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六級了,六級了哎!”
依莉莎興奮地撲進了弗拉維的懷里。弗拉維被撲得倒退了好幾步,一臉的苦笑,卻是拿這個長不大的寶貝女兒沒什么辦法。
居然有六級了?弗拉維難以置信地看著依莉莎的手腕。
這次出征,戰況前所未有的激烈和艱難。姐妹們算是經歷了生死之戰吧,所以普遍地升級了,卻也不過是從三四級升到四五級。現存的百余名姐妹中,六級以上的其實屈指可數,也基本上都是各級指揮官了。
當年,弗拉維也是三級時給人當傭兵的,升到六級,應該是一個多月以后的事了吧?含辛茹苦,風餐露宿,拼死拼活,忍辱負重,沒白沒黑地掙扎圖存——往事實在是不堪回首……
而依莉莎跟著尊敬的德魯伊先生,僅僅出去了半個下午,就已經是六級的女戰士了?
“謝謝!謝謝尊敬的德魯伊先生!”弗拉維輕拍著依莉莎的后背,聲音有些顫抖,語氣卻盡量地保持平靜。
原本還以為,德魯伊先生那么著急地帶著依莉莎走進森林,不過是破個瓜而已。或者德魯伊一族有什么怪癖或者習俗,喜歡森林卻不喜歡床鋪的?
對于女兒的容貌身材,弗拉維是極有信心的——男性怎么可能不動心呢?
依莉莎已經過了成年禮,本也應該有此享受。但第一次總是痛楚多過歡愉,企盼尊敬的德魯伊先生,對她能夠憐惜些。當時,弗拉維就是這么拜托的——依莉莎自是不懂,難道德魯伊先生也不懂?
依莉莎分明仍是完璧之身……
“媽媽,徐晃沒動手的,都是我自己射的,兩頭狼靈也幫助了我!”依莉莎懵懂無知,只管使勁地搖晃著弗拉維的身體。
母女兩個身高差不多,體型也像到了極處,除了母親略為豐腴。總之,抱在一起就像是姐妹倆的樣子。
此時,依莉莎環著弗拉維的腰部,她自己的蜂腰就難免彎下去一些,其后背卻是正對著胖子的,本來就凹凸得很過分的局部,更加突兀地展示在胖子面前,她還在一個勁地搖晃……
胖子禁不住舔了舔嘴唇,終于把眼睛艱難地拔了出來。
這一幕,卻被弗拉維完整地看在了眼里——德魯伊先生,果然不是不懂……
那他這是為什么呢,分明是送到嘴邊的嫩肉,鮮美多汁,他卻不肯咬一口?
莫非他不知道轉職者對傭兵所擁有的人身權利?
看來,還得尋個機會開導開導他……
“依莉莎,不要胡說!你應該懂得感恩,別惹得德魯伊先生不高興!”弗拉維輕聲地斥責依莉莎,卻是歉意地朝著胖子笑了笑——小娃娃被我慣壞了,她還什么都不懂,請您多擔待……
依莉莎轉到了弗拉維的背面去,還是環著弗拉維的腰,小臉卻探了出來,下巴頦頂著弗拉維的肩膀。
一張臉青春無敵,一張臉雍容華貴,端的是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我很喜歡徐晃啊!我也有勾引他,可他并不像你說的那個樣子……”依莉莎挨了媽媽的訓,很不服氣地頂了個嘴。
胖子一口老血噴出多遠。
弗拉維的臉“騰”地紅了,嬌艷欲滴。
依莉莎則無辜地看看胖子,再看看媽媽——我好像說錯話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大帳內死一般的沉寂。
“咳咳!”良久,胖子尷尬地打破了沉默,“這樣,我不太習慣睡床,也擔心依莉莎不習慣森林,就早些把她送了回來。我我我那邊還有點事兒……”
不等母女倆反應過來,胖子轉身就逃。
呃,原來依莉莎并非不諳世事地抱著我的腿,而是在故意……勾引我?
呃,這還是她媽媽給教的?
呃,都是套路啊!
呃,神奇的坎德拉斯大陸——簡直步步是坑,太特么危險了……
胖子下午其實是坐在山頂上的。水庫旁邊的荒地,基本上已經翻耕了一遍,總共也沒用了一天時間。要想把兩千畝荒山都翻耕一下,卻是要多費些時日。
好在猛毒之藤并不怕麻煩,胖子也不怕麻煩。
胖子當然也有些麻煩,都麻煩好幾天了。
無論如何,分身兩個世界,總不是長久之計。比如躲在山頭上,次數多了,還不得被人當成神經病啊?
神經病也無所謂,身體總是在這邊的,而且可以隨時警醒,坎德拉斯大陸那邊就更加的麻煩。
怎么突然就出現了,又突然就消失了?
尤其是對本應時刻相隨不舍晝夜的依莉莎來說,這都沒法解釋。
而最大的問題,還是兩邊時間同步——要么都是白天,要么都是晚上——難道每晚上拉著依莉莎仗劍江湖,當一對雌雄大盜?
而最現實的問題則是,那邊正忙著呢,這邊突然有人喊怎么辦?前面已經發生過這種情況了,好在那時還沒有遇見坎德拉斯大陸上的人類。
確切地說,是還沒有遇見依莉莎。
比如,那邊正帶著依莉莎拼命打怪呢,這邊突然有急事了,胖子將如何應對?總不能把依莉莎扔下不管。
所以說,這人啊,就不能有牽掛!
呃,依莉莎已經變成我的牽掛了?
走進村子時,胖子的臉上仍是燥熱難褪。
好在天色向晚,別人也看不出什么來。
“胖哥,忙啊!”路上有人熱情地打招呼,胖子也就熱情地回應,“嘿嘿,瞎忙,瞎忙!”
卻也有人躲著胖子走,就像是怕沾了晦氣。甚至有人故意揚了高聲,“騙子,居然騙到自家老少爺們兒的頭上來了!”
胖子也就朝著那人點頭笑笑。人家一沒點名道姓,二沒吐到我臉上,其實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吧。
點名道姓的也不是沒有,那就是胖子的親表哥王石,“個死胖子,騙得他舅舅去給他拜年,他也不怕折了壽,不怕天打五雷轟!”
“胖哥怎么騙你了?他跟你說什么了?你丫怎么說你表弟的!”二蛋嗆著王石就去了。
其實都是本村的,都是姓王的,多少也掛著點親戚,二蛋跟王石甚至還沒出五服呢。兩人是一輩的,二蛋還得管王石叫哥。
不過二蛋氣急了,“哥”也就成了“你丫”……
這是在二蛋家的小賣店里,胖子笑瞇瞇地推門而入。
“我沒他那號表弟!”王石好像才三十出頭吧,卻是胡子拉碴的,顯得無比精明。見胖子進進門,他的氣焰頓時就降了下來,但還是“哼”了一聲。
他倒是想很有氣勢地摔門而去呢,怎奈胖子站住門口,幾乎就擠住了兩邊的門框。
屋里或坐或站還有四五個人,一時間都僵在了當場。剛才大家是想從二蛋嘴里追問點詳情的,二蛋卻只有一句,“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
然后王石就火了。這屋里屬他年紀最大,怎么說也是胖子的表哥呢,砸斷骨頭連著筋的——還真是砸斷過骨頭的,王石打斷過胖子的骨頭,胖子也打斷過王石的骨頭……
“想挨揍啊?”胖子笑瞇瞇地看著王石。
人范不著找癩蛤蟆的麻煩,但也禁不住癩蛤蟆老往腳背上跳啊?
其實在胖子眼里,些許恩怨早已淡忘了。與坎德拉斯大陸上的生死搏殺相比,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即使有童年的陰影,在胖子終于摁著王石猛揍時,陰影也是早就消除了。
胖子此次回家過年,其實也并未抱著衣錦還鄉的念頭。
否則,早一些準備,也不至于如此捉急——項目也沒個項目,錢也沒那么多錢……
說到底,不過是看著皂戶屯仍在貧困中苦熬,村民們又愚頑蒙昧,實在是于心不忍,終于臨時起意。
其實這人啊,窮也過,富也過,愚蠢卻是會代代相傳的。
所以胖子要生些波折,刺激一下這一潭死水,讓鄉親們的死腦筋都轉一轉。
而最終的結果呢,也只是讓部分人切實受益,另一部分人則眼睜睜地看著——皆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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