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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海雄也道:“翟醫生說的不錯,這也是你不在體制,上面對你的約束比較小,心源慈善又是慈善機構,對方可以拿捏的不多,要不然你現在絕對不會這么自在。”
當然,董海雄其實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林源和宋家的關系,畢竟在之前,林源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的來說是幫過是宋方成幾次,要不然這一次宋方成打來電話就不會這么客氣。同樣,林源并不是江州省哪一家醫院的醫生,要不然,剛才宋方成的語氣也絕對不會是商量,而是命令。
不得不說眼下林源所處的位置很微妙,他的醫術不錯,然而卻不算哪一家正規醫院的醫生,而且得到了謝志坤等人的賞識,甚至不久之前才舉辦的醫術交流會和紀王鎮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給江州省帶來了好處,這個時候無論是宋方成還是明普暉都不可能對林源太過苛刻。
而且眼下桑田正五病危的地方在沙洲,相比起江州,沙洲省對林源的影響絕對要小得多。
但是這卻不代表這件事不會對林源造成影響,畢竟沒有一位領導喜歡任性的下屬,林源還年輕,以后的展潛力很大,這個時候他讓一些人反感,將來勢必在某件事上某些人就會借機刁難。壹看書·1kanshu·cc
“這一次的事情其實也未嘗不算一個機會。”翟松明繼續笑著解釋:“如今桑田正五病危,你自然可以待價而沽,趁機討要一些好處,真要說起來,不救治桑田正五對你來說并不算什么好事。”
“問題是我不見得能治得好。”林源苦笑,翟松明的意思他明白,桑田正五此時病危,正是需要他的時候,一旦桑田正五有個好歹,他的價值自然也就沒有了,反之,桑田家族卻會更加的嫉恨他,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可是讓他出手,他還真有些不甘心。
“風險是必然有的,如果真的治不好,也無非是桑田家族的刁難,不出手桑田家族刁難,治不好也刁難,但是你出手總歸是給了上面面子,比如宋省長......”翟松明呵呵笑道:“那個時候最起碼也有人幫你說話不是。”
“您的意思是這個病我可以治?”林源問道。
“可以,怎么不可以。”翟松明笑道:“一個老頭子而已,是死是活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從這件事中得到不少好處。”
“看來翟醫生對桑田家族很了解。”林源呵呵一笑道:“不知道我該提什么條件?”
“第一個條件自然不用說,微冷集團分部的事情,落戶沙洲還是落戶江州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我想這件事桑田次熊絕對可以做主,第二個,日本微冷可是以漢藥起家的,他們手中有著不少成熟的漢藥生產流水線.......”
聽到這里,林源下意識的一愣,笑呵呵的看著翟松明:“看來翟醫生對桑田家族果然很了解,不知道我該要那一條生產流水線?”
“江平市紀王鎮現了已經滅絕的綬參草,這件事是林醫生您的手筆吧?”翟松明呵呵一笑,卻顧左右而言他。壹看書·1k要ans看hu·cc
不過這話林源卻直接聽懂了,吃驚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桑田家族手中有著成熟的綬參草生產流水設備?”
“不算成熟,不過當年微冷集團就生產過關于綬參草為主的藥物,對于這方面很有研究,這一次的綬參草其實也是微冷集團最早現的,如今綬參草他們是不用想了,那個不太成熟的流水線設備自然也沒有多大的用了,要是能拿到手,稍微研究一番,就是成熟的流水線設備,這可是很多錢都買不到的。”
對于這一點林源自然是明白的,中藥材生產最大的限制其實就是流水工藝,種藥物的治療往往都比較苛刻,很多藥物其實都要手工作業才能保證最大的藥效,比如林源手中的一種外傷金瘡藥,效果其實很不錯,但是研制卻很繁瑣。
一種藥物從鉆研到成功,到最后的上市銷售,中間有著很多道難關,其中流水線設備其實就是其中的老大難,日本漢藥經營多年,暢銷全球,確實在這方面有著很高的技藝,這一點毋庸置疑。
“桑田次熊會同意?”林源有些吃不準。
“這個時候其實由不得他。”翟松明笑著道:“桑田正五對桑田家族的重要性要比不太成熟的流水線設備重要的多,要是有了這個流水線設備,心源慈善很快就可以創建一家制藥廠,一家擁有成熟工藝和先進流水設備的制藥廠。”
“林醫生,您要是能把這個流水設備弄到手,我們海雄集團愿意出資和心源慈善合作。”董海雄也笑著道。
林源微微沉吟,好半天才道:“讓我考慮一下。”
“林醫生,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一下,一開始,我對心源慈善其實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紀王鎮綬參草的現讓我對心源慈善有了改觀,要是能拿下桑田家族手中比較成熟的生產工藝,那么您之前對于心源慈善的設想未必不能達成。”翟松明道。
林源眼中精光一閃,他最開的設想那就是心源慈善旗下擁有自己的制藥廠、醫院、研究院等等,形成成熟的模式,到時候心源慈善必然會成為國內大型的慈善醫療機構。
這個設想從一開始看,不得不說有些好高騖遠,要讓慈善機構下轄擁有自己的醫院、制藥廠、研究院等等,這些絕對要有機緣,可是如今看來,真的已經不算太遙遠。
微微沉吟之后,林源的臉上就露出一絲笑意,看著翟松明道:“翟醫生,我們心源慈善可一直對您敞開著胸懷。”
“呵呵。”翟松明呵呵一笑道:“林醫生的厚愛我是早就感受到了,如果林醫生不嫌棄,我愿意略盡綿薄之力。”
“歡迎翟醫生。”林源站起身,笑著向翟松明伸出手去。
剛才翟松明的一席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林源也猜出了之前翟松明向威爾斯推薦他為什么不走私人渠道,而是直接送的醫療援申請,應該是紀王鎮的事情之后,翟松明的心中就已經松動,威爾斯的事情未嘗不是翟松明幫林源和凱瑞集團牽線搭橋。
不得不說,紀王鎮之行,綬參草的現,對心源慈善有著很重要的意義,要說之前心源慈善只是一家新成立的慈善機構,前途未卜的話,那么現了綬參草之后,心源慈善其實已經不再受到募捐的掣肘,一旦綬參草成熟,正式開始研銷售,心源慈善絕對不會缺乏資金。
和翟松明董海雄兩人聊到晚上十點多,林源獨自回到房間,再次仔細的想了一番之前翟松明的建議,這才躺在床上緩緩睡去。
林源這邊是睡了,但是沙洲省醫院卻依舊是一片忙碌,因為桑田正五的事情,沙洲省短短的一天更是從臨近的幾個省份請來了不少心腦方面的專家,寬大的會診室人滿為患。
桑田次熊站在邊上,聽著一群醫生不斷的爭吵,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正所謂一個和尚有水喝,兩個和尚挑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隨著前來的專家越來越多,會診室里面能夠提出可行性建議的醫生竟然越來越少。
“桑田先生!”
就在桑田次熊頭大如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助理走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心源慈善那邊來了新的答復。”
桑田次熊聞言眼中一喜,急忙跟著助理走出會診室,來到邊上一間僻靜的病房。
“那個林源最終還是頂不住了,他怎么說?”
“心源慈善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微冷集團分部的落戶必須他們說了算。”
桑田次熊眼睛一瞇,冷哼一聲:“繼續說。”
“第二個條件,他們要求我們交出關于綬參草流水設備的技術。”助理小心翼翼的道。
“碰!”
桑田次熊一揮手,邊上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直接被他掃到了地上:“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