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遭襲
第五章遭襲
囚犯隊和古典探險隊繼續前進,在當天傍晚,終于到達了老專家所說的目的地。站立在沙丘上眺望遠處,是一片無盡的沙海,有高聳的沙丘形成的小山,也有小山環繞的沙谷,沙漠并不是平的。
“明天從那個沙山開始向正北搜尋,每二十米打一次鉆頭,在鉆頭孔中插上小旗。”當晚晚餐時間,老專家組召集了囚犯隊的人開會:“不要在沙丘上面打,選擇在最低的地方。三組人間隔五十米排列向前推進,發現任何非沙漠的東西都要向我匯報。”
崔銘問:“我們要推進多遠?”
老專家回答:“正北,三十公里。如果沒有發現,將回到原地,換位置向正北方向推進。之后不再使用駱駝,人工徒步。早上七點開始,十一點扎營避過烈日。下午六點開始,到晚上十點休息。”
臥槽了個去。我們死了,就代表你要尋找那東西在我們死的區域。如果是如同老專家說的那樣簡單的工作,古典探險公司完全可以獨立完成,加上種種跡象表明古典探險公司在第一探險中失敗,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囚犯隊作用是探雷器,去尋找第一次探險死人的地方。否則在巨大無垠的初曉沙漠中,死老頭怎么能精準的定位一個區域,一個方向?
但是如果沒風險,雇傭囚犯有什么意義?崔銘看了眼不遠處的北月,北月在火堆邊,慢慢的吃著食物。丁澤就在她身邊坐著說話,北月很少開口,點頭,搖頭表示自己的態度。崔銘在小江耳邊道:“相信我一次,遇見危險什么都不要管。跑,跑回來,記住,盡可能朝北月和丁澤的位置跑。”
小江看崔銘,再看北月和丁澤,他沒有說話,點點頭。這十天接觸下來,小江對崔銘也有了自己看法。崔銘是個很幽默的人,隨遇而安,有枕頭可以睡,沒枕頭也可以睡。吃什么,睡哪里,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同時崔銘是個判斷力很好的人,如果他認真的說一件事,這件事基本是正確的。比如崔銘說老專家身邊那位女助手內內是粉紅色的……
想要知道女助手內內是粉紅色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邊有持槍保安,偷窺是不行的。那怎么辦呢?女助手發現自己丟了口紅,幾個囚犯正在打撲克,女助手路過時候,無意中聽見他們在賭口紅的今晚歸屬權。女助理心中冷笑,假裝對賭局有興趣,加入了其中。
崔銘提出了賭注,如果女助手贏了,那么口紅歸她,如果女助手輸了,口紅還歸她,但是必須告訴大家她小內內的顏色。怎么賭呢?很簡單,崔銘拿出三張撲克牌,分別是J、Q、K,女助手可以抽一張和崔銘比大小。女助手一共有三次機會,只要贏一次就算贏。
崔銘將三張牌展示,然后隨意調換位置,女助手第一次選到了J,輸了。第二次又是J,又輸了,第三次還是選到了J,沒有意外,又輸了。
好吧,女助手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內內是粉紅色,還特意拉出一截給大家展示,贏得眾囚犯的喝彩聲。接著女助手要求拿到口紅,崔銘將一名囚犯推了出去,說:“拿去。”
“我要口紅。”女助手頗為惱怒
“他綽號就叫口紅,我們正在賭他的晚上歸屬權。”女助手愣神數秒,知道自己被耍了,掩面而走。
事后小江問崔銘:“你耍她不怕她報復嗎?我們可都在人家屋檐下。”
崔銘回答:“我們如果真遇險,能救我們的不會是她。”
最辛苦的工作開始了,帶上五十公斤重的金屬探測器的鉆機,三人在烈日下,一人操控,兩人扶住機身,每二十米打一個洞。還要攜帶帳篷、食物和食水。最煩人的是那老專家,隔十來分鐘就拿對講機詢問有沒有發現。到了傍晚再工作時候,因為距離比較遠,對講機失去了作用,大家才能清靜一些。
三名保安分別跟隨三組前進,逃跑是不可能的,但是怠工是可能的。保安們一天一換班,監督囚犯們的工作。他們辛苦一天,就可以回到營地休息一天。
在一干囚犯中,崔銘的塊頭最小,負責操作鉆機,小江和巨無霸負責扶住機身。打完,崔銘看儀表道:“收了。”操作還是很方便的,按下按鈕鉆頭就收回來了,鉆機每天充電兩次就足夠一天的工作使用。
巨無霸一指沙丘制造出的陰涼地帶:“休息一會。”
三人走過去,摸摸沙子,不算燙,坐下,小江對二十米外的保安道:“哥們,給根煙抽唄。”
保安也在太陽傘下,自帶太陽傘和椅子,理都不理小江,看看手表,囚犯休息幾分鐘也要登記的。這倒不是說古典公司斤斤計較,這是要讓囚犯知道,古典公司對他們的行為有記錄。
崔銘這一組速度是最慢的,剛開始三組是并排工作,間隔五十米推進,現在第一組已經快到今天的宿營地了,而崔銘這組距離今夜的宿營地還有兩公里。十五名罪犯分成五組,三組探測,兩組人準備營地,煮食物,搭帳篷。這也是暗示手段,告訴你,今天工作沒完成,你就吃不上東西。
“人家不高興了,我們繼續吧。”第一組保安已經到營地換班了,這邊保安還陪伴他們在酷熱下煎熬。巨無霸說了一句,先站起來,拉了小江他們起來,保安也收了傘和椅子。
四人爬上一個沙地斜坡,站立在坡頂,崔銘驚嘆:“這片地方好平正。”方圓十公里的范圍內沒有沙丘,全是平整的沙地,可以清楚看見兩公里處的營地,帳篷已經搭建好了。
“第二組在那里。”小江道。
第二組距離營地一公里,效率還不錯。四人坐在沙地上滑了下去,到了下面正準備打洞,崔銘鼻子聞聞問:“你們有沒有聞到一種怪味?”
巨無霸大拇指朝后一指,崔銘回頭,保安正在大號,崔銘一笑,繼續打洞。這時候對講機飄來第一組的歌聲,歌詞大意是,我是一只蝸牛,我爬呀爬,爬上一座美女峰。歌唱完,第一組囚犯道:“你們稍微快點,湯都煮好了。”
“你們這些牲口,給我留一口。”巨無霸對肩膀對講機回了一句,繼續工作。
兩組慢慢推進,崔銘這組距離營地一公里多時,營地幾名囚犯帶了幾瓶水過來慰問大家。巨無霸道:“還算這些人有良心。”
“沒有,收。”崔銘說了一句,收鉆頭。突然感覺這次收鉆頭的動靜大了一些,腳下有明顯的抖動。
對講機突然傳來一聲聲音:“有蟲子。”
然后聽見了營地的槍聲,三名保安正在對著沙地開槍,一個東西跳起來蓋在一名保安的腦袋上,保安倒地。
“什么東西?”小江驚慌問。
他們三人的保安也站起來,拿槍戒備,突然其附近沙地裂開,一只大蟲子從沙地中鉆了出來,長相如同一只被放大幾十倍的甲殼蟲,綠色,腦袋很大,有一雙眼睛,全身鱗片包裹,無腳,肥大的身體在沙地上扭動,速度很快。
保安立刻開槍,子彈打在大蟲子的身體上,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抑制了大蟲子靠近。這時候保安腳底又冒出一只大蟲子,彈跳起來,張開了一張大嘴,巨大的嘴,和其腦袋一樣大的嘴,一口將保安腦袋全吞了進去。圓形的嘴長滿了鋒利的牙齒,兩秒,大蟲子離開了保安身體,保安頭顱已經不見,再看大蟲子肚子里有個圓球的東西,顯然是保安的頭顱。
距離三十米,看的太清楚了,小江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巨無霸一指驚慌道:“好多蟲子。”
他們周圍百米突然十幾只蟲子,一個個扭動著肥碩的身軀朝三人涌來。崔銘看蟲子,連連揮手道:“跑、跑、跑。”
三人扔掉儀器轉身就跑,跑向他們來的那道沙丘。小江跑的最快,一只大蟲子在距離小江五米處鉆出來,跳向小江。崔銘雙指一翻,一張撲克在手飛了過去,撲克帶著一抹紅光從大蟲子身體旋轉切過,大蟲子摔倒在沙地,張開大嘴喘息。
第二張撲克牌應聲而到,飛進大蟲子的大嘴口中,非常兇狠的穿體而出。茍延殘喘的大蟲子哀嚎一聲,全身炸開,綠色的血水和尸塊潑灑了小江一身。
“別愣,快跑。”崔銘再飛出一張撲克,切在十五米外的一只大蟲子身體后半段,旋轉撲克牌切開其堅硬的鱗甲,在體內回旋,將其斬成兩段。附近的大蟲子似乎也知道怕了,不敢再靠近。
距離沙丘還有百米,崔銘回頭看,已經看不見活人,只能看見到處是蠕動的大蟲子。突然大地抖動,面前的沙丘炸開,沙子飛起數十米高,一只巨大無比的大蟲子鉆了出來。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大身體,張開大嘴,一道綠色的液體噴射而出,直襲完全驚呆的小江。
崔銘左手在胸前一拉,無數張金光閃閃卡牌在面前一閃而過,崔銘右手雙指一動夾住一張,卡牌飛向小江。說時遲,那時快,卡片先毒液而到,小江身體閃出一個白色保護光波,毒液打在保護光波上,小江如遭重擊倒飛摔到崔銘身邊,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