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寶生涯

第三百四十章 想要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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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孟少。”

江醒是舒澤的新任的保鏢,別看他長得比較瘦,看起來就像竹桿一樣,動起手來,就好像化身成一只老虎,身手只是比大軍差一點而已。

舒澤問道:“我說,到那個什么西莊去,到底有什么事情?”

“是這么回事。”孟子濤把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舒澤點頭道:“原來是這么回事,要不要我出面把錢要回來?”

“麻煩嗎?”孟子濤問道。

“這有什么麻煩的。”舒澤不以為然地揮揮手:“不瞞你說,我爸的一位朋友在這邊也是一號人物,解決這種癟三,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那就麻煩舒少出手了。”孟子濤笑道。

“你就可勁的埋汰我吧。”舒澤指著孟子濤笑罵了一句,接著問道:“要我現在打電話嗎?”

“呆會再說吧,咱們總得先了解一下情況。”

“隨你,對了,有件東西給你看一下。”

說話間,舒澤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云龍珮。

孟子濤拿過云龍珮,邊看邊問道:“這東西是哪來的?”

舒澤笑著問道:“昨天,我有事去古玩城,正好遇到經常合作的鏟子,他五萬給我的,東西不錯吧?”

這塊云龍珮為青白玉質,玉色溫潤,局部有黃褐色沁。整體為片狀,龍體作蜷曲狀。龍首低回,張口,斧形下下巴,吻部平直,陰線雕出杏核狀眼,尖狀角上翹;雙足伏于腹下部;腹身鏤空雕出角狀鰭、雙足和卷云紋,尾端尖細、上卷。龍體及邊緣用雙陰刻線勾勒出輪廓、肌肉等。造型嚴謹規矩,研磨光滑,雕飾簡潔華麗,極富動態之美感,確實是上佳的玉器。

孟子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東西確實不錯,不過要我說的話,五萬貴了,而且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舒澤愣了愣,問道:“什么意思?”

“這是一件生坑器,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是生坑器啊。”

“那表面的油光是怎么回事?”

“呃,應該是擦的油吧。”舒澤說道。

孟子濤呵呵一笑:“就是啊,他在生坑玉器上擦了油,所以把東西給毀了。”

舒澤有些不太明白孟子濤說的是什么意思,問道:“擦油確實不太好,但應該不至于把東西給毀了吧?”

“你這么想是不對的。”孟子濤搖了搖頭。

其實,在市場上,有舒澤這種觀念的人特別多,而對商家來說,往收藏品的表面上油可以迅速增加藏品的包漿效果,同時這也可以用來遮掩藏品上面的瑕疵,所以我們只要逛古玩市場,無論是古玩店主,或者地攤上的攤主都喜歡用核桃油布不停地擦拭木器家具、玉石件和銅器。

而有一些藏家,更是會把玉器在頭上擦試,想要蹭上頭上的油脂,其實,這正是收藏門外漢的標志。

“怎么不對了?”舒澤問道。

孟子濤解釋道:“對于收藏品本身來說,油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表面涂過了油,就容易與塵土混合成油泥,淤積在的表面難以清除。一件生坑玉器別看土里土氣、生頭生腦,在佩戴把玩之前比清中期的和田白玉還要嬌貴,表面須要做一些專業的處理,把堵塞玉器土門中的細微的泥土清理出來。”

“如果在專業清理之前就立刻上手把玩,表面不免沾上的油脂就會順著通道與泥土形成油泥而將出土門堵死,玉器內含的泥土因此而無法置換出來。這樣的生坑一般很難會被盤出漂亮的包漿,上面的沁也不會顯現出漂亮、生動的色彩。”

“一件生坑古玉一旦失去了出現漂亮包漿和沁色的希望,你覺得會怎么樣?換你,你還會買嗎?”

“那肯定不會買了。”舒澤苦笑著搖了搖頭。

孟子濤說:“既然這樣,它的收藏生命就算是結束了,剩下的只有一個時代工藝的軀殼,只能放在博物館里展覽。我之所以說這件玉器毀了,原因就在這里。”

“你要記得,不管是什么藏品,包漿都是表面氧化的結果,與油沒有直接的關系。當然也不能排除在長期的收藏過程中,盤磨、擦拭以及空氣中的各種物質的飄落,使得上面不可避免地沾上少量的油脂。”

“真正年份悠久的收藏品的光澤發散,是要透過一層表面的氧化層由內而外傳遞的,所以這種光澤給人的感覺是渾厚、溫潤而內斂,可不是給它擦油,就能體現出來的。”

舒澤沉默了片刻,說道:“看來,又被那小子擺了一道,等回去,你跟我去金陵一趟吧,我非得把場子找回來不可。”

“隨你。”

孟子濤呵呵一笑,接著問道:“對了,你和你家那位是不是又鬧矛盾了?”

“哎,別提了。”現在孟子濤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舒澤也就不再遮掩,其實,他先前之所以不告訴孟子濤,也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想他這樣的身份,居然還在例追不說,最后服軟的往往是他,他就覺得特別沒面子。

舒澤一臉郁悶的說道:“子濤,你以后要注意啊,來親戚的女人真得不能惹。我不就跟一個合作伙伴,吃了頓飯,又陪她去唱了歌嘛,就搞得雞飛狗跳,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孟子濤笑道:“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舒澤沒好氣地說:“去你的,你才是小媳婦。”

孟子濤嘿嘿一笑:“我看你也是自找的,我相信,你那個合作伙伴應該是個美女吧?別跟我說不是。”

舒澤干笑一聲:“還行吧。”

孟子濤搖了搖頭:“你看,是美女,還要一起吃飯唱歌,換誰都生氣啊。”

舒澤說:“我們之間又沒什么,只不過是正常的工作關系,再說了,這年月做生意應酬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吧,一天到晚防賊似的,是個人都受不了。”

“那是她在乎你。”孟子濤說。

“得了吧,她這種在乎我寧可不要。”舒澤不滿的撇了撇嘴。

孟子濤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阿澤,你這個狀態有些不對啊,我說句難聽點的話,照你這個狀態下去,你們早晚都得分。”

舒澤苦笑道:“我也不想這么下去啊,關鍵她的性格這兩年變化太快了,而且也越來越疑神疑鬼,別說我受不了,她家里人同樣都受不了。”

孟子濤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得病了。”

舒澤搖了搖頭:“檢查過了,除了內分泌有些紊亂之外,其它方面都沒什么問題。哎,再這樣下去,我真得有些受不了了。”

孟子濤說道:“她是怎么著變成這樣的,是突然變成這樣的嗎?”

舒澤想了想,說道:“也不是吧,感覺好像是慢慢變成這個樣子的。”

孟子濤說:“那我感覺還是身體的問題大一些,你有沒有找過知名的老中醫?”

舒澤搖了搖頭:“這個沒有,她根本不信中醫,說是巫術。”

孟子濤有些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啊,你家那口子學歷挺高的吧,怎么都不知道辯證看待各種事物啊,如果中醫是巫術,那咱們民族還能存在嗎?”

舒澤嘆道:“她這人就是死心眼,我也拿她沒辦法,上回找了一位金陵的老中醫上門給她問診,她直接不配合。”

“那她有沒有閨蜜?”孟子濤問道。

舒澤有些犯愁:“以前有,現在都差不多斷了。”

“得,這事我看幫不到你了。”孟子濤搖了搖頭,他覺得舒澤的未婚妻身體有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這種事情,他也幫不到什么忙。

“哎!”舒澤長嘆了一聲,半響,他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不說這事了,說說你的事情吧。”

“我?我有什么事情?”孟子濤奇怪地問道。

“好事。”舒澤笑了笑。

“什么好事?”孟子濤又問道。

“暫時不能跟你說。”舒澤嘿嘿一笑。

孟子濤看著舒澤,揚了揚自己的拳頭:“信不信我揍你!”

舒澤笑道:“別這么暴力嘛,這事雖然我不能跟你說具體情況,不過可以先給你透露一些消息。”

孟子濤盯著舒澤說:“到底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

舒澤笑道:“這事你就別問了,能告訴你的我還能不說嗎?反正是好事,你只要這兩個月好好準備,增加你在古玩方面的學識,最好能夠準備一件重量級的藏品,等到日子到了,我會通知你的。”

“什么意思?交流會?”孟子濤問道。

舒澤說:“差不多吧,反正你只要記得,這事挺重要,到時肯定能夠打響你的名號就行了。”

見舒澤就是不告訴他實情,孟子濤也就沒有多問。

越野車駛進西莊,按照門牌號,找到了錢林李家。

孟子濤還在車里,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錢林李,車門剛打開,錢林李就面帶笑容地迎了上來。

雙方寒暄了幾句,期間孟子濤為雙方做了一下介紹。

舒澤客氣地說:“錢先生,冒昧來訪,打擾了。”

“哪里的話。”

錢林李笑著表示不用客氣,接著就請孟子濤和舒澤進屋。

進了屋,錢林李請大家入座,他的老婆給大家泡了茶.

大家閑聊了一會,期間,孟子濤問起了肇事方的事情,錢林李倒了一番苦水,不過,他說自己應該可以解決此事,既然如此,孟子濤也就沒有多說。

接下來,孟子濤問起了這次來的目的。

錢林李不好意思地說道:“孟老師,和你道個歉,可能這事有些變化了。”

“什么變化?”孟子濤問道。

錢林李苦笑道:“是這么回事,我父親那邊還有兩件東西,他本來是不舍得賣的,后來我們勸了他一下,他就同意了。不過,剛才他又提了一個要求,兩件東西少于三百萬他就不賣,您看這事……”

孟子濤說道:“這到沒什么,只要東西物有所值,三百萬肯定沒問題,咱們現在能去看東西嗎?”

“可以,東西在我父親那邊,我帶你們過去。”

錢林李站起身來,帶著三人前往他父母住的地方。

錢林李父母住的地方,是典型的本地民居,已經有了一些年頭了,看起來非常古樸,頗有味道,孟子濤和舒澤都忍不住站著欣賞了一番,之后才在錢林李的提醒下,走進屋內。

孟子濤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彭阿東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等他們走進屋內,他就咬牙切齒地冷笑起來:“哼哼,還真是那個小子,錢林李,你壞我財路,那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爸,媽,這就是救林喜的那位先生。”

聽了錢林李的介紹,兩位老人表現地十分客氣,連忙對孟子濤表示感謝。

寒暄了一會,錢林李說道:“爸,咱們去看看那兩件東西吧。”

“好……好吧。”老大爺明顯不太樂意。

大娘見此就有些不滿了:“干嘛這個樣子,事到臨頭,你還不樂意啊?”

老大爺冷哼一聲:“我一口唾沫一顆釘,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那你還這個樣子?”

“在我手里幾十年的東西,我難道還不能不舍得一下啊?”

“有什么不舍得的,又不是把錢花光了,只是換成了房子,難道房子還能跑掉啊?”

“哼!這能比嗎?”

“有什么不能比的,房子至少還能住,那個神像和花瓶能做什么啊?”

老大爺聽了這話,就有些急了:“真是婦道人家,你說花瓶我就不說了,神像能這么說嗎?”

老大娘說道:“你又不供他,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再說了,當初要不是我護著,這些東西早就被那些人刨去了。”

這個時候,錢林李連忙勸道:“爸媽,你們少說兩句吧,還有客人在呢。”

“哼!”老大爺哼了一聲,接著就默默地把大家帶到一間房間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是一個放雜物的房間,不過屋子里的東西擺放著井井有條,看起來應試是經常有人打掃。

“你們行看看這個花瓶吧。”老大爺走到一個器物前,拿下了罩在上面的布,一只碩大的花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老大娘氣道:“哎,你這老頭,干嘛不把神像拿出來?”

老大爺瞪了她一眼:“多嘴!該拿的時候,我自然會拿出來!”

孟子濤向大娘笑了笑表示一樣樣來,就和舒澤一起上前觀察這只花瓶。

說是花瓶,但準確的說,應該是賞瓶,此瓶敞口、束頸、溜肩、筒腹下斂、圈足、頸部近肩處飾雙螭龍耳,形制碩大,高達八十多厘米,而且胎體厚重,釉質豐潤。

花瓶內敞口處施綠松石護胎釉,外壁口沿環飾黃彩如意云紋,近足部飾藍彩回紋。瓶身通體為綠地纏枝寶相花紋地,頸、腹部各有兩處對稱倭角開光。

頸部開光繪粉彩“漁、樵、耕、讀”及山水圖,腹部繪粉彩“楊家將故事”人物圖。繪畫細膩,線條流暢。人物形象,生動傳神。色彩鮮艷,保存完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大型清中期觀賞器。

孟子濤從器形、胎釉、工藝、畫工等方面分析,此器應該是一件道光年間的真品,很有收藏價值。

孟子濤和舒澤相續看過之后,聚到一起低聲商量了一下。

隨后,孟子濤對著大爺說道:“大爺,這件花瓶我們可以拿下來。”

“你們出多少錢?”老大爺問道。

孟子濤說:“大爺,實話跟您說,我們這行一般是賣家出價。”

老大爺皺著眉頭說:“還有這樣的規矩?那不懂的人怎么辦?”

孟子濤說道:“我們如果賣東西,那肯定是知道行情的,至于不懂的人,一般會有一個心理價位,或者請專家花錢幫忙鑒定之后再開價。”

大爺想了想,說:“那我能不能先請你們幫忙鑒定?”

大娘對著大爺罵道:“老頭子,你是不是當人家傻子啊,換作是你,非親非故的,你能幫忙鑒定?”

大爺覺得這事也有些不妥,而且,萬一對方騙自己呢?他想了想,說道:“我兒子有沒有告訴你的我的底價?”

“什么底價?”大娘疑惑地問道。

“你別管!”大爺斥了一句,又看向了孟子濤,心道:“這個婆娘,到底是哪邊的啊!”

孟子濤搖了搖頭道:“大爺,恕我直言,連一半的五分之一都沒有。”

“真的?”大爺對此有些不太相信。

孟子濤說:“千真萬確,您可以拿到古玩店去問問。”

大爺盯著孟子濤看了一會,心里暗嘆了一聲,說道:“好吧,你們過來吧。”

說完,他又拿出一把鑰匙,把旁邊的一只木柜門上的鎖打開,接著打開柜門,只見里面放著一座高達一米二三十的木制雕像。

舒澤輕咦了一聲:“咦,這好像是文昌帝君像吧?”

孟子濤點頭道:“對,確實是文昌帝。”

文昌帝是道教奉祀的科舉之神,又稱文曲星、文星,本為司命神,職司科舉功名,掌理人間祿賞仕進。其源于文曲化身梓.潼神,其為晉朝人,姓張名亞子,居蜀省梓.潼七曲山,東晉寧康二年起兵反抗前秦苻堅時陣亡,被奉為梓.潼神。

文昌代表文字、文章,文曲則代表口才、術數。唯天梁、紫微、天府等星曜見文曲始主聰明。后蜀省學子認為梓.潼神有護佑文運之力,每逢考試,皆往祭之。

至元仁宗時加封號為“輔元開化文昌司祿宏仁帝君”,明清時在學宮建文昌祠,有祭神儀規。民間供奉文昌像,祈求子孫聰慧過人,學業有成,金榜題名。

孟子濤上前觀看,發現這尊文昌帝君像居然是用黃楊木雕刻而成的。

其頭戴高冠,國字臉龐,慈眉善目,直鼻方口,自然下垂,神態雍容安詳,微含笑意。帽帶從耳后垂下系于胸前,身著廣袖長袍,衣紋自然流暢,雙手于胸前交錯,手捧書卷,探身而立。

此尊神像,工藝精湛,刻畫傳神,衣紋飄逸自然,包漿溫潤,當為明代文昌像之經典佳作。

而且,前文也說過,黃楊木因生長緩慢,材質稀罕,故有“千年黃楊”之說。黃楊木因材質之故,多以小型的作品居多。而這座文昌帝君坐像形體碩大,已屬舉世罕珍。

另外,從制作工藝來看又將圓雕、浮雕、陰線細刻等多種技法融為一體,堪稱黃楊木雕技藝之集大成者。

并且,明代文昌帝君坐像多見德化窯瓷塑,使用黃楊木雕就非常少見,更別說這么碩大,而且保存的相當完好,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令人贊嘆。

孟子濤和舒澤在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神像的時候,錢林李把父親拉到一邊,說道:“爸,這兩件東西雖然傳了不少年了,但說實在的,真得不可能值三百萬的。”

“什么?老頭子你瘋了!”大娘也跟了過去,聽到三百萬這個數字,頓時就驚呼一聲,引得孟子濤和舒澤回頭看了一下。

“沒事,你們接著看。”錢林李對著孟子濤他們歉意一笑。

“你囔囔個什么!”大爺對老婆的反應十分不滿:“三百萬怎么了,我也是經過查證的。”

大娘嗤笑道:“你怎么查證?真是瘋了,三百萬虧你說的出來!”

大爺說:“婦道人家懂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個神像是什么做的?是黃楊木,不知道多少年,才會成材,三百萬貴什么?”

“你說三百萬就三百萬啊,真是笑語!”

“我去找老瓜問過了,他說值三百萬!”

大娘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呸,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老瓜的話能信嗎?”

錢林李也有些哭笑不得地說:“爸,您這回真得問錯人了,老瓜這人真得很不靠譜,而且說難聽點,他其實就是騙子,騙人還行,哪會看東西,我看他八成是忽悠你的。”

“他忽悠我有什么好處?”大爺反駁道。

錢林李沉默了下來,他一時也沒想到,彭阿東騙他有什么好處,他也根本沒想到,昨天他跟孟子濤他們透露彭阿東底細這件事,會被彭阿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