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蘇江沅就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些更為與眾不同的明艷,屬于性格的一部分的明艷。
剛打開車門,那女人就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一點不客氣地攬住了蘇江沅的胳膊,一臉明快的笑容,“江沅,今天可算是見到你真人了。”
女人將蘇江沅打量一番,眼里陡然生出幾分驚艷來。
溫承御看上的女人,能錯落到哪里去。
蘇江沅也在看來人。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魔力,見到她的人,應該都會很容易笑吧?
“你知道我?”蘇江沅笑著看向女人。
女人一愣,被這么一問好像一時間有點接不上來,看看溫承御,又看看蕭儒橋,“”
蕭儒橋似乎早就習慣了她的迷糊和遲鈍,走過來一把將蘇江沅的胳膊從女人的手里解救出來,解圍,“抱歉,她人就是這樣,對同性很親近,對異性很冷漠。”見女人瞪他,蕭儒橋抬手介紹,“我太太,舒歌。”
蘇江沅笑了笑,“你好舒歌,我是阿御的太太,叫我江沅就可以了。”
被調侃一番,又有了思考的能力,舒歌重新挽著蘇江沅,完全無視兩個男人的存在,輕聲解釋,“阿御老是跟我們提起你,很久之前我就想見你了,今天總算是見到活的了。”
很久之前?
蘇江沅剛進屋子的腳步一頓,怎么想都覺得舒歌的話不太對。
她和溫承御明明才結婚不久,為什么舒歌的話里時時處處都是一副他們早就認識只是見面太晚的感覺。
舒歌再度愣在原地:“”
蕭儒橋一臉黑線,就是再儒雅,這個時候也是滿心不悅了。
笨妻如此,復夫何歡?
“蕭太太,江沅是客人,不要把你的自來熟用在客人身上好嗎?她是阿御的太太,阿御提起她多自然,別說的那么夸張。”
舒歌掃了一眼蕭儒橋和溫承御,重重舒了一口氣,一邊請溫承御和蘇江沅坐下,一邊轉身進了廚房。
“江沅,你們坐,我叫廚房上菜,吃晚飯我們慢慢聊。”
該是蕭儒橋見過了蘇江沅的吃貨本色,又跟舒歌特意交代。雖說是請客吃飯,餐點也并不豐盛。大部分都是杜塞爾多夫當時有名的吃食,當然,餐桌上還少不了溫太太可能會喜歡的黑面包,紅腸,烤豬蹄和風味烤魚,還有一些甜食和生菜。
兩個女人很投緣,話題遍布各大洲各大行業各大領域,從飯菜上桌一直大到吃完飯,兩個人男人被冷落成活生生的透明體。
吃了飯,傭人收了桌,舒歌抬頭看了看外頭已經漸漸暗淡下去的夜色,轉臉眉開眼笑地看向蘇江沅。
“親愛的江沅,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們去老城吧?”
蘇江沅臉色一變,前兩天在那兒不愉快的記憶竄上腦海,她下意識看向溫承御,發現溫承御只是低頭品酒,神色并沒有什么不同。
這貨自從來到這兒,一整個晚上似乎都很沉默。
蕭儒橋最先站了起來,抬眼看向對面的溫承御,“一起去吧,反正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也未必能夠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了。”蕭儒橋意有所指看向沙發上的舒歌,微微抬眼,“太太,你說是嗎?”
舒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又重新揚起來,“不對,你和阿御不見是你們的事情。但我和江沅,未來還有很多時間可以這樣相處。”
蘇江沅正要問,舒歌已經先站了起來,手拉住蘇江沅的,“江沅,別管這些臭男人,我們走。”
“”蕭儒橋的臉迅速黑了一大半。
司機已經將車子開到大門口,兩個女人有說有笑走在前頭,兩個男人跟在后頭。蕭儒橋看著兩個女人上車坐好,幾步跟上溫承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蕭儒橋自認在這兒這么多年,別說是讓一個人永遠看不到天日,就是真的消失也不在話下。溫承御之所以沒有讓他趕盡殺絕,該是不愿意給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溫承御往前的步子一停,眸色頓時幽暗了幾分,“儒橋,謝謝。”
強大如同溫承御,他從不開口求人,甚少開口謝謝。
可有些事情,他必須放手讓別人去做。因為他心懷恨意,若是真的出手,非死即傷。
他的蘇蘇,不會愿意看到。
蕭儒橋剛想說“別這么客氣”,卻聽到溫承御用悠悠的聲音開口,“如果當年,你我擁有這樣的能力,我也不會像現在這么自責。”
蕭儒橋也深有感受,莫名地感覺到心頭擁堵,到底還是拍了拍溫承御的肩頭,“過去的事情,我們誰也左右不了。我相信即使有一天她回憶起來知道真相,只要她愛你,就會原諒你。”
溫承御說話,高大的身體在別墅外的夜色里看起來挺拔落寞。他雙手插袋,抬眼看向車子里和舒歌說說笑笑的蘇江沅,莫名地感覺自己。
喉間一哽。
“但愿。”即使她做不到原諒他,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老城有上百條酒街,舒歌隨性,隨便拉著蘇江沅進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條街,豪情萬丈的點了整排的啤酒在長桌上,素手一揮,將蘇江沅按在了長桌后頭坐下。
“來江沅,以后我終歸是要回去辛城的。為了日后我們長遠的友情,干杯!”
“舒歌也是辛城人?”蘇江沅有些好奇。
“嗯,土生土長的辛城人。”蕭儒橋面色不善地睨了一眼舒歌,聲音有點低。
面對這么直爽的舒歌,蘇江沅覺得要是自己再繼續扭捏反倒顯得太過矯情,蘇江沅一邊舉起杯子跟舒歌碰杯,一邊抬頭用眼神看了看溫承御。
請示的意思太明顯了。
畢竟是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加上之前的教訓,蘇江沅再也不敢亂來。溫承御勾起嘴角微微點了點頭,那意思很明顯。
放心,保證寸步不離。
得了保證,蘇江沅一仰頭,“咕咚咕咚”將整杯黑啤喝進肚子里。
兩個女人開懷暢飲,杯子碰在一起的聲音響了又響。
一行四個人,兩男兩女。男人高大俊美,女的俏媚可人,原本該是非常養眼的一副畫面,可就是畫風不太對。
女的豪情萬丈,開懷暢飲。
兩個男人則面對面各自坐在一個女人身邊,倒酒,喂食,提供一切可以手動的服務。
怎么看怎么詭異,可偏偏當事人還樂在其中。
同樣是女人,蘇江沅莫名覺得今晚的舒歌有些異樣。不知喝的有點多,還有點猛,借酒消愁這樣的覺悟,她本不該用在舒歌身上,但看她一杯灌下去,蘇江沅又覺得無比貼切。
酒過三巡,舒歌一臉紅撲撲地站起來,顧不得旁邊兩個男人在呢,對著對面的蘇江沅就是一嗓子,“江沅,我要去洗手間,尿急。”
“”蕭儒橋的臉色不是用一個難看可以形容的。
溫承御和蘇江沅同時抽了抽嘴角,蘇江沅扶著桌邊站了起來,有些不放心舒歌,“好,走吧,我陪你去。”
剛站起來,一旁的溫承御也有些不放心,抬手拉住蘇江沅的手。
蘇江沅:“”這貨不是想要說,他陪著一起去吧?
那眼神太赤果果,溫承御嘴角抽了抽,抬手摸摸她的頭,柔聲囑咐著,“小心點,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蘇江沅松了口氣,抬步過去一手拉住舒歌的手,不著痕跡地讓舒歌的身體靠向自己,兩個人一起朝著洗手間走去。
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跌跌撞撞到了洗手間,剛關上門,舒歌忽然畫風一變離開蘇江沅的攙扶,徑自站直了身體。
“江沅,謝謝你。”有些人,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你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本性。
就這么簡單。
溫承御之所以寧可賠上自己在這兒的前途也要回到辛城賭一個蘇江沅,舒歌總算明白。
蘇江沅看著神色正常的舒歌,一時沒反應過來,有點蒙。
“舒歌,你沒醉?”
舒歌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走向洗手臺,接了把冷水朝著臉上撩去,聲音一點點從水聲里透出來,“只不過是小幾瓶黑啤,你一個不常喝酒的人都沒醉,更何況是我一個已經習慣了的人呢!”
在老城,輕易喝醉似乎有點丟人吧
蘇江沅邁步走過去,看著舒歌忽然間像是換的緊繃表情,有點擔心,“怎么了?心情不好?”跟舒歌這樣的人,其實很容易成為朋友。她簡單直接,跟申悠悠,跟寧之旋,壓根不是同一種人。
舒歌搖搖頭,忽然答非所問看向蘇江沅,“江沅,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的。”
羨慕她?
“我有什么好羨慕的。”蘇江沅苦笑,她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還長長懷疑自己是不是丟了過去的人,有什么值得羨慕的,“蕭先生對你也很好。”
光是一個眉宇之間,她就能看出蕭儒橋對舒歌的那份心意。
舒歌搖頭,臉上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蘇江沅大驚。
“我們是試婚,沒有結婚。三年了,到底覺得沒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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