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人死了!”
丐幫幫眾上前檢查了一下,現“飛”出去的包不同,落在地上,竟沒了生機。
此言一出,眾人既驚且佩。
好厲害的武功,竟一拳將名聲在外的包不同給打死了!
“包三哥!”
“什么”
王語嫣、阿朱、阿碧三女紛紛失聲驚呼,包三哥竟然被打死了?
林逸自己也是一怔,酒意上頭的他,竟失手將包不同給打死了!
旋即不太在意,滿是醉意。
「我去,這就給打死了?」
「包不同雖然嘴賤了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啊這么被一哥打死了!」
「誰讓這貨敢罵我一哥?死了活該!」
「九妹:一哥你喝多了,不要再殺人了啊!」
「別人都是酒后駕駛,一哥是酒后殺人!666666」
「殺個人怎么了,還敢吊銷我一哥的駕駛證啊!不對,是直播證!」
喬峰對包不同的死,皺起了眉頭,這一下算是與姑蘇慕容氏徹底結下梁子,雖然是二弟動的手,但他認為,與自己動的手并沒有什么差別。
剛剛吩咐幫眾,將包不同的尸身好生收起,林外人聲與馬聲響起,不少人接踵而至。
丐幫十六位長老中的四位,以及慘死的副幫主馬大元的夫人,都來到了這里。
同來的,還有丐幫隱退的一位徐長老,執法長老白世鏡,太行山沖霄洞的譚公、譚婆,譚婆的師兄趙錢孫,以及泰山五雄,智光大師等人。
喬峰大為詫異,不知道幫里的四大長老,還有輩分極高,已經隱退的徐長老,以及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怎么都來到了小的杏子林?
林逸瞇著眼,冷笑著看著來人,但是看到馬夫人身旁的幾個人,不由得一怔。
其中一個女扮男裝的美人兒,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元朝郡主,敏敏特穆爾,也就是趙敏!
趙敏見到林逸在場,四目相對,均是一怔。
看到林逸醉醺醺的樣子,趙敏意外之中,更是愣了一愣。
“趙敏怎么來了?”林逸酒意上頭,雖然心中起疑,卻也沒有心思想太多。
接著,馬夫人站了出來,原來她檢點馬大元的遺物時,現馬大元的遺書和一封信,遺書注明若馬大元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丐幫諸長老會同拆閱。
故而馬夫人將信交于徐長老,徐長老拆信現信內字跡筆致遒勁,收信人是丐幫前任幫主,北丐洪七公。
在眾人注目下,由智光大師口述,多名了解內情的人共同揭開了一個秘密:
三十多年前,在雁門關外,亂石谷前的一唱戰。
三十多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訊息,大遼有大批武士要來偷襲少林寺,想將寺中秘藏數百年的武功圖譜,一舉奪去。
中原武林人士擔心契丹人奪取秘笈,軍中人人習練,戰鈔上,中原官兵將不是敵手,于是派人通知少林寺嚴加戒備,同時選出精銳,兼程趕去雁門關外迎擊。
抵達雁門關后,中原武林的二十一名高手,在“帶頭大哥”帶領下,埋伏待敵。
契丹武士到來后,埋伏的諸人暗器齊,一舉殲滅了全部敵人,隨后契丹人又有一男一女懷抱嬰兒騎馬而來。
眾人圍攻而上,斬殺了女人,不料契丹武士竟是深不可測的先天宗師,擊斃了大部分中原高手,隨后在石壁上刻上遺書,跳崖自盡,只留下一個嬰兒。
雁門慘案后,少林寺嚴陣待敵,三個月后卻毫無動靜,眾人方知被人所騙。
帶頭大哥、丐幫前副幫主汪劍通、智光和尚和趙錢孫僥幸逃脫,便用白布拓下遺書,找人翻譯,這才明白錯殺了好人。
隨后眾人將契丹嬰兒交給喬三槐夫婦撫養,取名喬峰。
喬峰七歲時,玄苦大師傳授武藝,十六歲時,洪七公收為嫡傳弟子,泰山大會后,傳授打狗棒法,立為丐幫幫主。
隨著一段陳年往事中的辛密緩緩道出,在弛人,除了已經知道真相的林逸,無不聽得入神,且驚奇不已。
喬峰大聲叫道:“不,不胡說八道,捏造這么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胡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
突然間身形一動,搶到智光和尚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徐長老叫道:“不可!”上前搶人。
喬峰身手快極,帶著智光的身軀,一晃閃開。
徐長老叫道:“喬幫主,智光大師在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傷害他性命。”
喬峰大聲道:“智光大師的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們你們要除去我幫主之位,那也罷了,我拱手讓人便是,何以編造了這番言離出來,誣蔑于我?我我喬某到底做了什么壞事,你們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后這幾句聲音也嘶啞了,眾人聽著,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趙錢孫突然嘿嘿冷笑,說道:“可笑吧笑: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豬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卻硬要冒充漢人,那有什么滋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枉自稱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喬峰睜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視著他,問道:“你也說我是契丹人么?”
趙錢孫道:“我不知道,只不過那日雁門關外一戰,那個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卻跟你一模一樣。我自認曾參與殺害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好處?”
喬峰臉色灰白,以他的智慧,豈能不明白個中道理,心中已有七八成信了。
自己竟然是契丹人!?
徐長老道:“多謝智光大師回述舊事,使大伙猶如身歷其境,這一封書信”
他揚了揚手中那信,繼續說道:“是那位帶頭大哥寫給洪老幫主的,書中極力勸阻洪老幫主,不可將幫主大位傳于喬幫主。喬幫主,你不妨自己過一過目。”
說著便將書信遞將過去。
智光和尚道:“先讓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說著將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說道:“不錯,果然是帶頭大哥的手跡。”
說著左手手指微一用勁,將信尾名撕了下來,放入口中舌頭一卷,已吞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