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江金原是個純搞研究工作的人,也就是俗稱的書呆子,以前只知道努力工作,從來沒和人玩過心機,這樣的他又怎么能斗得贏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的柳乾?
銀河上到負一層停車場之后,遇到的喪尸并不主動攻擊她,所以她可以很自由地四處行走。再加上紅外視覺,讓她在黑暗中行走和尋找也變得很容易,而電機室就在負一層停車場的某處,不多時銀河就找到了電機室的所在,然后成功地打開了備用電機。
備用電機是用燃油驅動,從儀表上燃油的儲量來看,至少可以維持大樓備用電力系統運行一斜左右。
后面的事情就更簡單了,柳乾操縱著銀河走樓梯回到了地面上,又向上面上了幾層,讓她進入了某個實驗室之中,把她自己和大廈主系統的某個終端使用無線方式連接了起來。
銀河把自己接入大廈的主系統之后,在江金原的操作下,一方面從主系統下載了各種資料到掌上電腦中,另一方面也把大廈的通訊系統授權給了江金原的掌上電腦,讓江金原躲在地下空間里就可以直接使用大樓的通訊系統了。
“這里是三域公司寧靜市的分部所在,呼叫主城實驗室,我是三域公司特派調查員江金原,我有一些重要訊息帶給你們。我的員工編號是:L6A8R7,任務編碼是:X6T9K4W7V3,請你們核對過我身份后派出救援到三域公司寧靜市分部來接我。”江金原利用大樓的通訊設備向外面發出了求救信號。
“員工編號和任務編碼是什么東西?”柳乾向江金原問了一聲。
“是主城實驗室用于核實我身份的唯一編碼,不確認了我的身份和任務的重要性,他們可能也不會派出人員來對我進行救援。”江金原回了柳乾一句。
“你在現實世界里得到的編碼,在這里也可以用?”柳乾總覺得這一切的背后透著些詭異的氣息。
“我不知道,反正我進來的時候,公司就給我指定了員工編號和任務編碼,讓我見到主城實驗室的人之后把這兩項數據先提供給他們以幫助他們確認我的身份。”江金原回答了柳乾。
“看來現實世界里的三域公司,和這個擺不脫關系啊……”柳乾冷哼了一聲。
“或許吧。”江金原把他剛才喊下的話錄了音,再次發了出去。
“你這樣呼叫,別人收到你的廣播之后記下之后豈不是可以冒充你的身份?”柳乾又問了江金原一聲。
“這是公司提供的加密頻道,我的語音訊息在發出之后也會被加密,別人截獲之后無法解密也就沒什么用,而且……在不知道我任務的情況下,冒充我有什么好處?”江金原搖了曳。
“那倒是。”柳乾點了點頭。
江金原又連續發起了十幾次呼叫,但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仿佛這里的整個世界都已經死亡了一樣。
“不會吧?主城實驗室也淪陷了嗎?過來的時候聽公司說那里防備森嚴,不可能這么早就淪陷的。”江金原的臉色顯得很有些難看。
“那你的任務豈不是沒辦法完成了?”柳乾有些同情地看著江金原。
“我換頻率試試著,不行就試公用廣播,說不定他們在災難發生之后也切換了通訊頻率。”江金原操作著切換了別的頻率繼續呼叫著,這一次他沒有再報他的員工編號和任務編碼。
備用電力只能維持大樓一個斜的電力供應時間,江金原必須要抓緊這一斜的時間和主城實驗室進行聯絡,過了這段時間,他就只能和柳乾想別的辦法去主城了。
別的辦法……考慮到距離的遙遠和遍地的喪尸、變異喪尸甚至進階喪尸,還要飄洋過海,就足夠他打退堂鼓的了。就算有柳乾和銀河的雙重保護,江金原都不是很有信心能活著到達主城實驗室。
江金原在各頻段反復播放著自己錄下的那段話,甚至發布到了公用頻道,大廈恢復電力之后,通訊系統可以連接軌道中的衛星,所以他現在這種程度的廣播,只要有通訊設備的人都可以正常接收到。
但是,半個斜的時間過去了,江金原都沒有收到任何回應,這個世界給人的感覺無比冷寂,正在走向徹底的死亡。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嗎?”江金原在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很多,神情也變得無比絕望起來。
他身患癌癥的事情一直瞞著妻女和所有家人,他甚至放棄了最后見她們一面的機會,申請成為自愿者來到這里,想要完成任務以換取公司對他家人的高額補償,讓他的妻女在他離開之后,仍然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但現在看來,想完成任務幾乎成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或許情況還沒那么糟糕呢?別這么早放棄。”柳乾安慰了江金原幾句。
“沒用了,主城實驗室肯定已經淪陷了,我的任務怎么都不可能完成了……”江金原不停地遺頭。
掌上電腦在進行通訊的這半斜時間里,江金原一直都沒有再對周圍進行掃瞄探測,可能他下意識地認為地下空間是安全的,而且還有柳乾在身邊貼身保護,所以讓他放松了警惕,只是在努力嘗試著和主城實驗室那邊的聯絡。
黑暗之中,握的靠近根本沒有任何征兆,柳乾終于感覺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對的時候,黑暗中一只前端帶著尖刺的觸手猛然向他身體刺戳了過來。
觸手無比尖利而且異掣疾,刺扎在了柳乾身體外的霧甲上,就象擊打在鐵板上一樣濺出了一陣火光。柳乾反應過來之后,手中的消防斧猛地掄向了那根觸手,頓時把觸手前端的尖刺給斬斷了下來,但與此同時,他身邊卻是傳來了江金原的慘叫聲。
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觸手,顯然它在攻擊柳乾的同時,也對江金原進行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