體,卻沒有動。
眼前這姑娘的毅力,真是和她當年為了拿到獎學金給爺爺買禮物而豁出去拼到底的勁頭有得拼啊。
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嗯。”倒是一旁的溫承御最先開口,松開蘇江沅彎腰抬手,順手拿過一個馬卡龍。
幾個女人當即神色一變。
蘇江沅:尼瑪,你果真對舊情人的馬卡龍念念不忘。
阮畫:能吃我東西,就代表我還有戲。正所謂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我會努力噠!
芮嬈:有戲有戲!蘇江沅那個狐貍精終于有人來收拾她,把她打到了,畫畫姐萬歲!
溫承御瞇著眼睛看向蘇江沅,手里的馬卡龍跟著遞了過去,“不是喜歡吃甜食?嘗嘗,嗯?不合口味的話,想吃什么我親自做給你。”
兩個女人的上空,一萬頭草泥馬瞬間飛奔而過。
溫承御你到底是有多稀罕你媳婦兒啊我去!
蘇江沅眨巴眨巴眼睛,到底是被溫承御掌心里那一抹粉紅色給吸引,果真是垂涎欲滴啊!
其實有個結論也是蘇江沅后來才得出來的,那就是她壓根不用配合著跟溫承御演什么恩愛戲。她自認為他們還在鬧別扭,但畢竟只是單方的。加上溫承御今兒格外不要臉外加無恥,膩歪的要死,配合上她的小別扭,效果明顯就要比演恩愛戲碼要好啊。
所以,溫太太張開嘴巴就著溫少爺的手就咬了一口馬卡龍下去。
不甜不膩而且香到剛剛好的味道,一瞬間在蘇江沅的嘴里四散開來,當即就要收服了她的胃。
溫少爺若是個吃貨,被這妞兒領到墻外頭簡直是分分鐘的事兒啊。
阮畫笑瞇瞇的瞅著,她就不信蘇江沅會不相信她和溫承御之間沒什么。
芮嬈揚起傲嬌的脖子,沖著蘇江沅用力抬了抬下巴,“怎么樣溫太太,我畫畫姐的手藝不是吹的吧?比你啊,綽綽有余。”
蘇江沅是真服了,一邊吃一邊點頭,正要開口說話,胃里忽然涌上來一股強烈的翻江倒海的感覺。
她起身奔向一樓的洗手間,打開門沖了進去,“嘔——”
溫承御起身一陣風似的跟了過去,“媳婦兒!”
聽著洗手間里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干嘔聲,阮畫一臉陰霾地瞇了瞇眼睛,背著的手用力握緊。
她還真是小瞧了眼前的溫太太,這么惡心的招數也能用的上。
芮嬈狠狠地一跺腳,滿臉不悅朝著洗手間洶涌而去,“真是這女人怎么這樣!”
蘇江沅一手按下馬桶的抽水鍵,翻身靠在墻壁上,一臉蒼白,“那個,我真的不是”轉身又是一陣,“嘔——”
溫承御臉色難看到極致,彎腰蹲在她身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等她好了一些,才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在洗手臺邊,“你最近怎么回事?”
打開水龍頭,蘇江沅彎腰撩了把水,聲音聽起來有點虛,“沒關系,最近因為悠悠的事情飲食作息都不太規律導致的,以后不會這樣了,我沒事。”見溫承御一臉不贊同的神色,下意識領會到溫承御想說什么,蘇江沅又一次最先開口。
“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覺得不舒服,我會自己去醫院,或者直接打電話給你,成嗎?”怕他不信,蘇江沅伸出三根手指頭保證。
記憶里很多畫面如此相同相近,蘇江沅沒來由的勾唇笑了笑。
這個男人讓她中的毒,有點深。
阮畫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關切地問,“江沅,你沒事吧?我不知道你對甜食這么”
“阮小姐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江沅轉身從洗手間出來,沖著阮畫虛弱一笑,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阮小姐你別介意,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藝真的很棒,難怪阿御也喜歡。”說話間掃了溫承御一眼,“我要是個男人,怕要是一早就被你的手藝給收了。我只是最近作息有些不規律,沒別的意思。”
阮畫笑,“沒關系的,你沒事就好。”
幾個人重新走到客廳里去,蘇江沅想試著再嘗一個,用來緩解前一個馬卡龍帶來的尷尬,以及大家對自己的誤解。但胃里那種翻騰的感覺實在太難受,她確實沒什么勇氣。
芮饒無知,好幾次想要開口打破沉默,都被溫承御用冷冷的眼神震住,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腳,不敢多說什么。
蘇江沅半靠在溫承御懷里恢復精神,阮畫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三個人沉默不語。
芮姨安排安媽在廚房里做晚餐,說是有事出去了。其實蘇江沅心理明白,芮姨是怕她在,場面變得更加拘謹尷尬。
廚房里傳來安媽切菜的聲音,一聲一聲聽起來很是有規律。阮畫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起身站起來說,“雖然是客人,也沒有干坐著等著吃飯的道理啊!”
芮饒也想學著母親的樣子客氣客氣,剛想說一聲:“畫畫姐,你是客人,客人怎么能動手呢。要做飯,也是蘇江沅的事兒啊。”還沒開口,那邊的溫承御已經淡淡應下。
“恩。”又是那句,“辛苦。”
蘇江沅巧笑倩兮,臉上的色彩一點點恢復過來,“阮小姐,麻煩你了。”老公都已經這么說了,她就是再說什么,也不會成什么大方的好人,也就伉儷一氣了。
“不客氣。”阮畫轉身走向廚房,芮饒當即站了起來,“畫畫姐,我幫你吧。”
看著芮饒尾巴似的跟在阮畫身后進了廚房,蘇江沅臉上不平衡的深色越來越嚴重,“阮畫打底給這丫頭吃什么了?怎么這么死心塌地!”
溫承御拿過電視遙控器,將節目調到蘇江沅喜歡的頻道,目不斜視,“不必用心,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好。”
蘇江沅慫。
這話簡直太特么犀利了好嗎!
飯菜很快端上桌,蘇江沅想幫忙布置餐桌,被溫承御強行按在沙發上,只等一切準備就緒,芮姨開口招呼,才領著蘇江沅上桌。
大家都一一坐好,阮畫身上圍著圍裙,將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抬手解開身上的圍裙。
“我自己配料做的酸菜魚。”她在芮嬈那個小尾巴的幫助下拿下圍裙,道了聲謝,才挨著溫承御坐了下來,“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蘇江沅拿起的筷子差點掉下去。
特么這姑娘可真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啊,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一副她和溫承御過去如何甜蜜,溫承御如何依賴她的樣子。
她是正妻啊,姑娘你這樣真的好嗎!
蘇江沅內心正第一萬次咆哮的時候,阮畫已經夾起一塊魚放進了溫承御面前的碟子里,“承御你嘗嘗,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嗎?”
蘇江沅閉上眼睛,看著餐廳上頭天花板上明晃晃的水晶吊燈,忽然就想起某首歌曲。
怎么唱來著?
你還是那個你,我還是那個我,我們都沒變
溫承御淡淡應了一聲,抬手將筷子放在魚肉上,細細的撥弄著魚刺。
阮畫和芮嬈心里那個歡喜啊。
能吃她做的菜,還這么坦然接受,說明畫畫有戲啊!
溫承御挑完魚刺,將純純的魚肉放進蘇江沅的碟子里,“老規矩,我挑刺,你吃肉。嗯?”
蘇江沅覺得自己一顆飽脹的心瞬間就融化了,溫柔地點點頭,“嗯,老公你真好。”
“嗯。”溫少爺從來都沒有不受用過。
芮嬈:“”
阮畫:“”
芮姨及時附和,抬手又夾了塊魚肉放進溫承御的碟子里,“阿御,多讓江沅吃點,我最近看她臉色都不怎么好,得補補。等明天阿姨親自去市場一趟,回來親自給你做菜吃。”
頓了頓,朝著阮畫客氣笑笑,“阮小姐,你也吃,第一次來家里做客,不知道適不適合你的口味。”
芮嬈仰天無聲咆哮。
家人和外人果然差別很多。
一個親自夾菜言語行動統統關切,一個言語夾菜,言語行動統統沒有。
果然是親婆婆!
芮嬈戳了戳芮姨,一臉無知地看向對面的母親,“媽,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畫畫姐就來過家里啊。就是那個時候唔!”芮姨收回筷子,看著一塊排骨緊緊堵住芮嬈的嘴巴,芮姨冷哼一聲掃了她一眼。
“臭丫頭,吃個飯怎么那么多話?你畫畫姐是來過家里,那是因為她是你阿御哥的朋友,來過家里很正常。可媽沒老,吃沒吃過我自己知道!”
芮姨并沒有說謊。
在杜塞爾多夫的時候,阮畫是去過他們的家里,但也都是跟蕭儒橋和妻子一起,從來沒有一次單獨跟溫承御回過家。但從這一點上,芮姨可以判斷溫承御的心并不在阮畫身上。
至于后來兩個人究竟有沒有在一起,她確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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