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5等船
2315等船
仰光國際機場。
華勝的私人飛機抵達后,夏青凝,夏華宇,于亮,大勛,等二十多人,就火速坐上了張奔等人開來的汽車。
路上。
“他說是今天晚上嗎?”夏青凝攥著小手,黛眉緊皺的問道。
“應該是今天晚上。”張奔點頭問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這個王八蛋!”夏青凝磨著牙罵道:“他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你不用惦記,他提前聯系好了向南,就說明后面的事兒有自己的安排,等著就行了!”夏華宇勸了一句。
夏青凝聞聲有些失神的看著窗外,抿著小嘴一聲不吭。
晚,八點半左右。
境內靠近湄公河沿岸附近的公路上,徐占年坐在車內,拿著電話問道:“那邊的船什么時候來?……不用,我就是借道進越南,坐什么船不重要,到那邊之后,文家會安排我走的。恩恩,快點吧!”
雨寨內。
向南背手站在客廳內,皺眉沖管家說道:“跑船的都打過招呼了嗎?”
“打過了!”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
“國內那邊咱不管了,但一定要保證,湄公河其他流域的船,今晚全部熄火。誰要為了倆B錢,給我過去接徐占年,就地收拾!”向南再次囑咐了一句。
“明白!”
云N省公安廳,景H市公安局,在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就接到了北J發過來的協查通報,聲稱務必要阻止徐占年在逃出境。
協查通報一下來之后,當地警方就迅速出動搜捕可以偷渡越境的幾個常規地點。但說是搜捕,但難度卻極大,因為湄公河的流域太長,只要是個岸邊就能登船,所以短時間內想搜索所有可偷渡地域,那需要超常規的警力部署,但……這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調動的。
就在云N省G安廳被逼無奈,率先傳喚在黑名單內的幾個大蛇皮,企圖用他們的內部消息,摸清楚徐占年逃跑路線的時候,景H市公安局卻接到一個匿名舉報電話,聲稱林軍今晚可能會阻擊徐占年,并且也在湄公河流域偷渡出境,而且這個匿名電話還給出了大概的偷渡地點。
警方接到匿名舉報電話之后,雖然質疑其可信性,但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線索,所以只能根據舉報信息,派出大量警力趕往偷渡地點。
一小時后,湄公河沿岸的樹林子內。
徐占年叉腰站在原地,面容焦急的看著漆黑無比的水面,正內心煩躁的等待著。
“……我……我們這是要走啊?”老齊跟了徐占年一路后,心里越發不托底了起來,因為此刻只要不是傻B,那都能看出來徐占年這次是準備偷渡出境。而這么大個人物,能被逼到已經準備偷渡,那就由此可見,他是攤上了什么樣的麻煩。
原本老齊想的是,自己雖然丟了工作,但起碼是搭上了一個通天的人物,并且成功的取得了司機的位置。但沒想到的是,他自己可能是個喪門星,給誰干活,誰他媽就點背……他剛來,就趕上了老徐要跑。
“少說話,不該問的別問。”站在老齊旁邊的中年,目光銳利的看向四周,態度反感的訓斥了一句。
老齊咬了牙,也就沒敢再吭聲。
“怎么這么久還沒來?”徐占年越等越焦躁,隨即指著中年喊道:“給文家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的船到底開到哪兒了。”
“我已經打過了,文家說船早都已經開出來了,但水路上今天可能查的嚴,會比平時晚一會!”中年態度恭敬的解釋道。
“再催一催!”徐占年皺眉回復到。
“好!”
話音落,中年走到一旁打電話,而徐占年則是被十幾個人圍住,低頭點了根煙。
“佛祖保佑啊,保佑我能順順利利的……!”老齊轉身回到車上,看著倒視鏡下方掛著的玉佛掛墜,不停的叨B了起來。
另外一頭。
林軍坐在破舊的越野車內,穿著風衣,嚼著口香糖。
“還沒信兒?”丹哥眨眼問道。
“再等會!”林軍掃了一眼手表,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
“可靠嗎?”
“小袁的人干活穩妥,徐占年那邊有個人,在離開東北就被盯上了。”林軍笑著回頭說道:“都活動活動,熱熱身,今晚肯定出結果!”
“好叻!”小卓齜牙點頭。
“哎哎,禿子,禿子……!”大柱閑著沒事兒,就沖郭禿子叫了一句。
“干啥?”郭禿子正低頭看著電子書,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哎,你不當過和尚嗎?你整一段金剛經咱祈禱祈禱唄?”大柱憨乎乎的問道。
“你是不是傻B啊?金剛經是他媽瞎唱的嗎?!那玩應是超度才喊呢!咋地,你要走啊?”郭禿子無語的罵道:“再說我當和尚的時候,也不看金剛經啊……我看的都是阿賓了,小潔了啥的……!”
“艸!”二柱無語。
“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別笑,挺嚴肅個事兒,都笑什么玩應!”大柱皺眉呵斥著,也在活躍著緊張的氣氛。
“滴玲玲!”
就在眾人交談之時,林軍手機響起,隨即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拇指在接聽鍵位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掛斷。
“嫂子啊?”小卓抻著脖子說道:“她惦記你呢,你給她回個電話唄!”
“……回了更惦記!”林軍嘆息一聲,隨即低頭給夏青凝回了一條短信:“等我!!”
緬甸湄公河岸邊,夏青凝接到短信后,捋著發梢,站在風中回了一條:“你說的讓我等……我就一直等!”
五分鐘后。
林軍剛啟開一罐啤酒,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
“喂?”
“坐標我發給你……!”對方話語迅速的就沖林軍交代了起來。
偷渡岸邊。
徐占年又等了將近半小時后,依舊沒看見水面上有任何動靜。
“媽的!”叉腰罵了一句后,徐占年親自撥通了文家那邊負責接應人的電話:“喂?船到底到哪兒了?”
“……我這邊一直在打電話,但不知道為什么卻聯系不上了。”文家的關系,言語急迫的說道:“要不,你今天先別出境了,在等一天,明天我讓人親自押船過去!”
“你知道我在這邊等一天,是要冒多大風險嗎?”徐占年十分煩躁的回應道:“今天就得走!”
湄公河水面的國境線上,一艘貨輪正在熄燈停滯。
船艙內,電話鈴聲突兀響起,船長接通電話問道:“張先生,我們一直在等!”
“入境吧,按我給的坐標前進,接上人馬上就走!”張奔話語簡潔。
“好!”船長立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