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楊道友!”冼滄瀾非常激動的站起來再次作揖。
楊凌笑著說:“有效就好,看來冼前輩恢復身體指日可待,不過……我可不可以問前輩幾個問題?”
冼滄瀾苦笑著說,“楊道友是想問我為何到那個星球吧?此事說來話長!”
楊凌點點頭,冼滄瀾半閉著眼睛似乎回憶了一下才慢慢說起來。
“三百多年前,我與三個朋友結伴探索一處上古遺址,那時我剛剛突破化靈境,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根本就不了解宇宙的可怕,我們在穿過一個虛空黑洞的時候,被強大的空間亂流沖擊,靈舟受損,只好倉皇躲避,誰知還是被亂流席卷到一處未知的空域,那處空域存在一個強大的空間壁障,我們被困了好幾年最后好不容易突破壁障,就發現了那顆星球,當時,我們靈石耗盡,只好降落到星球上……”冼滄瀾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驚懼,臉皮輕輕抖了幾下才接著說:“我們還沒降落到地面就遭受到大量元獸的攻擊,其中甚至還有數頭化靈境的存在,我們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抵抗,靈舟被毀,三個同伴接連被殺,我也身受重傷,幸虧被幾十個奴隸拼命救了下來,逃進一個地窟。”
冼滄瀾閉著眼睛長嘆一口氣,”那個地窟就是你去的地方,我們在那個地窟一呆就是足足三百年,慶幸的是地窟之下竟然有一朵七品的火蓮,而且還有一片天星木,不然的話我們早就餓死了,等我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之后,我也曾經數次偷偷的到地窟外面尋找死去的同伴還有受損的靈舟,可惜再也沒有找到,而且,那顆星球上竟然還有超越化靈境的元獸,我就親眼看到一頭頭顱像小山一樣大小的真靈境存在,要不是我當時跑的快……”
老頭兒哆嗦了幾下,不過楊凌卻是聽出來一些東西,那就是境界,化靈境和真靈境。
化靈境他曾經聽到過一次,那就是自己腦海中幾乎找不到的那道魔元斬神術的法術,那個鬼影就曾經說自己的那一招堪比化靈境大能的一擊,后來也是憑借那一招斬殺掉了紅色的元蝎才讓自己的小命保留下來。
很顯然,紅色的神元境元蝎顯然還沒達到化靈境,也就是說,上次自己遇到的那頭小山樣的蝎子王才是化靈境,但按照冼老頭兒的說法,礦星上可不止一頭蝎子王,至少還有一頭腦袋就有小山大小的真靈境超級蝎子王。
臥槽!
楊凌也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
照這個樣子,老子還怎么去愉快的挖礦?
冼滄瀾看著楊凌的表情,忍不住說:“楊道友也算是運氣超絕之人,在那顆星球開采元石這么久,竟然沒有被攻擊,想當初我們是還沒落地就差點兒全軍覆沒啊!”
楊凌懶得接他這句話,難道自己被小山樣的蝎子怪嚇得屁滾尿流的場景要告訴你嗎?哼哼
“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看道友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老夫幫忙?”冼滄瀾見楊凌沒搭理他,有些尷尬的問。
楊凌嘆口氣,把自己開肉店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冼滄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嘴角抽抽了好半天才說:“道兄……真……真是個實誠人,那顆星球上危險異常,你竟然還有興趣干這種事情,實在是……”
他搖搖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最后他還是想了想說:“道兄如今似乎剛剛跨入化元境,距離真元境尚需不少是日,神元境更是需要至少百十年的積累,千萬不能冒然再去那顆星球,神元境的元獸對你來說絕對抵抗不了!”冼老頭兒揪著胡子沉默了一下,“要是……我那幾個奴隸恢復過來,倒是可以對付!”
楊凌眼睛一亮,不過瞬間就暗淡下去,那幾個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奴隸連自己都打不過,估計對付一般的元蝎還可以,要對付紅色的元蝎,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楊道兄……”冼老頭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凌打斷,“冼前輩,你以后還是叫我小楊吧,剛才你說那幾個奴隸恢復過來能夠對付紅色的元蝎,你是不是找到了能夠讓他們恢復的辦法?”
“嗯!地元真水就可以洗刷他們體內的積毒,如果道兄夠提供充足的地元真水,我有把握他們可以恢復過來,當然……”冼滄瀾看著楊凌,“那些奴隸恢復之后,我就把他們送給你,從此與我再無關系。”
楊凌不說話了,他在分析這個老頭兒話中的意思。
那幾個奴隸一旦恢復就是神元境的強者,單獨都能夠對付紅色的元蝎,如果成為自己的手下,肯定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不過這老頭兒來歷不明,雖然目前功力全失,對自己幾乎沒有威脅,但那幾個奴隸可就不一樣了,要殺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一旦不聽話可就麻煩大了。
楊凌思來想去有些猶豫不絕,躊躇間冼滄瀾似乎知道了楊凌的想法,拱手說:“道友其實不必憂心,那幾個奴隸體內已經被我種入了奴印,生死都在掌控之中。”他說到這里手一翻,一塊銀白色的玉牌出現在手中,“這是一塊奴牌,里面存留著那幾個奴隸的一絲元神印記,如果他們有別的企圖,你只需要摧毀這塊奴牌之中的印記,他們就會立刻死去。”
楊凌疑惑地接過來,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觀看,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但可能是天神洲獨有的一種控制法術,不過自己不能問,問出來就暴露了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情況,老頭兒說不定就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個什么九天道宮的人?這個馬腳一旦露出來,以后會更加危險。
根據以往的經驗,楊凌把一絲元氣注入玉牌之中,腦海中頓時顯現七個灰色的人形圖影,就在他準備進一步的去接觸這些人影的時候,腦海中“叮”的一聲提示,掛在脖子上的礦工牌突然射出一條白色的光線照在手上的奴牌之上,奴牌一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