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蟲子馱著楊凌鉆進挖出來的那條巷道之時,地面一陣震動,幾個巨大的圓形石球咕嚕嚕從礦道里面滾出來,將這條岔道完全堵死,而后面還有更多的石球接連不斷的滾過來,最后將幾十米長的一條岔道全部堵滿,就連楊凌逃走的那條巷道也完全堵上了。
看著完全被堵死的礦道,躲在暗處的所有礦工頓時感覺自己一下虛脫下來,剛才轟隆隆而過,幾乎看不到頭尾的礦獸隊伍,差點兒把一群人的心肝兒都嚇碎了。
“楊道友乃真英雄也!”耕不愚忍不住贊嘆一聲,所有的礦工也都忍不住連連點頭附和。
雖然短短不過幾十分鐘,但楊凌的做法完全征服了所有的礦工。
一個人面對二十多頭礦獸,這不光是有膽量就行的,還必須有實力,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就在耕不愚他們堵礦洞的時候,楊凌已經騎著大蟲子再次返回礦獸洞。
依舊的小心翼翼,在這里神念受到極大的壓制,觀察范圍不過百米左右,楊凌不知道剛才到底被勾引出去多少頭礦獸。
半個小時之后,他已經到達了礦髓那個山洞,放眼看去,心臟忍不住狂跳了幾下,那個礦髓旁邊,竟然還趴著一頭礦獸,體型不算太大,約莫有三四十米長的樣子,不過似乎正在打瞌睡。
楊凌的心稍稍的放下來一些,拍拍大蟲子慢慢的靠上去,不過還隔著幾百米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這頭礦獸一下抬起頭來,突然看見大蟲子,頓時張開大嘴準備吼叫,楊凌臉色一變,頭頂三色光華騰空而起,化作一柄三色寶劍凌空一閃就出現在礦獸的頭頂輕輕劈了下去。
礦獸身體突然一抖,巨大的青綠色雙眼突然往外一鼓,噗噗兩聲炸開,兩股青灰色的液體噴射出來,然后巨大的腦袋轟然砸落下去,濺起無數的碎石。
而大蟲子在楊凌動手的同時就已經竄了出去。
“噗咔嚓轟”
一連串聲音響起,大蟲子的獨角直接從礦獸的腦袋上刺進去,穿透顱骨,從另一邊穿出來,在巨大的沖擊下,大蟲子帶著礦獸往前沖出去幾十米遠然后重重的石壁之上。
這是完全的致命一擊,礦獸從發現楊凌開始到現在死亡,前后不過三五秒鐘,而且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楊凌再次四周看了一下,發現的確是沒有礦獸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走過去,用真魂之力把礦獸卷起來送入戒指,這才拍拍大蟲子指著礦髓的位置說:“二花,快干活兒!”
大蟲子很是意猶未盡的用長長的獨角又在石壁上戳了幾下,這才轉身爬過去開始賣力拱起來,而楊凌就化身為一個搬磚工人,不惜耗費靈氣,不停的將挖出來的石頭,不管是玄晶礦石還是普通石頭,全部都收進戒指之中。
幾個小時一晃而過。
另一邊,耕不愚和敖彪他們七八百個礦工都聚集在大石廳里,氣氛非常壓抑,一個個心里惴惴不安。
“楊凌不會有事吧,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連平日看楊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敖彪都有些緊張。
耕不愚坐在地上,揪著下巴的胡須沉默了一下說:“楊道友心思細密,膽識過人,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再等等吧,敖彪,這件事后,我希望你和楊道友能夠捐棄前嫌,我們龍羲族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敖彪默然點點頭不再說話。
就在此時,大廳側面的一條礦道內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個人很快就出現在洞口。
“咦,大家都在這里?”楊凌從礦道走出來,很是詫異的說。
所有的礦工幾乎都同時站了起來,一個個緊繃的臉色都放松下來,一起讓開一條路對著楊凌拱手。
耕不愚幾步走上來滿臉堆笑的拱著手說:“楊道友這招禍水東引之法實乃妙計,估計蠻犀族會死傷慘重,自此之后,我們的生存壓力便小了很多,老朽代往日被蠻犀族殺害和奴役的同道向你表示感謝。”
耕不愚說完彎腰深深一個鞠躬。
“楊道友英勇無畏,乃是我等的大恩人。”周圍的人都跟著一起鞠躬。
楊凌趕緊把耕不愚扶起來,轉頭四周看看然后臉色嚴肅的拱手說:“諸位不必客氣!大家同是龍羲一族,以后還是互相多多照應,爭取都能夠早日挖夠玄晶離開這個地方。”
敖彪這時也走了過來,把幾塊玉簡遞給楊凌說:“楊凌,聽說你在收集各種丹方和功法,我這里有幾塊,留著也沒用,送給你吧!”
楊凌呆了立刻高興的接過來,虛境大能收集的丹方和功法肯定不會太垃圾,而且敖彪這也是在變相的低頭道歉,看來以后在背后捅刀的可能性比較小了。
說實在,通過今天發生的事情,楊凌也對敖彪的看法大為改觀,起碼這家伙不怕死,而且也敢為龍羲族出頭,雖然不排除這是為了自保的一種手段,但至少這家伙有血性,不是那種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的人,何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狠點兒估計早就被虐的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楊凌安全回來,所有的礦工都感覺心頭大定,一番寒暄熱鬧之后,很多礦工都拿出自己收藏的各種玉簡送給楊凌,既是表示感謝,也是結一個善緣,把楊凌頓時高興的合不攏嘴,短短半個小時,他就收集到了好幾百塊玉簡,楊凌也來不及細看,樂呵呵的把這些玉簡都收好,等回去后再細細查看。
蠻忙碌碌一陣熱鬧之后,除開一些人繼續去監視通往蠻犀族的一些被堵上的通道之外,剩下的也都陸陸續續散去,挖礦的挖礦,休息的休息,石廳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耕不愚這時引著楊凌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后說:“楊道友,先前一段時間你去哪兒了?害的我們擔心了許久!”
楊凌左右看了一下低聲說:“我返回礦獸洞去查看了一下……”
“什么?”耕不愚大驚失色,惶然半響才豎起一根大拇指由衷的說:“楊道友果然好膽色,我等實在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