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熱門、、、、、、、、、、、
寧之旋覺得莫名其妙,又被心里那一股濃烈的不安折磨的坐立不安。
一抬頭,正看見消失了許久的莊未。寧之旋想也沒想沖了過去,一把扯住了他。
不等莊未開口,寧之旋已經自動報上家門。
“寧之旋,蘇江沅的發小死黨好友。”
莊未眼見美女當即眼前一亮,但當他聽完寧之旋的介紹,看到寧之旋眼睛里某種類似不安的情緒時,當下心下一緊,四下看看,并沒有發現溫承御和蘇江沅的身影。
“寧小姐,發生什么事了?我家溫少呢?”
寧之旋大驚,“他也不見了?”
“還有誰不見了?”
“江沅。”
寧之旋和溫承御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后,臉色同時一沉。
出事了。
原本溫承御和蘇江沅是夫妻,舞會上夫妻同時失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許是舞會的氣氛太好,夫妻倆相互之間受不了誘惑,跑到什么地方親熱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可寧之旋和莊未壓根不這么想。
他們太了解自己的朋友和上司,這樣的場合,即使不夠喜歡,他們也不會獨自離開。
更何況,還一個兩個不接電話。
寧之旋和莊未一商量,兩個人決定分頭去找。
莊未負責酒會現場,寧之旋負責學校和外圍。兩個人分頭合作,各自帶著各自的不按迅速行動起來。
而另一邊,完全不知情的溫承御已經被逼到了極致。
身體里源源不斷涌上來的熱意,像一把火在炙烤著他的理智。
溫承御忽然意識到,情況壓根沒有那么想象中那么簡單。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掉下來,他呼吸灼熱,下身越發不受控制,某種感覺像是要沖破身體爆發一樣,猛烈地撕扯著他的身體。
殘存的,就僅剩一絲絲的理智。
他用那一絲理智,翻出手機給蘇江沅打電話。電話響了半天,卻不見蘇江沅接。
溫承御擰著眉頭,一股不安跟隨身體的不適,迅速竄上心頭。
他又打了另外一個電話,等電話一通,他壓根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開口就說,“阿良,聽我說完。”他將大致情況和具體位置告訴景柯良,扔了電話,又掙扎著站了起來。
蘇蘇不接電話。
他離開的時候,寧之旋還沒來。
莊未送芮嬈到學校,不知道要耽擱多久時間。
溫承御越想,心里越是覺得不安。
他扶著沙發前的桌子,起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長腿磕到桌角,立刻引來了外頭的人聲。
“誰在那兒?”
途徑休息室的阿蘭,聽大里頭一身巨響,當即嚇了一跳。
里頭黑漆漆的一片,她站在門口停了半天,隱約只聽到里頭急促的呼吸聲,和人走路時候撞到東西磕絆的聲音。
阿蘭大著膽子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雙手試探著在門邊找到開關,“啪”的一聲打開了燈。
一室刺眼的光線。
等阿蘭適應了屋子里突然而來的光線,放下手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時,大吃一驚。
“溫先生?“
溫承御赤紅著雙眼抬起頭,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門口的女人,眉頭擰緊,”你是誰?”
“你不是認識我了?”阿蘭語氣里的失望很濃烈,但轉念便釋懷,這樣的男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忘了她也很正常,轉而介紹自己,“溫先生,我是江沅的同班同學。上午你和江沅拍照的時候,我想跟你合影來著!“只不過你沒同意。
溫承御眉頭越擰越緊,汗如雨下,他壓根沒功夫跟眼前的女人糾纏,當即冷聲開口,“出去,關上門。”
阿蘭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著男人濃濃的羞辱感,咬著唇剛想離開,一想到溫承御眉眼間的不對勁,又轉過身來,“溫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
“滾出去!“溫承御咆哮出聲,身體里濃烈的期待呼之欲出,若不是自己的自控力足夠好,他真不敢保證會出什么事兒。
阿蘭沒動。
跟著明亮的燈光,阿蘭一雙眼睛在溫承御的臉上仔細巡視,半晌,一抹了然劃過眼底。
他這是被......
阿蘭捂住嘴巴。
一句“溫先生,我去幫你通知江沅”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一個生平最大膽的念頭竄上腦海。
阿蘭站在原地猶豫了下,反手關了門,抬步走了過去。
溫承御瞇著眼睛看著女人走過來,想站起來,發現壓根控制不住雙腳。
“我說滾——”
阿蘭卻靠近他,坐在他身邊,低著頭,咬著唇,雙手顫巍巍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溫先生,我可以幫你。你不用擔心,今晚過后,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放流。
阿蘭如今終于懂了。
她對眼前的男人的愛慕,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知道他有妻子,可是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有過美好的一夜,想想也都值了。
怕溫承御不要她,阿蘭紅著臉急促補充。
“溫先生,你放心,我是干凈的,除了你,沒有別的男人碰過我。”
一雙滾燙的大手按住了阿蘭接下來的動作,她連伸手去感受那溫度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男人整個扔了出去。
“啊——”她摔在地上,忍著疼痛狼狽的爬起來,滿臉不可思議和受傷,“溫先生?!”
卻對上一雙充血的陰寒的眸子,他的身體明明滾燙的不行,可偏偏那雙眼睛,陰寒的像是冬日的湖底,冷的人瑟瑟發抖。
阿蘭莫名覺得身體里涌現出一抹巨大的恐懼。
玻璃水杯被砸在地上,瞬間四散成巨大的碎片。
溫承御喘息著彎腰,迅速撿起一片巨大的玻璃渣子,朝著自己的大腿狠狠化了下去。
“......”阿蘭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眼看著鮮紅色的血跡順著男人的西裝腿褲緩緩流了下來,蔓延了一地。
濃重的血腥味讓溫承御的理智暫時拉回來一些,連原本混沌的雙眼,也都跟著慢慢清明了起來。
“要我扔你出去嗎”溫承御懾人的視線冷冷地看向阿蘭,“還是你覺得,像你這樣的貨色,可以和我太太相提并論?”
阿蘭又驚又怕,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前,轉身一路奪門而去。
這該是一個多么可怕的男人。
她被羞辱,但心里分明嫉妒蘇江沅嫉妒的要死。
都說有錢的男人,除了家里那個正主,誰在外頭還沒幾個紅米分藍米分知己?
可溫承御,分明是個例外!
女人剛走,景柯良就按照溫承御提供給自己的地址一路狂奔了過來。進房間一看眼前的一切,頓時臉色大變。
“靠!”他奔過去,將藥箱迅速放在桌子上,等他動作迅速地從藥箱里拿出已經配好的針劑,溫承御已經卷起白色的襯衫的袖子。
針劑緩緩注入溫承御體內。
景柯良看一眼溫承御腳邊的一灘血紅色,當即眉心一挑,不由得拿出玩笑的勇氣,沖著溫承御響亮地吹了個口哨。
“我說哥們,你會不會也較真了?今晚若是我不來,難不成你還準備爆欲而亡?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不至于弄成血案吧?”
溫承御冷笑,明顯對景柯良的說法嗤之以鼻。
“你覺得,蘇蘇會因為我的酒水被人做了手腳而原諒我跟另一個女人上床?”
景柯良張張嘴吧,半晌笑了出來,“也是,那妞兒多烈性,哥們我短短人生幾十載,像你們夫妻倆這么較真的,還真是少見。”
就比如溫承御。
死守著一個明顯已經被完全忘記的過去不放,一守,可能就是一輩子。
手邊的電話再度響了起來,溫承御拿過電話,這才想起剛才意識昏沉的時候,隱約記得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幾個未接來電。
當下一看,一張臉都冷了。
一個來自蘇江沅,打來的最早。
一個來莊未。
溫承御迅速劃開接聽鍵,莊未火燒眉毛的聲音頓時傳了過來。
“溫少,謝天謝地,你可算接電話了,你沒什么事兒吧?”
景柯良的聲音已經傳了過去,“沒事,酒水被人動了手腳,差一點這哥們就浴血奮戰了。”
溫承御冷冷掃了景柯良一眼,沉聲問,“什么事兒?江沅呢?”
那邊莊未低聲咒罵了一番,聲音已然底氣不足,“溫少,少夫人不見了。”
景柯良擺滿工具的藥箱被撞翻,里頭各色各樣的東西“嘩啦”散落了一地。
“我靠!”
再抬頭,眼前早沒了溫承御的身影。
而他手邊,還落著一條半截帶著血的紗布。那是前一刻,他才幫溫承御綁在腿上的。這會兒,溫承御怕是明顯不需要處理什么傷口了。
景柯良眸色暗了暗,知道今晚注定是動蕩不安的一夜。快速收拾了藥箱,大步跟了上去。
“阿御,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
寧之旋在偌大的辛大轉了好幾個圈,依然找不到半點蘇江沅的痕跡。她也曾經沖向監控室想調出今晚學校各個出口的監控視頻查看,卻發現一整個學校的監控,幾乎一夜之間全壞了。
不想也知道是人為的。
但越是這樣,寧之旋越是不安。因為事情越是糟糕,就代表蘇江沅的處境越是危險。
寧之旋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門口。
一抹暗色的光芒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走近一看,頓時一愣。
一只高跟鞋。
蘇江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