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老雖然脾氣火爆,但卻不是剛愎自用之人,聽了楚云的勸說之后,立刻道:“你小子頭腦倒是靈活,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方小子,一會兒你親自去一趟峨眉派駐地,問問絕憫師太作何安排。”
方執事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被嚴長老這一句方小子喊過來,硬是沒有脾氣。
“弟子一會兒就去辦。”方執事立刻說道,雖然他在青城派普通弟子面前是前輩,但在嚴長老這種高層面前,卻只是弟子。
楚云立刻說道:“嚴長老,方執事,小子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你們是否愿意聽上一聽。”
“你說吧。”嚴長老非常干脆的說道。
楚云道:“等后半夜的時候,我讓人通知蒼涼三鷹返回蒼涼山,做出已經擊殺了我的偽裝,最好是弄一個豬頭什么帶著。而嚴長老你和絕憫師太就潛行其后,只要西山二鬼現身與蒼涼三鷹接觸,你們就立刻動手擊殺對方。”
“潛行跟蹤倒是沒問題。”嚴長老難得的現出了一絲謹慎,道,“可要擊殺西山二鬼,卻不是那么容易。這兩個老魔頭詭計多端,又善于使毒,要打敗他們容易,可要殺掉他們就難了。特別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否晉級周天境,如果真達到了周天境……,呵呵!只是不知道絕憫師太有沒有什么殺手锏,不然這次可真有些麻煩。”
楚云心中暗自鄙視了一番,當初方執事可是說過,只要嚴長老和絕憫師太趕過來,擊殺西山二鬼完全沒問題的,可現在這家伙竟然說擊殺很難,這不是都自己玩嗎?幸好自己沒有將所有希望全部放在他們身上。
“只要讓他們稍微受點傷就行。”楚云自信滿滿的說道,“我這里有種特殊毒藥,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毒藥?”嚴長老本身對用毒有些反感,但對于用毒來對付西山二鬼,倒是沒什么反感,只不過他心中很是懷疑,道:“這西山二鬼本就是用毒的行家,你的毒藥能有效?”
楚云說道:“普通的毒藥自然無效,但我這兩種毒藥絕對有效。這種毒藥揮發于空氣之中,正常情況下對人是無害的,但若是身體有血液流出,這種毒藥就會立刻與血液融合,硬化經脈,極度降低內力運轉速度,甚至令起動作緩慢。如此一來,你們擊殺西山二鬼當不成問題。”
嚴長老愕然問道:“真有這么神奇?”
楚云郁悶,這嚴長老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怎么這時候如此較真!
“放心吧!嚴長老,這種毒藥的品級達到了七品,效果絕對逆天。”楚云說道,“這可是我機緣巧合之下才弄到的這么一點,若不是擔心放走了西山二鬼,我的小命會受到威脅,我還真舍不得拿出來。”
“七品?”嚴長老心中驚嘆,能達到七品的丹藥絕對效果逆天,那么能達到七品的毒藥自然也厲害無比。
“那好,就這樣決定了,雖然擊殺西山二鬼不容易,但讓對方受點傷還是很容易辦到的。”嚴長老自信滿滿的說道。畢竟是有心算無心,己方的幾率無疑要大很多。
“不過,若是還有解藥就更好了。”嚴長老頗為期待的看著楚云。
畢竟若是那兩個家伙也都達到了周天境,嚴長老和絕憫師太的優勢就不是那么明顯了。
楚云笑笑道:“解藥倒是沒有,不過短時間壓制毒性還是能辦到的。而且這種毒藥并不是致命毒藥,其效果只有差不多兩柱香的時間,等時間過去,毒性自然就解了。”
“這倒不錯。”嚴長老說道,畢竟要是自己這方的人受了傷,豈不一樣會身體僵硬?這還是考慮周全更好一些。
楚云說道:“嚴長老,這毒藥和解藥都在我家里,晚上的時候我讓人送過來。”
隨后,楚云便告辭離開了。
從白玉酒樓后門出去,來到了杜府之中,叫上柳老之后,楚云便直接去了沈氏醫館。
其實楚云剛才所說的毒藥還是莫須有的東西,但他并不著急,這東西自己很快就能配出來,只要有了主藥,其他的東西都很普通。
而這主藥,便是昨日里從婉清姑娘那里弄到的百年石乳。
當時楚云雖然將萬年石髓弄到了手,但百年石乳卻同樣沒有還給對方。婉清姑娘似乎也明白了楚云這雁過拔毛的性格,再加之百年石乳并不算特別珍貴,也就沒繼續索要。
這百年石乳也算是藥中珍品,在很多丹藥中都能當做主藥使用,甚至能夠煉出一種名為悟心丹的七品丹藥。這種悟心丹的效果可讓人增加突破境界的幾率。
其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將本身軀體石化,失去感知,同時提高精神活躍度,讓精神無比集中,最終達到提高悟性的目的。
最難得的是,這悟心丹沒有使用境界限制,就算是用作周天境甚至更高境界的突破,也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對楚云而言,悟心丹的效果絕對是雞肋,以他那12點的悟性,還有什么瓶頸可言呢?現在最關鍵的是將根骨提升起來。
以前他對此是毫無頭緒,不過現在得到了萬年石髓,倒是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只要再弄到三種輔藥,這洗脈換髓丹也就可以煉制了。
唯一比較糾結的就是這能與萬年石髓搭配的輔藥也不是那么容易尋找的,就算想要購買,也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楚云卻也不著急,等到了青城派,這樣的東西應該還是能弄到手的。
楚云很快將絕經散的配藥給弄好了,然后便回到自己家里。
這絕經散,便是楚云所說的毒藥。
楚云足足在自己家里擺弄了近兩個時辰,方才將絕經散給弄好,并用一個小瓷瓶盛放著。另外其手中還握著兩包藥散。
在江湖中,丹藥在人們的意識中屬于更高端的東西,但并不是時候藥散就一定比丹藥低級,比如眼前的絕經散。
接下來楚云就讓柳老帶著絕經散去了杜府,他很快便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