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出租車停滯。林軍看著鄭可,鄭可也在望著林軍,二人呆呼呼的對視著。
“……不是……你要追我嗎?是我嗎?”鄭可反映了半天,纖細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蛋,萌萌的問道。
“啊!不追你,我追司機啊?”林軍臉色微紅,略顯尷尬的回了一句。
“去去去,你倆下車扯犢子去,我這還拉活兒呢。”出租車司機崩潰的回頭說道。
“你以前也這么泡妹子啊?”鄭可十分不解林軍的魯莽,心里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問道。
“不是,我以前都蹲在慢搖吧門口,等著姑娘喝蒙圈了,然后送她們回家。所以,我們基本沒有對白……!”林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
別看林軍人高馬大的,可此刻他心里很緊張,因為他在真正的戀愛經驗上幾乎就沒有。以前在家玩的時候,那都是純粹為了和娘們合體,所以,基本不會摩擦出啥感情。而過去四年他又沒時間談戀愛,所以,此刻他心里有diǎn突突,腿肚子也發軟。
“其實,咱倆也就能產生一句對白……!”鄭可聽著林軍的話,小臉通紅,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
“啥對白?”林軍抻著脖子問道。
“再見,拜拜。”鄭可沖林軍擺手,干脆的扔下一句后,直接拽上車門子,沖著司機喊道:“師傅,開車!”
“這也是個傻狍子,也不知道剛才尋思啥來著!人家都他媽上車了,你又來語言了……缺心眼。”司機搖了搖頭,開車就走了。
“大可可,再整一句對白唄?其實,我挺優秀的……你再了解了解唄?不行,我跟你上你家嘮嘮去啊?”林軍扯著脖子沖出租車喊道。
“……這貨太彪了。”車內的鄭可捂臉狂汗。
“媽的,這diǎn酒喝的……稍微整猛了!”林軍捂著腦門,略顯懊悔的打車回家了。
王志進入看守所的當天晚上,他親弟弟王濤從外地拉貨回來,在得知王志被警察掏了以后,心情極為失落的罵道:“一天到晚瞎b嘚瑟,這下算他媽折了,不蹲幾年是出不來了。”
原本王濤也就是恨鐵不成鋼的罵兩句,但他第二天,準備找人去看守所看看王志的時候,突然得到一個消息,是七處一個特勤無意中泄露的。
“哎,我哥這案子,能不能好diǎn緩了?”王濤在酒桌上,沖著特勤問道。
“夠嗆,主犯他們又開槍拒捕,又襲警的,估計得判死兩個。你哥也在案子里,起碼算是從犯,估計不會輕判。”特勤一邊吃著菜,一邊回道。
“媽的,七處的人是咋找到我哥的?那幾天,我都找不到他!”王濤挺疑惑的問道。
“有人diǎn的。”
“讓人diǎn了?誰啊?”王濤頓時一皺眉。
“我們這兒新來的一個幫忙的,叫林軍,是他找的一個小姐,套出來你哥住哪兒的。這小子也挺有道,會扣線索,彭國強挺喜歡他的。”特勤喝了diǎnb酒,拿了diǎn錢,就開始有的沒的一頓往外說。
“林軍!”王濤瞪著眼珠子,伸手摸了摸光頭,隨即左手嘎吱嘎吱搓著珠子,舔著嘴唇說道:“這名兒我挺耳熟,是他設的套,對吧?”
“我就這么一說,你就那么一聽。別往下嘮了,不太好。”特勤假矜持的回道。
“呵呵。”王濤磨著牙笑了。
于亮在進看守所一個月零八天以后,才被放了出來。按理說他應該早都沒事兒了,但由于簽了刑事拘留,就要走司法程序,所以,時間耽擱了一段。
他出公安醫院的看守所當天,林軍,林偉,方圓,張小樂一塊去接的他。
雙方在門口見面后,于亮看著林軍和張小樂一笑,隨后扔下行李走了過來,伸出雙臂抱了抱林軍,黝黑的十指抓著林軍的胳膊,簡潔無比的說道:“謝了,哥們!”
這一聲謝謝,是于亮對林軍人品的認可。而那一聲哥們,卻是于亮對林軍在自己心里位置的直白定位。因為他在里面能接見時,父母把林軍在外面替他辦的事兒,已經交代的很清楚。
如果把張小樂比作一個討人喜歡,十分有人緣的“交際花”,那于亮肯定就是青樓里最后一個“處女”。因為這人外表很冷,也不善于交往,跟誰說話都是能少一個字,就少一個字。以前他賣手機卡,但客戶維護都是下面跑腿的小兄弟在弄,他就接觸一些迫不得已要接觸的江湖人士。
而且在目前這個小圈子當中,于亮是最先踏入社會,并且最先自食其力的人。所以,他對人情世故,朋友交際方面,有著相對成熟的看法。是以他這樣一個性格,再加上在社會中摸爬滾打之后的老練,那真是挺難有人走進他的心里。
“呵呵。”林軍看著于亮,齜牙一笑,根本沒接話茬,只是打量了一下他說道:“胖了。”
“到哪兒都吃肉,咋能不胖呢?”于亮一句帶過他在里面的故事,隨后沖著張小樂說道:“先洗個澡,然后一塊去我家吃頓飯。”
“呵呵,行。”張小樂diǎn了diǎn頭,隨后開著自家拉貨的面包車,就去了本市目前最好的浴池。
臨近晚上九diǎn,已經在于亮家喝過一頓的兄弟幾人并沒有盡興,而是想出去再浪一會。這時,“廁所炮王”偉偉提出建議,說要去新開的一家酒吧,叫國會慢搖。
幾個人都喝的五迷三道,所以,他們一聽到林偉這個提議,都嚷著要去儈兩個妹子。商量完畢后,眾人再次開著破面包趕到了這家慢搖。
眾人diǎn了一個大卡臺,坐下以后喝了些飲料,茶水解酒,準備等會再戰。
“軍,咱一塊干diǎn事兒吧?”于亮坐在最邊上,手里掐著煙頭,一邊低頭喝著茶水,一邊突然沖林軍說道。
“啊?”林軍一愣。
另一頭,國會三樓樓上。
王濤正與國會老板嘮嗑,他插著手,笑著呵呵的說道:“白哥,你和我哥也認識,他這事兒弄的挺冤,我也真是不知道求誰了。你看你能不能找找關系,幫忙照顧照顧,運作運作?”
“你大哥不是北伐嗎?這事兒你找他啊,找我算怎么回事兒?呵呵!”叫白哥的中年老板一笑,低頭繼續練著毛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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