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為王

第八百九十一章 攔路

第八百九十一章攔路

更新時間:20161106

洪學太領著林源,拐彎抹角走出很遠,都沒有到地方。

林源感覺有些不對,問道:“學太,你說的那戶人家,到底在哪里?”

洪學太也不回頭,往前一指說道:“就在前面不遠,那一家住在寨子外邊,是獨一戶,快點吧,我看人家快堅持不住了。”

林源聽洪學太說話有些慌張,心中的疑竇更大,便停下腳步說道:“學太,你說那一家叫什么,犯的是什么病。”

洪學太見林源停下,有些著急,回頭道:“我說了是誰家你也不知道,我也不是醫生,我怎么知道犯的是什么病啊?”

“我沒要求你把病的名稱說出來,病人是什么樣,你應該能夠大體描述一下吧?”

“唔,那個……病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渾身不停打擺子……對,就是打擺子病。”

“哼,你倒真是會說,打擺子病!你知道什么是打擺子病么?打擺子就是瘧疾,在建國前后,這種病非常厲害,能夠輕易就要了人命。不過,建國后經過國家的努力,這種病幾乎已經絕跡了。洪學太,你叫我出來是不是別有目的?”

林源說著,一雙眼睛圓彪彪盯著洪學太。

洪學太不敢迎視,把頭低了下去。

林源哼了一聲,正要轉身往回走,卻聽見身后有人說道:“林會長,怎么了?你不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么?現在有了病人卻不去救治啊?”

在林源的身后,出現了四個人影,有兩個是一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個是中年人模樣,白凈面皮,就像是太監一樣,臉皮溜光水滑。

還有一個,則是一身洪家寨里人打扮,看樣貌穿戴,就是洪家寨人。

說話的是那個白凈面皮的人,他和其他的三人,都虎視眈眈看著林源。

林源聽這男子出言帶著譏諷,心里已經有了警覺,但想想自己在洪家寨,此來有很多的事情要辦,洪雷并不在眼前,有些事情并不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思想做就做,這些人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人可比,便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敢問這位先生,你怎么稱呼?攔住我什么事情么?”

那男子傲然一笑,眼睛已經看上了天:“林會長,我這等俗輩不敢玷污你的耳朵,攔住你所為何事,難道你不知道么?”

林源真的想一拳把這個太監一樣的臉給砸扁,但這一打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要是這人跟洪家寨有太大的關系,那對自己所要辦的事情,將是一個極大的不利。也不知道會給洪雷惹來什么樣的麻煩。

想到這里,林源拱手道:“即是如此,我就不打攪幾位了。”

說完,林源轉身就要走。

“慢著!”一聲聲若洪鐘的聲音響起,林源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是那個洪家寨人。

這人微微一晃,身體異常靈活,林源就感覺眼前一花,他已經堵住了林源的去路。

“嘿嘿,林會長,你可以走,但怎么也得幫我們治療一個人吧?”這人面露兇光,好似惡狼一般,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你要干什么?”林源回過頭,目光平淡的看著對方,和對方的目光對視。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很明了了,這些人必然是來者不善,若是這人想要強迫他干什么,其實這個時候林源也想知道對方究竟意欲何為。

“小子,別說我沒給你活路啊,你幫我治療一個人,然后你就自由了,就是這么簡單。”

“哼,你讓我治療的患者,不會是受了暗勁之傷吧?”林源忽然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說道。

對面的四人面面相覷,顯得很是驚訝。半晌,那個白凈面皮人說道:“呵呵,林會長果然是聰明啊,不錯,洪學禮被你暗勁傷了,現在只有你能夠救他,只要你肯出手,報酬不是問題。”

原來還珠聽雨遇到的那個殺手真是洪家寨的人,叫洪學禮,這幾個人,跟洪學禮應該都是一伙的。

“洪學禮眾目睽睽之下殺人,而且還傷了我,這是重罪,還是讓他趕緊向警方自首吧。在警方那里,我自然會為他治療。”

那個洪家寨裝束的人怒道:“小子,你少給我裝圣人!學禮是我弟弟,要不是看在你能給他治療暗勁之傷,我現在就把你干了,在我們紅家寨死一個外來人比死一條狗還容易!趕緊跟我走,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

白凈臉勸道:“學義,不要沖動,林會長是文明人,我想他會看清形勢的。林會長,我知道你在外面手眼通天,可這里是洪家寨,法律,關系在這兒可不好使啊。我們這幾個,要你的小命不過是捏死一只螞蟻,你還是聽我們的話,給學禮治一下吧。”

林源微微一笑道:“按說治病救人是我作為一個醫生的天職,但是,我絕不會受脅迫去救治一個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的狂魔!如果洪學禮想要不受暗勁傷情之苦,那就趕緊向警方投案自首,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洪學義大怒,點指著林源說道:“好小子,給你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好,那就讓你知道知道罰酒是什么滋味!”

說著,洪學義身形一矮,立了個硬橋馬,兜胸一掌,向林源打來。

林源身體往后微微一撤,擺個丁字步,右手成刀狀,奔著洪學義的手腕斬去。

高手過招,往往是一招立判,洪學義被林源掌刀切中手腕穴位,頓覺自己的拳頭就像是被電著了一樣,酸麻無比,半邊身體的力道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洪學義陷入到了極端的尷尬中,向前,手掌沒有力道,無法遞到林源的身前,向后抽,也沒有力氣抽回。

林源右手臂往下一壓,洪學義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帶著一樣,不由自主就躬下身來。整個身體頓時變得無比凝澀,想要動一下,都是非常困難。

要知道,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無論你有多好的功夫,都必須是整個身體協調統一才行。

洪學義手腕穴道被切,可不僅僅是手臂被控制,而是半邊身體都受到影響。洪學義是硬橋硬馬的橫練外家功夫,他身體的一個部位受到牽制,整體的功夫就發揮不出來了。

“哼,就這點本事還想著動手?洪學義,今天就給你點教訓!”

林源說著,左手一掌拍出,也是帶著暗勁,正中洪學義的肩膀。

洪學義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白凈臉大驚,喊道:“姓林的這小子功夫了得,大家一起上!”

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伸手,從懷里拽出了匕首,白凈臉也是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九節鞭。

高手,全都是高手!

林源一看兩個大漢持匕首的姿勢,就知道這兩人也應該是殺手一類的人,他們都是刀尖向下的持匕首姿勢。

格斗諺語中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敢練短兵刃和軟兵刃的,差不多都是高手。尤其是像匕首這樣的短兵器,尖朝下,沒法體現兵器的長度,像是廢了一般,但其實這里面是有很多的講究的。

尖朝上,匕首的運用就是捅,刺,用的是胳膊的力量。而尖朝下,則是能夠隨著手臂的擺動,把肩膀,腰部的力量全部用上去。

一寸短,一分險,力量上去了,跟對手的搏斗距離也就拉近了,要是沒有真功夫,誰也不敢這樣使用匕首。

兩個大漢散開,一左一右向林源的兩翼包抄過來,白凈臉拎著九節鞭,在兩個大漢的中間向林源逼近。

左首邊的漢子說道:“苗爺,要這小子的命么?”

白凈臉哼了一聲說道:“看看情況吧,要是這小子真的拼命,就送這小子上西天。”

林源慢慢后退,卻忽然感覺后邊有危險的情況。

這是下意識的一種感覺,林源猛一側身,就聽見砰地一聲鈍響,洪學太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棍,打在了林源的肩膀上。

幸虧林源常年習武,對于危險有著敏銳的感覺,要是這下被洪學太擊中后腦,那就全完了。

苗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搖晃身體的林源說道:“這小子已經受傷了,咱們最好是別出人命,學禮還要用到他。”

這個時候,洪學義爬了起來,看倒林源被偷襲,哈哈笑道:“小子,你再怎么厲害也抵不過我們人多。苗爺,我來收拾這小子。放心,我知道輕重,哼,要不是學禮用到他,這小子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說著,洪學義一步步逼近了林源。

林源被洪學太打那一下,雖不致命,但對他的身體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感覺左半邊膀子隱隱提不起來力氣,他本想先解決洪學太這個偷襲的卑鄙小人,但周圍的人太多了,一旦撲向洪學太,周圍的人勢必會趁此機會近身。

跑,在洪家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沒有出路的。對方有洪學太和洪學義這樣的當地人,熟悉地形,跑只會讓對方的信心起來,更加肆無忌憚攻擊。必須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來對付眼前的這些家伙。

林源忽然對苗爺說道:“你是苗家的人,你跟苗金蘭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