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接過徽章,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源道:“您稍等。”然后就關了房門,帶著徽章進了里面。
程家的客廳內,此時坐了不少人,主位上面是一位年過八旬的老太太,老太太滿頭銀發,不過看上去卻很精神,坐在沙發上顯得雍容華貴。
在老太太邊上的沙發上分別坐著高文淵和孔于懷、孔澤山以及賓陽市的幾位名醫。中州程家在中州省的地位很高,眼下程家的二公子生病,整個賓陽市有名氣的醫生基本上都被請來了。
按說請醫生這種事情,患者很少一次請好幾位醫生,這在醫療界是比較犯忌諱的,畢竟這么多醫生在場,互相不服氣,到時候治病治好了算誰的?有了方案用誰的,這都是問題。
但是在程家這一點卻不存在,程家相邀,這些醫生不敢有任何推辭,即便是高文淵和孔于懷也是一大早就到了。
中年人拿著徽章,走進客廳,看了一眼在場的諸位名醫,然后到了老太太邊上輕聲道:“老夫人,門口來了一位年輕人,說是王博淵王老介紹前來的,而且他拿了這個東西讓您過目。”
老太太原本眼睛微瞇,聽到中年人的話,眼睛緩緩睜開,伸手從中年人手中接過徽章,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卻沒有看出名堂。
“老夫人,這個徽章可否讓我一觀。”高文淵道。
“交給高老看一看。”老太太把徽章遞給中年人輕聲道。
中年人接過徽章,轉交到了高文淵手中,高文淵看了一眼就道:“這是國際妙手沙龍的徽章,國際妙手沙龍的成員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名醫,每一位都是世界級名醫,這樣的徽章外人不可能隨便得到。”
“國際妙手沙龍?”邊上另一位老者聞言驚聲道:“我知道這個組織,聽說這個組織在全球的會員也不超過一百人,妙手沙龍的徽章比起全球最有權威的醫療機構都更有權威,在西方國家即便是總統或者皇室也會客氣對待。”
說話的這位老人名叫江醫人,同樣是賓陽市鼎鼎大名的中醫名家,論名氣雖然不如高文淵和孔于懷,但是卻也差不了多少,是中州省保健局的專家。
“既然是妙手沙龍的名醫,還不快快去請。”程老夫人聞言向中年人吩咐道。
中年人接過徽章,急匆匆向外走去,不多會兒領著林源和王占軍進了客廳。
林源和王占軍剛剛走進客廳,客廳里面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高文淵是知道是林源,因此只是向林源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其他人則是好奇,原本他們都以為前來的是一位老外,沒曾想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位年輕人,而且還是華人,要知道妙手沙龍還沒聽說里面有華人醫生。
孔澤山看清楚林源的容貌,下意識的嘴巴一張,差點驚呼出聲,他認出了林源,畢竟昨天他才給林源診治過。
在場唯一奇怪的就是程老夫人,自從林源走進客廳,程老夫人的眼中就閃過一道精光,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林源,就像要把林源看穿一樣。
感受到程老夫人的目光,林源也有些好奇,這位程老夫人看上去很是富態,雖然林源沒有見過傳說中的老佛爺,但是這位程老夫人看上去卻絕對一點也不比所謂的老佛爺差,打眼一看,林源就知道這位程老夫人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的。
對于這位程老夫人林源也只是聽高世博說過,這位程老夫人當年就是巾幗英雄,而且一輩子沒有成親,也就是說這位程老夫人并沒有子嗣,眼下程家的后輩都是程老夫人的弟弟的后人,程老夫人的弟弟在戰亂中去世,留下了一對幼子,是程老夫人一手養大的,因此那兩個孩子也把程老夫人當成親生母親。
“晚輩林源見過程老夫人,見過幾位前輩。”林源被程老夫人看的很不子自在,開口自我介紹道。
“林源,你姓林?林春暖是你什么人?”稱老夫人緩緩開口道。
“林春暖?”林源一愣,奇怪的看著程老夫人道:“那是家祖。”
剛才林源乍一聽到扯程老夫人說林春暖差點沒有反應過來,林春暖這個稱呼林源從小到大也只聽到過一次,是他的爺爺林頤志和師傅劉元昌聊天的時候劉元昌提起來的。
當時劉元昌玩笑道:“你這位大名鼎鼎的林春暖竟然窩在平水縣那樣的小地方,真的甘心?”
林春暖這個稱呼其實只是別稱,類似于湯興平的“小醫圣”,黨少波的“小景岳”這樣的稱呼,林春暖的全稱是“杏林春暖”,是一個成語,這個成語是贊揚醫生醫術精湛,醫德高尚,因為林頤志姓林,所以當時被人稱作林春暖。
林源的爺爺到現在已經去世四年了,去世的時候已經八十四歲了,如今如果在世,也有八十八歲高齡了,林頤志出生1918年,十幾歲就開始四處行醫,建國之前就已經很有名氣,被人稱作林春暖,只不過后來隱居在了平水縣,用了本名,而且當年知道林穿暖這個外號的人已經去世的差不多了,也只有和林頤志一直交好的劉元昌知道,沒曾想今天程老夫人竟然提起了。
“哼,沒想到你果然是林春暖的后人。”程老夫人冷哼一聲道:“我以為他早就死在了戰亂中,沒曾想竟然還有后人在世。”
“老夫人認識我爺爺?”林源問道。
“他化成灰我也認識。”程老夫人道:“剛才你進門,,我就訝異,你和他年輕時候長的很像。”
“程老夫人沒有認錯,我爺爺四年前才去世,享年八十多歲。”林源道。
“林春暖,林頤志,我怎么可能認錯。”程老夫人哼道:“一個膽小的懦夫罷了。”
林源悻悻的閉了嘴,他從程老夫人的口中聽出了幽怨,搞不好這位程老夫人還真的認識他的爺爺,或許兩人之間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林春暖?”林源閉嘴了,邊上的高文淵卻驚呼一聲道:“你爺爺就是當年鼎鼎大名的妙手神醫林春暖?”
“高老也聽過我爺爺?”這一下林源更加驚奇了,之前他也向一些人說起過爺爺林頤志,但是除了謝志坤,卻很少有人知道,沒曾想提到林春暖,高文淵竟然也知道。
“聽說,怎么可能沒有聽過。”高文淵嘆道:“當年的一代奇人林春暖,醫術精湛,膽魄過人,人稱風流邪閻王,不知道多少小鬼子和江湖敗類栽到了他的手中。”
“風流邪閻王,一代奇人?”林源越聽越是迷糊,自打他懂事起,他就跟著爺爺學醫,卻沒曾想自己的爺爺當年竟然也是一代奇人?
“行了,既然你是王博淵王老介紹來的,就先坐吧,你是林春暖的孫子,不知道林春暖的本事季集成了多少。”程老夫人淡淡的道。
程老夫人發話,高文淵也不再說了,不過林源卻依舊很好奇,好像自己的爺爺年輕的時候并不是積極無名之輩。
他的爺爺去世的時候八十四歲,他的父親今年也不過四十四歲,也就是說他的爺爺有他的父親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
根據爺爺林頤志所說,他是有了父親之后才定居平水縣,那么林頤志四十歲之前并不在平水,看來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林頤志四十歲之前的事情了。
雖然林源對這些事情很好奇,不過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因此他也本分的在邊上的沙發上坐下,王占軍則站在林源的身后。
等到林源坐下之后,程老夫人這才再次開口道:“這個病既然之前是小孔你看的,就說說情況吧。”
林源訝異的看了一眼孔于懷,沒想到這個病癥之前又是孔于懷診治的,好像高世博說過,當年程老夫人病重,也是孔于懷治療,而且差點耽誤了老夫人的救治,難道說這一次孔于懷又犯了同樣的錯誤?
孔于懷聞言,看了一眼程老夫人,別看孔于懷為人傲氣,在中州省很有威望,但是在程老夫人面前他還真有些畏懼。
看了一眼老夫人,孔于懷這才道:“患者之前是腎病綜合征,情況很是眼中,西醫的檢測結果是粘蛋白4個,醫院使用了西藥塞替派進行治療,進行了十多次治療之后,患者的白細胞突然下降,并且伴隨高熱,體溫達到四十攝氏度,做了兩次血液培養,都發現有金黃色葡萄球菌省長......”
孔于懷不愧是名醫,講述的都很關鍵:“西醫治療后仍然高熱不退,我接診之后根據患者的癥狀,便秘和口渴、兩眼瞼下有出血點等癥狀判斷患者是正氣大虧,客邪乘虛而入,因而導致邪熱亢盛,枳于氣分,灼傷陰津......根據癥狀給患者開了人參白虎湯家涼血之藥,采用‘清’、‘透’、‘養’散發同用的方法......”
說著話孔于懷還讓孔澤山把這一段時間的治療筆錄讓幾人查看,同時到:“患者服藥只有第二天病情已經好轉,沒想到過了三天,卻再次反復......”
我說句實在話,看書的書友除了學生,上班的每月都有休息,生病了可以請假,我這邊呢,偶爾有些事,卻被人說什么一天到晚有事,理解的人永遠理解,不理解的人永遠不理解,解釋的多了大家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