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國家,飛行都是一個崇高的職業,飛行員的待遇也是最高的。而在蘇聯國內,在民間最有地位是克格勃的人員,下來就是軍人了。
作為冷戰前沿的索科洛夫卡,整個基地的飛行員,是住在一座專門為他們蓋起來的樓上的,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兩人一個單間,有獨立的衛生間,而且,房屋內還有電視機。
從塔臺下面的飛行員值班室脫下了抗荷服,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兩人向著宿舍走去。
推開宿舍的門,安德烈內急地先上了洗手間,就在洗手間里面,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精的味道。
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看到窗戶旁邊的桌子上,身材高大的別連科,正坐在那里,用一個瓶子,向著一個酒杯里面倒,濃烈的酒精的味道,充斥整個房間。
“別連科隊長,你在喝酒精?”安德烈頓時大驚。
這個家伙,平時就十分嗜酒,現在,沒有酒喝了,居然偷來了酒精,兌水喝!
這可是工業酒精,不是用糧食釀造的,是用工業的方法制造的,里面含有少量的甲醇,喝了會瞎眼的!
在這個基地里,弄到工業酒精很簡單,因為米格25就是“喝酒”的。
米格25的發動機,需要超大流量的空氣,但是進氣口太大,迎風阻力也會增加,為了增大進氣密度,就要減小進氣溫度,于是才能增大進氣量。米格25的進氣道內有一個淋浴頭一樣的噴水裝置,使空氣冷卻,增加空氣密度。這也不少純水,而是水喝乙醇的混合溶液,乙醇可以增強溶液的揮發性,加強效果。所以米格25在機內除了攜帶巨量燃油外,還攜帶了一個250升的水箱,裝水和乙醇混合溶液。
“基地附近的伏特加都賣光了。”別連科說道:“這酒精是我弄來的,來,喝一口吧。”
安德烈搖搖頭,大部分的蘇聯人,都是喜歡酗酒的,喝酒之后,就喜歡打老婆。
“基地已經一級戰備了,隨時都會有戰斗爆發。”安德烈說道:“我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安德烈,在這里,不用太清醒,糊涂著才是最好的。”別連科說道:“真沒有想到,到了一線的部隊里,居然也是如此!跟在試飛中心里一樣,哪里才有凈土啊!對了,飛行報告,你看著寫吧。”
別連科心事重重,對現狀相當不滿,看著這個正在喝酒的家伙,安德烈知道他在郁悶什么。
已經不再是剛剛經歷了衛國戰爭,整個國家都充滿了積極向上的樂觀態度的氣氛了。此時的蘇聯,已經到了76年,看起來似乎相當強大,跟美國的爭霸中,占據了上風,勃列日涅夫更是咄咄逼人,但是,此時的蘇聯的弊端,卻開始顯露出來了,官僚作風嚴重,利益集團形成,尤其是勃列日涅夫的干部終身制,讓蘇聯變成了一個老年人統治的國家,沒有半點活力,最終在后世風雨飄搖,龐大的紅色帝國,轟然崩塌。
安德烈當然知道這一切,如果他穿越重生,成為了個加盟共和國的總書記,或者是莫斯科的高官,或許他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底層的飛行員而已。
離蘇聯解體,只有十五年!思緒萬千的安德烈,看著別連科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工業酒精兌水,趕緊說道:“別連科隊長,別喝那酒精了,我請你出去喝!”
出去喝?別連科說道:“基地附近已經沒有酒了。”
“我們去酒吧。”安德烈說道:“我知道邱谷耶夫卡小鎮上有個酒吧,我們去那里喝個痛快!”
酒吧?聽到安德烈的話,別連科放下了正在兌水的杯子,剛剛那一杯倒的水太少,酒精有些多,喝起來很辛辣。
“好,我們去喝個痛快!不過,安德烈,我記得你以前不喝酒的?”
邱谷耶夫卡是一個普通的遠東小鎮,沒有重工業,鎮上的居民主要在集體農莊里從事農業生產,到處都是低矮的平房,只有到了鎮中心的時候,才可以看到兩三層的樓房而已,鐮刀和斧頭的標志,隨處可見。
其實,這里曾經就是一個小村子而已,有了索科洛夫卡基地之后,這里才逐漸繁榮起來,小鎮的另一個主要任務,就是保障索科洛夫卡基地里的官兵的人員消費。
在計劃經濟的蘇聯,提到消費似乎有些多余,基地里上到飛行員,下到地勤兵,連內褲都是統一發放的。但是,人畢竟不只是僅僅滿足基本生活的,還有物質和精神上的需求。
邱谷耶夫卡有電影院,有商店和劇場,書店,也有酒吧。
蘇聯男人,都是愛喝酒的,這也是生活在寒冷地區人們的一個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一輛敞篷的嘎斯69汽車,停在了小鎮中心的酒吧門口,安德烈和別連科兩人,從車上跳下來。
就在腳踩到了酒吧的臺階的時候,別連科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前面的街道上,走過一名女孩來。
黑色的吊帶衫,凸凹有致,前胸是如此飽滿,簡直要撐破了吊帶衫一樣,下身一條短得幾乎到大腿根部的褲頭,裸露的小腿,是那么的性感,下面穿著高腰的長靴,僅僅看這幅軀體,簡直就是人間尤物。
而再看臉龐,就更加精致得讓人感嘆造物主的恩寵了,長長的睫毛下面,那一雙大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高聳的鼻梁,小小的嘴巴,燙成波浪卷的頭發,披在身后,一笑一顰,都仿佛是不食人間煙花的女神一般,氣質高貴,美麗動人。
只要是男人,看到美麗的女孩子,第一映像都是如此吧!安德烈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在后世,他的審美觀念還是華夏的標準,現在看起來,毛子的女孩,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啊。
“唉吆。”還沒有走到兩人跟前,這女孩突然叫了一聲,腳下的一只靴子,幾厘米高的鞋跟,卡在了下水道鐵制蓋子的窟窿里,這一低頭,正好可以順著吊帶衫的領口,看到里面晃動的兩個肉球。
她的手里,拎著的那個手提包,正好跟著甩得飛了出去,剛剛落在了安德烈的腳下。
安德烈還沒有來得及動作,旁邊的別連科,就已經飛快地撿起了包,快跑兩步,扶住了那名女孩:“同志,你的包,需要幫助嗎?”
女孩向著別連科,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來:“我的腳好像扭了,麻煩你把我的靴子的拉鏈拉開,讓我把腳伸出來嗎?”
彎下腰來的別連科,手似乎有些發抖,眼前是白花花的小腿,別連科慢慢地拉開了女孩的靴子的拉鏈。
靠,這家伙不是有老婆孩子嗎?怎么現在的表現,就跟個萬年老絲,平時只對著島國動畫片擼管,突然直面心中女神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