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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心如死灰,他已經耗盡所有的積分,可對方的實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人類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他此刻才理解何為死亡難度mAx了。
鷹隼落在不遠處的山上看著藍牧,只見藍牧大跨步地沖進山里,似乎是打算離開。
判官想了想,讓鏡頭跟了上去,想看看他會去哪里,又會怎么做找到自己。
結果他果斷想多了,鷹隼剛追上藍牧,一晃神之間,就見一只大手伸來,鏡頭晃動沖著地上,很顯然鷹隼已經被他活捉了。
判官嘆了口氣,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直播手段,再想監視他是白日做夢了。
以藍牧的謹慎性,任何鳥類剛靠近就能被抓住,于是乎判官也不再切換鏡頭,干脆便關掉了直播間。
連他都找不到藍牧,就更別說這幾個潛龍人員了,雖然上頭以防萬一,已經制作好了那個巨漢的模型,不過潛龍鑒于他的救人行為,便也不打算一上來就抹殺他。
“務必找到對方,這種人形收容物非常稀有。”
潛龍已經看出來,藍牧貌似不怎么依靠外力,光是自身就超凡的強大。
這種收容物是非常稀少的,已知的只有加百列、真祖等少數存在。
一般這種非人類都在藍白社,現在貌似出現了一個在野的,潛龍登時就上心了。
不過很顯然,他們是找不到藍牧的,他在山區里晃蕩了半個多小時,躲開了所有搜查,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遠離了昆城。
此時,他正在用最后的時間調整下次變身。
“藍色吧,出強力變身的幾率很大,天使與大巫都是藍色的。”
藍牧此時坐在一棵樹上,旁邊是乖乖的鷹隼,擺脫判官控制后,它很快就親昵起藍牧來,藍牧干脆便將其點化,頓時通靈性了很多。
他選中藍色,一個光點從群星般的變身中脫穎而出,成為待定的下次變身。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那個變身的間隔期,頓時神色劇變,不自覺地咧嘴。
“什么?兩天?”
藍牧無語至極,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短的間隔期。
“別別別,來個地精啥的我可受不了。”
藍牧無法想象兩天是有多弱,那定然是比普通人都弱得多的存在。
根據他估計,地球人類大約是三天左右,低于三天的變身,肯定是那種被人類砍瓜切菜的物種,變了定然極坑。
他果斷將其換掉,結果下一個卻是四天,和胖丁一個級別。
如此將所有機會都用掉后,最后也只是停留在九天的程度,普普通通的一個變身,對以前來說是很強力,現在也就一般般。
藍牧搖搖頭,心想總比兩天要好,其實他想要的是超越天使的變身,沒想到是那么可遇不可求。
光點閃爍著淺藍色的光芒,藍牧心中流露出一個想法。
“變身間隔始終在十五天以內晃蕩,那些逆天的變身幾率如此之低嗎?或許補完生命球可以提升更高級變身的概率?”
他已經很久沒有補完生命球了,哪怕是藍白社情報網遍布全球,卻再也沒發現疑似異種能量的東西。
“如果一直在這種程度的變身徘徊,那生命球還不如主神呢。”
幾分鐘后,強制期消失,藍牧從樹上跳下來。
“不知道讓主神幫我查找異種能量,需要多少點數的代價呢?”
主神可以讀取大千世界所有的物質,通過點數進行具現化,異種能量是卻是存在的,那么主神一定能讀取到。然而具現異種能量,光是想象就知道是一筆天文數字。不過只是詢問一下有異種能量的地點,那價錢肯定要低得多。
藍牧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主神補完生命球了,如果真的能成的話,主神就相當于一個異種能量雷達,作為他補完生命球的最大輔助工具。
“事情一件件來,先去解決掉判官吧。”
蘇州。
判官自從審判藍牧失敗后,已經一整天都沒有開直播了,渾渾噩噩的抱怨。
因為一時沖動,他耗盡了所有的積分,結果卻沒有得到回報,以至于他現在零分,無法使用隔空死亡設計了。
他必須直播審判別人才能得到分數,可現在沒分數就無法隔空審判……這幾乎是個死循環。
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親手殺人。
除了坐在家里,拿著手機編輯一下殺人外,他還可以靠自己來布局,將某個罪犯弄死。
這當然會有很大風險,很容易被警方查到蛛絲馬跡而找到他。
不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這是唯一能東山再起的方式。
“我不能就這么沉寂下去,只要能得到一筆起始分數,我就能不斷滾雪球……這回我要默默發育,等到有上萬積分的時候再對那家伙動手!”
判官握著自己的手機,重新振作起來。他自襯有如此寶貝,不可以因為一次挫敗而一蹶不振。
“我是有優勢的!隔著萬里之遙,我不信他能找到我,只要給我時間,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他!一次失敗還有第二次,再失敗就來第三次,深藏于暗處,只有我找他麻煩的份,這便是最大的優勢。”
盡管判官心中極度不安,可還是這樣安慰自己,他想不到對方會有什么方法能找到他。
深夜里,他走出家門,開著一輛銳豐,直奔某個城中村而去。
判官已經找好了目標,一個殺人犯,只不過因為殺人的時候還是未成年,所以沒多久便放出來了。
現在那人已經二十五歲,窮困潦倒,因為小時候的沖動殺人,使得他出來后性格孤僻,再也沒有朋友,親戚也不太愛管他。
這種目標是非常好下手的,沒有團伙,沒有朋友,又住在簡陋的房子里。
為了對付他,判官身上即帶了刀,也帶了棍子。不是他買不到強效麻醉劑,而是他不敢。
他已經習慣了隔空設計,第一次親手審判怕自己經驗不足留下可以調查的線索,萬一警察順著這一點查到他,就麻煩了。
“你是誰?啊!”有殺人案底的青年被判官一悶棍打在后腦,第一下還沒暈,判官又補了兩下,這才昏迷過去。
見四下無人,他慌里慌張地把青年拖到車里,直接出城往開發區駛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的精神力領域所籠罩了。
判官有驚無險地把人帶到了一棟停工的未完工大樓里。
這棟樓就造了個框架,平時都沒人來,更別說監控攝像頭了,所以在這里審判是很安全的。
他把人綁起來,并且用布蒙住了雙眼,直接放在了還是毛坯的高樓上。
大樓尚未完工,連墻都沒有,四面通風,走到邊緣是很容易被從樓上吹下去,當場摔死的。
就算沒有被吹下去也無所謂,那人看不見,雙手還被綁著,不明周圍環境的情況下,他有好幾種方法能弄死對方。
比如他就在其身上和腳下都潑了汽油,周圍好幾個地方,尤其是離開的樓梯上,都被判官點了火堆。那人只要一亂走,立刻就能變成‘火人’。
又比如他在那人鞋底、膝蓋、屁股上粘了‘非安全性摔炮’,若是慌里慌張摔了一跤,或者跑動起來,很容易引爆,到時候還是難逃火燒。
布置完好幾種殺機,判官打開直播,默默等待著審判目標醒來。
就在這時,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沒握住手機。
“誰?”
猛然回頭,頓時亡魂大冒,來者他太熟悉了,正是令他顏面掃地的巨漢。
“你……你……”
判官心如死灰,他在藍牧身上一敗涂地,當然知道對方有多強大,若被其找到又會有多慘,此刻面對面見著,頓時雙腿都發軟了。
藍牧找他并沒有費多少功夫,首先知道他是華人,所以就在國內搜索在野收容物。
所有復數聚在一起的收容物都被排除,單個存在的并不多。
只不過藍牧找他時,順帶手發現了另一個在野收容物,并且和持有者糾纏了一段時間。那人也是躺槍,待在家里天降橫禍,不過誰讓他也是罪孽深重,竟然用收容物奪人壽命,然后再偽裝成神醫給高官富豪續命,狠狠撈了不少錢。藍牧隨手就解決了他,一點波折也沒有。
“我說過讓你等我,沒想到一來就見到這么有意思的死亡設計,原來你喜歡燒死……”藍牧淡笑著說道。
判官退后兩步,沒有試圖逃跑,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你是來殺我的?”判官感受到藍牧殺意,心里慌得要死。
“這還用問嗎?你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死法,我看就這里了,挺好的。”藍牧話里的意思很簡單,判官布置了這個場景,正好作為他自己的死地。
判官欲哭無淚,被人找到真身,又毫無反抗之力,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何為無助了。
只見他結結巴巴道:“別……大哥,饒了我吧,你……你也沒事不是嗎?要不……要不……我……我把……”
藍牧搖搖頭,他知道判官想說什么,無非是把審判系統給他,只求活命。可是對方到現在竟然還想著保有審判系統,話到了嘴邊上,卻舍不得了。
一伸手,果斷奪過了手機,稍微瞄了一眼,就發現是個傻瓜式操作。
默默調轉鏡頭,一只麻雀的眼睛反過來將判官照進去,頓時直播對象變成了他自己。
只聽到藍牧說道:“這是最后一場審判,目標為判官。”
判官顧不得許多了,急忙喊道:“別開玩笑了,你在昨天已經暴露了樣子,現在殺了我,也絕對逃不掉國家的制裁!”
他這是向直播間無數觀眾提醒,現在要殺他的是藍牧。
“哦……”藍牧無所謂。
判官嘴巴不停地說,試圖摘清自己:“我沒殺過人!一次也沒有!那些死者只是被我直播,他們的死跟我沒關系!你拿什么罪名審判我?你騙不了別人的,我能看到你身上無窮的罪孽!就算你殺了我,也掩蓋不了自己的罪惡……”
“嗯,然后呢?”
“然后?”判官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有沒有罪,好像對方根本不在乎。
藍牧笑道:“我從來也沒瞞著啊……另外你該死的地方太多了,不過我都懶得說……非要一個理由的話……”
他自己就是世上天字一號罪犯,大千通殺榜第一的人,所以也不想澄清什么。
“那就是你命中缺死,這個理由如何?”
判官啞然,突然慘笑起來。
“命中……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