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一點都不擔心皇室的生活問題,雖然鯨油、白糖、肥皂、朗姆酒、火柴這些專利都已經交給了國家,連寰球公司里的股份也上交了,還是白給,不拿一分錢專利費。但自己一個堂堂的穿越者還能比別人窮?掙錢是最沒出息、最沒意思的事情,蹲在廁所里拉泡屎的功夫就能想出一堆方法來,根本不用削尖了腦袋去和別人爭。
那樣做有損皇室的威嚴,別說和普通人爭,就連和別人干一樣的買賣洪濤都覺得臉上無光。如何能舒舒服服、不聲不響的摟大錢,別人還學不走,這才配得上自己的皇帝身份。
這幾年洪濤并沒讓拜香使勁種煙草,也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這玩意是什么,有人問也用藥材糊弄過去了。拜香那個卷雪茄的小作坊每個月產量很有限,除了供應自己抽之外,基本都當做禮物送人了,沒什么收入。洪濤沒和拜香說實話,為了讓這個淳樸的財迷媳婦滿意,他每個月都通過慈器的老婆轉給拜香一些錢,當做是雪茄煙的銷售所得,可他一根煙也沒賣過。
煙草市場需要相對長時間的培養,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煙草的味道,也不是每個人都消費得起這種手工煙草。洪濤還不想像后世一樣把煙草變成工業產品,讓它賣得哪兒都是。雖然這東西不算太毒害人,畢竟也不是啥好東西,能讓人上癮。所以他在教拜香制作雪茄時,把煙葉發酵的時間規定得很死。對煙葉的選擇標準也很高,剩余的不合格煙草全都當廢物扔了。
他打算把手工雪茄當做一種高消費產品,由自己這個皇帝來帶頭,讓它慢慢的在各國高層和富人里小范圍流行起來。然后再通過產量來控制價格。這樣不僅能讓拜香她們不至于太累,也可以為自己的家族獲得足夠多的利潤。
至于說雪茄煙能不能像洪濤計劃里的一樣被更多人接受并上癮,洪濤根本不擔心。還是那句話,人性!抽煙看著是一種人的陋習,其實深層次分析起來,它就是人性里面帶的必然性。
以前帝國的狀況不允許自己搞生意做買賣。現在好了,議員們被豬油蒙了心,好日子不想好過,非要搞私有制,這樣拜香的中華煙草公司也就可以正式掛牌了。洪濤都打算好了,只要議會通過了政府的提案。自己就必須拿到編號第一的帝國私營公司營業執照。皇帝嘛,帶頭擁護政府和議會的決議,義不容辭!
私有制好啊,可以合理合法的去為自己謀取利益了,以前自己還得藏著掖著,生怕肚子里這點貨都掏空,總想給孩子們留下點什么。而且作為帝國皇帝。自己家里太富了也影響不好。現在沒問題了,可勁兒折騰吧,也正好讓他們看看,到底什么是私有制、什么是資本家。不讓他們吃點苦頭,這些人就不知道疼。
至于說誰來接替總理和國防部長的職位,那就是議會的事情了,反正自己在不在,這兩個部門也照常運行。連工作交接都不用。現在洪濤要一心撲在自家的煙草田上,其它什么都不種了,所有皇莊的土地一分為三,一塊種煙草,一塊種玉米,一塊種水稻。
之所以要這么種植,是因為煙草很吃土地,一塊地連續種植煙草的話,不僅產量會下降,還會得很多病蟲害,因為煙草的疾病大多數都是通過土壤來傳播的。即使在后世的美國和中美洲地區,也是要采用輪種技術才能保證產量和質量。大概意思就是讓一塊地一年種煙草,第二年種大豆或者小麥,第三年種棉花或者玉米,第四年再種煙草,這樣種出來的煙草質量和產量都比較高。
洪濤對這種技術沒啥研究,但既然人家都這么玩,咱也別搞特殊,照貓畫虎吧。大豆不適合金河灣種植,就用水稻代替;棉花和玉米金河灣都有,隨意選一種就成。為了保證每一季都有煙草可以收獲,不用等三年來一批,所以才把土地一分為三。
“今天……得,也別廢話了,說多了你們也聽不懂。刨地也不用多說,一人一把鋤頭,你們幾個帶著她們一起,開干吧!”辭職之后的第三天一早,洪濤就帶著家里的娘子軍們出發了,一路向東,直接去了皇莊。
這些波斯舞女雖然換上了普通衣褲,但是語言不通,更不會干農活,就算有洪濤家的幾個會漢語的舞女跟著,從小就接受舞蹈訓練的嫩手嫩腳也玩不轉粗糙的鋤頭把和腳下的土坷垃,只跟在洪濤屁股后面努力學習耪地。她們在船上已經見識過這位皇帝的武力值和兇殘摸樣,別說耪地,就算讓她們去挖礦也得挖啊。不光要干,臉上還得帶著燦爛的笑容,生怕有一點不如意,就被這個殺人魔王咔嚓嘍。
其實洪濤也不會種地,耪地呢,他就更不會了。這玩意是個技術活兒,光有力氣不成,還需要長期練習。鋤頭下深了,會傷到玉米的根;不用力氣也不成,刨淺了雜草除不盡。所以他選擇了到玉米地里耪地,拜香只拿煙草當寶貴,至于說洪濤耪壞了多少棵玉米,根本不管。這些玉米、棉花成熟之后,也不是由拜香來收割,而是送給了礦山上干活兒的奴隸。誰愿意要就誰來收走,唯一的條件就是把植物根全挖出來,然后放火燒掉,把燒完的灰燼重新埋在地里。
波斯舞女們可沒洪濤這么不管不顧,刨壞了巴依老爺家的秧苗還了得?但是不干活也不成啊,她們也有招兒,干脆把鋤頭扔在一邊,帶著手套趴在地里用手揪。反正不就是為了除草嘛,連拔帶揪也能除得差不多。至于說根部太深的雜草能不能揪干凈,那就沒轍了,下回來記得準備把小鏟子,別玩鋤頭了。
“陛下、陛下!”洪濤剛刨壞了三棵玉米,地邊上就傳來了慈禧的喊聲。他和文南穿著筆挺的軍便服、夾著公文包,就好像兩個幫助地主前來向佃戶逼租子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