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和一個瓷器店的老板攀談幾句,這才有些明白,還是因為經濟不景氣的原因,隨著經濟下滑,房地產市場的退潮,除開日常消費類的瓷器之外,觀賞藝術類的瓷器基本上都賣不動,而景德鎮主要依靠的就是這種高端瓷器,特別是去年至今,出口遭遇到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幾乎整個生產和銷售都一塌糊涂,慘不忍睹。
而經濟的下滑,股市的崩潰,國際秩序的動蕩,楊凌覺得還是自己在緬甸鬧出來的那件事引起的。
難道自己就是讓全國人民都難過的那根超級攪屎棍?
楊凌覺得很內疚。
一時間,楊凌也有些心灰意冷,懶得繼續逛街了,他拿著一個青花小瓷瓶問老板,“老板,你這里有沒有比這種瓷瓶稍微小點兒的瓶子?”
老板看了一眼懶洋洋的說:“再小點兒?再小點兒就啥也不能裝了,你買來做什么?我們這里沒有。”
楊凌有些無語,心說生意不好您脾氣也不好,他也懶得生氣,比劃一下說。“就像古裝劇里面裝藥的那種小瓷瓶,我有一家中藥店,準備推出一種丸劑,需要一種小瓷瓶,數量或許要的比較多……”
老板頓時來了興趣,“小兄弟,你算找對人了,我有一個朋友專門做這種仿古小件兒,瓷瓶什么的都有,要不我幫你問問問?”
“呃!”楊凌感覺思維有些跟不上來,呆了一下點點頭,于是老板就開始打電話,打完電話兩人閑聊了幾分鐘,一個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走進來,大褲衩花襯衣,跟棍子的風格一模一樣。
楊凌一看就樂了,這家伙放古代就是一個江湖響馬的角色。
“老刁,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大漢進門就大聲嚷嚷,然后將手里一個臟兮兮的黑色口袋打開,從里面摸出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擺了一桌子。
楊凌看了幾眼,從中間拿起兩個大小差不多的小瓶子說:“就這兩種吧,各三千個,不知道有沒有貨?”
大漢喜上眉梢,咧著大嘴說:“有,怎么沒有!要多少有多少。”
楊凌點點頭“那就好,價格多少?”
大漢猶豫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
楊凌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五十就五十,趕緊去弄貨!”
大漢和老板同時哆嗦了一下,互相看看然后又一起看著楊凌,大漢小心翼翼的說:“兄弟,我說的是五塊!”
臥槽!
楊凌狠狠的在心中鄙視了一下自己,故意裝作高深的樣子說:“我就是試一下,兩位果真是實誠人,五塊我就不講價了!”
大漢和老板這才松了一口氣,大漢連連點頭說:“我們都是實誠人,混口辛苦飯吃,兄弟你稍等,貨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過來。”說完急匆匆就走了。
老板對著楊凌一豎大拇指,笑著說:“小兄弟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人,不知道你用這小瓶子裝什么藥?主要治什么病?”
楊凌笑著說:“一種自己配置的丹藥,治病么?跌打損傷,筋骨疼痛,感冒發燒,脾胃不調,氣血淤塞,婦科雜癥,什么病都治點兒!”
“哦呵呵!”
老板不由抹抹額頭的冷汗轉頭不理他了,尼瑪,原來是個賣假藥的騙子!
半個小時后,一輛面包車停在瓷器店門口,大漢從車上下來,打開后備箱指著幾個大紙箱說:“小兄弟,一箱一千個,一共六箱,你數數!”
楊凌隨便打開一箱看了一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比拇指大點兒的瓶子,用泡沫紙墊著,正是他要的那種,于是點點頭,很爽快的用手機轉賬,然后讓大漢幫他拉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里。
“行了,哥們,謝謝!下次要貨我再找你!”
大漢高興地點點頭飛快的開車跑了,楊凌看看四周沒人,手一晃,就把六個大紙箱收進戒指,這才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沒走多遠,他發現前面巷子里好多擺地攤兒的,閑的無聊走過去看了一下,除了各種仿古的瓶瓶罐罐,竟然還有不少和他剛才買的差不多的小瓷瓶,有的還要精致不少,隨口問了下價格,也是五元一個,當攤主聽說楊凌要幾千上萬個的時候,直接兇猛的自殘一刀,把價格砍到三元,說如果常年要貨量大還可以從優,每個再少幾毛錢也是可以商量滴!
楊凌頓時一口老血涌到喉嚨管。
奶奶個大腿,看來自己不知不覺又當了一回棒槌,果然裝逼是要遭雷劈的,而且也特別費錢,想到剛才自己開口五十一個的豪邁,頓時感覺一大群烏鴉不停的在頭頂盤旋。
看來老子果然不適合做生意,楊凌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生怕自己繼續逛下去,有人告訴自己這瓶子也就七八毛一個,那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皇都還是那個皇都,幾個月沒來,依舊霧霾深重,空氣中充滿著一股濃濃的讓人活不下去的味道。
楊凌沒有去聯系龔全盛,而是先找到了大班長。
孫曉靜還是那樣漂亮,盛夏時節,穿著淺色印花的裙子,如同一朵盛開在仙境的百合,寧靜而淡然,臉上永遠帶著恬淡的微笑,不過看在楊凌的眼中,她身上少了些往日的清馨和淡雅,多了成熟和魅惑。
“今天怎么突然就來了?”孫曉靜幫他整理一下衣服,蹙著眉角溫柔的說:“你是有幾天沒洗澡了,好臭!”
“嘿嘿!”楊凌摟著她的腰,感受著衣服下面飽滿緊致的曲線,不由心猿意馬的說:“我日夜兼程的跑來,當然臭了,要不你幫我洗個澡,就像上次那樣……”
“你呀!”孫曉靜滿臉飛起紅暈,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挽著他的手,拉他進屋。
(以下省略三千字,有興趣的請腦補,老客即興賦詩一首,聊表心意。)
新梅初綻,望千山飛雪,
春風幾度,相思如災劫!
素手輕解,
綾羅拋卻,
怯怯與君語,
曾是花開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