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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價格逐步提升,這組新莽錢幣的價值也重新回到了市場的軌道,這個時候,一些還幻想著撿便宜的客人,就紛紛放棄了。剩下的人,喊價也比較小心,到最后,更是一個價格就要等上好一會,才會有另一個價格出現。
“三十五萬!”當覺得到達節點的時候,張景強開始報價了,而且一開口就加價了五萬,這讓大家紛紛側目。
接著,又有一個人加價一萬,不過張景強加了兩萬,最終以38萬成交。
之后的拍品就沒有像第一件那樣出乎大家的意料了,期間雖然爭奪也比較激烈,但成交價格很少有高出市場價太多,算下來還是合算的。
另外,就像孟子濤先前想的那樣,他現在備受矚目,只要一開口報價,必然有人跟上,其中一件清早期的黃楊木雕筆筒,更是因為他的加入,最后被人以比市場價高出兩成的價格成交,讓孟子濤頗有些哭笑不得。
12點,上午的拍賣會結束,競拍成功的人,去付錢把拍品拿回來,其他人有的去臨時餐廳就餐,有的去外面的飯店吃飯。
孟子濤他們拿了東西后,就出了茶館,去附近的一家飯店要了一間包間。
點好了菜,馬星緯就很不爽地說:“席正真他們現在太張狂了,居然都不跟大家告知一下,就自作主張的把沒有參加展覽的拍品,拿到拍賣會上,而且還放到了第一位,要不是顧著咱們古玩協會的面子,我剛才非得找他理論不可。”
張景強冷哼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程啟恒說道:“他于自明當了這么多年會長,我覺得應該要動一下位置了。”
馬星緯說道:“對,等拍賣會結束后,咱們就應該重新推選會長。”
大家對此都表示同意。他們到不是說,是因為有矛盾故意把于自明拉下馬,實在是于自明他們做的太過分了,最起碼的規矩都不顧了。那還有什么了說的。
分了一下工,孟子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我看于自明也是個聰明人啊,怎么他突然之間就這么急功近利呢?”
大家一想還真有些奇怪,于自明做了這么多年的會長。雖然有些時候,處理事情有些偏頗,但還算合格,怎么今年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呢?
張景強腦子反應最快,半響,他就說道:“對了,于自明能坐上會長的位置,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那位親戚吧?我記得他這位親戚年紀也不小了,不會是就快到點了吧?”
馬星緯說道:“張總。這事你有渠道,打個電話問一下唄。”
“好的……”張景強走出去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就笑吟吟地走了回來:“還真說對了,于自明的那個親戚,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
有了張景強的話,其它也就不用多說了,無非是覺得自己沒靠山了,就想撈一把就走。
王之軒冷笑道:“這家伙腦子里都是什么,就憑他在協會做了這么多年事。就算他親戚退了,大家難道就會不同意他當這個會長了?”
馬星緯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人就喜歡以惡意來揣測別人,咱們還能改變他啊?”
“這種人就是腦子秀逗了。”王夢晗說道。
這個時候。服務員陸續開始上菜,程啟恒就招呼大家道:“別管于自明了,咱們先吃飯……”
由于下午還有拍賣會,大家并沒有喝酒,吃的就比較快,沒一會。大家就都吃好了。
張景強拍了拍肚子,笑著說道:“小孟,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說一下,剛才那些錢幣有什么問題了吧?”
張景強的話,讓房間為之一靜,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孟子濤。
孟子濤說道:“其它錢幣我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但一刀平五千,我覺得應該是件贗品。偷香”
王之軒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認為,不會只因為長度方面的差異吧?你要知道,因為當時很可能不是用同范所鑄,所以大小略有差異,這一點從考古結果已經證實了。”
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光是因為長度方面的問題,我肯定不會輕易就下這個結論。”
“那是為什么?”
“我覺得‘一刀’兩個字的錯金有問題。”
一刀平五千,環上的兩個字,是使用錯金的方法,這種方法雖然是繼承的先秦的技術,但是之后就已經失傳了。后代有很多人想仿造金錯刀,可是黃金錯得不對,內行一看就知是假的。
聽孟子濤這么說,程啟恒就問道:“你那也有金錯刀嗎?”
孟子濤笑道:“前段時間正好收了一個,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到我店里去坐一會吧,正好討論一下。”
程啟恒有些無語道:“你小子怎么什么好東西都有,我都想去你那打劫了。”
張景強嘿嘿一笑:“到時別打劫不成反被打……”
從飯店出來,大家邊走邊討論“一刀平五千”的鑒定方法。
馬星緯說道:“現在金錯刀的鑒定真的有些撲朔迷離,就說材質吧,雖說從資料來看,一刀平五千當是銅鑄字工藝,一刀鑲嵌金絲。但現在什么金、合金、鎏金、銅、銅合金、包金看來都有。更關鍵,這樣的東西在有些拍賣公司還成交了,我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王之軒搖了搖頭:“所以說,現在一些拍賣公司實在說不清,不過,有一點,鎏金肯定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何必鑲嵌金絲呢?”
馬星緯說道:“反正吧,我覺得這種錢幣實在不好碰,連史書資料上都記載的迷迷糊糊的,連錢幣到底在哪鑄造,都說不清楚,太容易造假了。”
孟子濤笑道:“也沒這么夸張,造假的話,首先錯金這一關,他們就過不去。”
馬星緯說道:“這個可不一定,現在科技這么發達,我認為早晚能夠仿制成功的。”
“至少現在還沒有成功嘛……”
孟子濤帶著大家來到古玩店,隨后就去把那枚金錯刀拿了出來,并且和張景強剛才拍來的金錯刀放到了一起,乍一看,好像并沒有問題。
“這枚金錯刀做的確實不錯,但大家仔細對比一下,就不難發現其中的問題。”
孟子濤指著自己的金錯刀介紹道:“先說我的這枚錢,鑄得非常精致,‘平五千’三個篆字寫得是很挺拔,很有精神,錢體厚重。最關鍵的是,‘一刀’是錯金的,而且錯金非常瓷實,而且也很平整,根本不是做偽者現在能夠仿制的。”
“說起來,當初我得到這枚金錯刀之后,也對錯金工藝有過研究,原方法肯定是找不到了,但我也從一些資料里找出了一些參考,比如說金錯銀中的鑲嵌法……”
金錯銀鑲嵌法分四個步驟,第一步是作母范預刻凹槽,以便器鑄成后,在凹槽內嵌金銀;
第二步是鏨槽。就是銅器鑄成后,凹槽還需要加工鏨鑿,精細的紋飾,需在器表用墨筆繪成紋樣,然后根據紋樣,鏨刻淺槽,這在古代叫刻鏤,也叫鏤金;
第三步是鑲嵌,最后一步就是磨錯,由于金絲或金片鑲嵌完畢,銅器的表面并不平整,必須用錯石磨錯,使金絲或金片與銅器表面自然平滑,達到嚴絲合縫的地步。
“說了金錯銀的鑲嵌法,咱們再來看我的這枚金錯刀……”
孟子濤先把金錯銀的工藝做了介紹,并講述了一些自己的推論,這才開始講解另外一枚金錯刀的問題。
聽了孟子濤的講解,王之軒說道:“小孟,你講的有理有據,我也認同你的觀點,但你這些證據還是不夠扎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