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只惡夢水母?它被關在實驗室最深層的艙室里,而且艙壁會屏蔽掉它的惡夢攻擊,除非它逃出來了,否則不可能對我們發動惡夢攻擊”蘇妮娜搖了曳。
“我沒興趣和你爭論那個問題,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打開這道艙門?艙門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我是公司高層的調查人員,我有權了解一切,但你們并未如實向我提交你們所有的研究項目,知不知道這是很嚴重的職務犯罪?”柳乾決定先詐一詐這女子再說。
“公司總部發生了什么事情,您好象也沒有完全如實告知我們”蘇妮娜小聲回了柳乾幾句。
“放肆-允許你這么和我說話了?我有權過問實驗室所有的事情,但公司高層的事情也是你們能過問的嗎?”柳乾裝出大發雷霆的樣子來,他本來就是偽裝的,被人質疑的時候當然只能用放狠話的手段蒙混過去。
“您現在看到的并不是真實的情景,紅色艙門里的一切早就變了,我不知道為什么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樣子”蘇妮娜有些疑惑的表情。
“看來你進入夢境的時間不短了,不會一直悄悄跟在我身后吧?”柳乾很懷疑地看著蘇妮娜。
“您現在看到的一切好象是之前的情景,一周前這里發生過一陳故,幾乎毀掉了里面的一切,事故之后我們就把這里完全封閉了。”蘇妮娜避開了柳乾剛才的質問。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故?”柳乾皺起了眉頭。
“一車驗事故,一名實驗員可能因為在海底呆的時間太長,精神突然崩潰了。他把這里面的試驗品全都放了出來,而這些試驗品身上帶有很致命的簿,必須被隔離,一旦這些簿進入到我們所在的艙室,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我和你出現在了這里,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那我們就不能再回到原來的艙室里了,我們很可能已經被感染了。”蘇妮娜有些慌慌的表情。
“你前面還說這里面的一切只是你記憶中的。現在又說被會被感染,你演戲能不能不要這么前后矛盾?”柳乾很無語的表情。
“我現在思維很有些混亂”蘇妮娜有些臉紅地看著柳乾,兩只大大的眼睛里蕩漾著一絲奇怪的羞澀。
“你們的實驗品惡夢水母肯定是逃出艙室了,現在我們被它攻擊了,你現在在做夢,它只是把你記憶中的內容和嘲調取了出來而已,這種情況下我們怎么可能被感染?”柳乾知道蘇妮娜可能是裝出來的。但仍然將計就計地解釋了幾句。
這女人身上肯定隱藏了什么秘密,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對。柳乾此時的感覺很有些怪異。
“我是在做夢嗎?我怎么感覺不出來?”蘇妮娜一臉很困惑很無辜的表情。
“如果不是在做夢你好好的睡著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實驗室又變回了以前的嘲?”柳乾有些不耐煩地回了蘇妮娜幾句,然后觀察著她的表情。
如果能騙出她的秘密那就先騙著,如果實在騙不出來,柳乾從來也不會憐香惜玉,有的是辦法逼她開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整個人完全是糊涂的。”蘇妮娜薄了自己的腦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們在海底世界研究了那惡夢水母這么久,之前就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嗎?比如被它惡夢攻擊之類的?”柳乾對面前這女子越來越沒信任度了。
“我們的研究一直很謹慎,不可能讓它對我們實施惡夢攻擊的。出現這樣的事情就相當于是事故了,所以今天這種經歷對我來說確實是第一次。”蘇妮娜極力辯解著。
柳乾暫時懶得再搭理她,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面前的這道黑色艙門。既然是夢境,那么夢境里經歷的一切都是惡夢水母或其他人的記憶而已,他想要知道蘇妮娜隱瞞的一切,或許就在這艙門里,親自看到會遠比她說的更真實。
如果打開艙門會有什么危險。那些危險也只是蘇妮娜或惡夢水母的記憶,并不是真正的危險。所以柳乾毫不擔心地又開始了暴力撞門行動,一腳一腳向艙門猛踹了過去,這次踹了幾十腳,才終于‘砰!’的一聲把黑色艙門給踹開了。
黑色艙門打開之后,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讓柳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一個很大的圓形艙室,直徑至少有五十米左右,里面空空如也,什么儀器設備都沒有,就象被搬空了一樣。順著忽明忽暗的燈光走到圓形艙室的正中,柳乾發現了一個通往下方的通道。是下去的階梯,但是階梯通道里已經積滿了海水。如果想要繼續探索的話,必須要下潛到海水中才行了。
柳乾走下去試了試,感覺著水溫很有些低,接近零度左右,現在的本來就已經入了冬,氣溫一直維持在較低的水平,因為深海艙室里提供了暖氣才沒感覺著冷。而這么深的海底,一年四季海水的溫度都維持在零度左右,這個艙室里沒有供暖,剛才打開艙門感覺著寒氣撲面也就不奇怪了。
“你為什么對里面有什么秘密這么好奇?你和總部過來的其他人不一樣,你到這里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調查我們的研究項目吧?”蘇妮娜的聲音又出現在了柳乾的身后。
“你還真羅嗦!我做什么事情也是你們這種人能過問的嗎?再胡言亂語,我把你們實驗室的項目全停了!”柳乾說著向階梯下方走了過去,一步一步深入了海水之中。
這個冷還真是冷到了骨子里,柳乾深度懷疑自己完全進到海水中之后,會不會很快被凍僵然后昏迷什么的。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不是在夢境里嗎?在夢境是昏迷是什么感覺?還真的能凍昏過去不成?
柳乾一咬牙,繼續向階梯下方走了下去,很快他腰部以下都淹沒在了海水之中。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