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邊上圍觀的眾人見狀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上好的紅木桌面,而且還是實心的,別說是金針,即便是銀針也不可能扎進去吧。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林源的手指不斷的捻動,金針慢慢的往進走,一點點,八寸長的金針最后竟然只剩下兩寸左右還露在外面。
到了這種程度,林源這才停了下來,然后再次捻動,金針又緩緩的開始往外走,最終被林源拔出了桌面。
整個舞廳現場一片安靜,很多人都難以置信,足足過了三分鐘,司米森才開口道:“林先生,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金針?”
“司米森教授您隨便看。”林源把手中的金針遞了過去,他這一根金針是特制的,質地雖然軟,但是卻很有韌勁,司米森拿著金針活動了兩下,發現金針沒有任何特別,甚至比起一般的金針還要軟一些,他嘗試著用金針扎了一下自己的皮膚,金針碰到皮膚直接彎曲,根本扎不進去。
“這是神奇的中國功夫?”有人驚呼道,之前還有人懷疑金針有問題,但是司米森實驗之后,所有人的疑慮都消除了,剩下的只是深深的震撼。
“哦,買噶,難道這就是神奇的中國功夫?”有人附和道,一群人都感覺到很驚訝。
陳穎把眾人的驚呼翻譯給林源,林源笑著搖頭道:“不,這不是神奇的中國功夫,只是針灸手法。”
“針灸手法,這簡直太神奇了。”有人嘆道。
“林先生,您這樣并不能證明這根金針能治病。”凱瑟道,林源出彩,他心中很不舒服,所以自然要找林源的毛病,雖然林源剛才展示的一幕很神奇,但是卻不是治療,只能說明林源有著功夫,或者特別的手法。
聽了陳穎的翻譯,林源下意識的看了凱瑟一眼,原本他打算展示這么一下就算了,沒有必要太出風頭,沒想到陳穎的這位追求者卻不依不撓。
既然如此,林源也不能膽怯,畢竟他是普魯斯請來的客人,要是膽怯了,可不僅僅是他自己丟人,普魯斯也臉上無光。
司米森也同時看了自己的學生一眼,覺得凱瑟有些過分了,在這種場合爭風吃醋,有失身份。
林源一邊沉吟,目光一邊在人群中掃視,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白人身上,這位白人之前普魯斯介紹過,名叫丹木斯坦恩,是英國一家大型集團的總裁,斯坦恩家族的家主,在倫敦也是非富即貴。
選好目標,林源一邊讓陳穎幫自己去哪一杯白酒,一邊向哪位白人道:“冒昧問一句,司坦爾先生最近是不是總是心慌,有時候看東西也是重影,嚴重的時候只覺得心浮氣躁,明明很清楚,卻控制不住自己,走路的時候也東倒西歪?”
司坦爾不懂中文,邊上的普魯斯幫助翻譯,原本只是覺得林源剛才手段驚艷的司坦爾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滿臉的難以置信,夸張的道:“噢,買噶的,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這是東方神奇的占卜術?”
停了普魯斯的翻譯,林源笑著搖頭道:“這不是東方神奇的占卜術,只是中醫的手段罷了,中醫治病講究望、聞、問、切,從一個氣色,也就是臉上的顏色,精神狀態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健康情況。”
對于中醫的望聞問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西方人是不相信的,他們并不認為靠著眼睛看一看氣色,聽一下脈搏就能診斷病癥,因為教育問題和歷史原因,西方人更講究科學,他們認為中醫的這種手段是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被林源說中情況,司坦爾才覺得吃驚,覺得難以置信。
普魯斯翻譯之后,看到司坦爾的表情,周圍的其他人也是滿臉吃驚,很顯然司坦爾的情況被這位年輕人說中了。
“中醫的手段?”司坦爾已經很吃驚:“天哪,竟然這么神奇,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我想應該是司坦爾先生的生意問題導致您心力交瘁,心有余而力不足。”林源笑著道。
“噢!”司坦爾再次夸張的驚呼一聲,看著林源就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樣:“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你是不是會讀心術,我心中的秘密竟然被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不是讀心術,而是中醫。”林源笑道。
這邊說著話,陳穎已經拿來了白酒,因為沒有醫用酒精,林源也只好用白酒消毒,為了避免司坦爾心中有疙瘩,林源還特意把白酒點燃用來消毒。
消過毒之后,林源手中的金針一抖,金針瞬間伸直,林源看著司坦爾,就在司坦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金針一彈,金針已經扎進了司坦爾的眉心,之后拔出,一滴黑色的血珠從司坦爾的眉心溢出。
林源手中的金針不停,再次一彈,連續三針,都扎在了司坦爾的眉心,每一次金針拔出,司坦爾的眉心都有一滴黑色的血珠滲出。
“呼!”
隨著林源最后一針收尾,司坦爾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好像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人拿走,一時間只覺得心頭舒暢,整個人瞬間都輕松了。
司坦爾是英國大財團的掌舵人,司坦爾家族的家主,位高權重,但是同樣壓力也大,而且他不過是剛剛掌控司坦爾家族,資歷比較淺,根基不穩,因此剛開始這幾年對司坦爾來說是至關重要。
外國的家族式企業掌舵人也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司坦爾家族人才濟濟,在英國也算是大豪門,司坦爾家族中的佼佼者不少,而且老一輩的幾位長輩也都在,要是司坦爾在最初的幾年表現不好,很有可能被趕下去。
兩個月前,司坦爾和美國的一家大公司簽了一個協議,是金額高達三十億美金的一筆大生意,倘若這一筆生意黃了,那么司坦爾的就將面臨著退位,當然,要是成了,司坦爾的地位就將更加穩固。
也正是因為操心這一筆生意,但是這種事卻急不來,兩個月下來,司坦爾總是感覺到心煩氣躁,正如林源所說,有時候明明很清醒,卻不能控制自己,走路也是搖搖晃晃。
即便是今天前來參加這個舞會,司坦爾的心中也同樣有心事,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沒曾想卻被林源一眼看穿,而且林源簡單的幾針,竟然讓他瞬間輕松。
“呼!”
長長出了一口氣之后,司坦爾只感覺到自己看人都清晰了不少,不由的驚嘆道:“天哪,我今天遇到了上帝了嗎?”
林源微微一笑,自己可不是上帝,上帝真要是成了東方人,不知道多少西方人要哭瞎。
看著司坦爾的表情,再聽到司坦爾的感嘆,邊上的眾人即便是再傻也知道是林源的針灸有效果了,而且是立竿見影。
“林,你簡直太厲害了,你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神奇的一位東方人。”司坦爾道。
“謝謝司坦爾先生的贊譽。”林源笑道,他知道西方人都不喜歡謙虛,所以并沒有說什么過譽了之類的話,中國人擅長謙虛,西方人則是傲慢,你要是謙虛,他們反而有可能瞧不起你。
林源聽說過這么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是中國的一位外交官在對外事務的交涉中被對方汽機,爆了一句粗口“你麻痹”,最后卻被贊譽為最坦誠的中國人。
這件事的真假尚且不論,卻也能反映出西方人的傲慢,西方的貴族精神在某種時候也就是傲慢的代名詞,他們吧貴族的誠信、友善丟掉了,剩下的只有傲慢。
這就和中國人一樣,他們丟掉了傳統美德,丟掉了傳統文化,丟掉了中醫,一味的去追逐所謂的潮流,追逐所謂的科學,把粗鄙當成了高貴,真是何其悲哀。
“林,你簡直太棒了。”普魯斯也笑著贊道,今天林源簡直太給他長臉了,林源是他介紹給眾人的,而且今天的這個舞會也主要是為了歡迎林源,如今林源展示出如此厲害的本事,普魯斯這個東道主自然也是很有臉面的。
“林醫生,您讓我見識到了神奇的中醫。”司米森也笑著開口道:“要是有時間,我很希望和您好好聊聊。”
“能和司米森教授交流是我的榮幸。”林源笑道,司米森這位妙手沙龍的名醫他是很樂意結交的,和司米森這樣的世界級名醫交流,林源相信自己能學到很多東西。
雖然林源最擅長的是中醫,但是他并不排斥西醫,治病救人不分中醫和西醫,只要能夠治好患者,無論什么手段都不算過分。
林源推崇中醫,并不是因為中醫是華夏文化的一部分,也因為中醫真的能治病,倘若中醫真的只是愚昧,林源早已經拋掉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林源,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中醫傳承幾千年,依然在現代能夠綻放光芒,涌現出謝志坤、王博遠等眾多的大國手,自然不是毫無根據的,要是單純的騙子,早已經淹沒在歷史中了,又怎么可能到今天。
文化不分國界,醫術同樣不分國界,只有虛懷若谷,才能有容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