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烈的嘴巴,像是大蟒蛇一樣張開,目瞪口呆的看著楚墨,半天才說道:“兄弟,你剛剛不是把酒力轉化成力量吸收了嗎”
“我沒喝醉,我是認真的。”楚墨說道。
“咳咳”虎烈突然大聲的咳嗽起來,臉色憋得通紅。
“想笑就笑吧,別憋著。”楚墨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虎烈發出一連串大笑的聲音。
虎族的嘯聲原本就是一種攻擊手段,雖然虎烈沒有在聲音中灌注力量,但這笑聲依然傳了出去,驚動了不少人。
正在上樓的上官楠眉頭微微一皺,隨后舒展開來:“那只老虎也在。”
云夢仙子冷冷說道:“不知道在發什么瘋。”
彩蝶仙子淡淡說道:“撒酒瘋呢吧。”
綦筱雨則是面無表情,她本就清冷孤傲,雖然來自靈界,境界沒辦法跟這些生靈相提并論,但她并不覺得自卑,也沒有任何低人一頭的感覺。
上官楠說道:“不去管他,那只老虎就算撒酒瘋,也撒不到我的頭上來。”
房間里。
虎烈笑了半天,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然后看著楚墨:“我說兄弟,哥哥之前怎么沒有發現,你是那么的幽默”
“你覺得我在說笑”楚墨淡淡說道。
“不是說笑,難道是真的”虎烈笑夠了,嘆了口氣,說道:“單純少年愛美女,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偶爾有些幻想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這幻想過頭了,就不好了。”
“我跟她,不是你認為的陌生關系。”楚墨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早就認識她。”
這件事,遲早也會被虎烈得知,莫不如現在就讓他知道。而且。在幻神界這里,除了虎烈,楚墨也沒有第二個能夠信任的人。
就連那個神秘人,也只是讓楚墨感覺莫名其妙。談不上信任他。
“什么意思”虎烈發現楚墨并不是在說笑,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楚墨。
“她曾經有一道分身,進入過凡界,我跟她之間,有過很多交集”楚墨的眼中。露出回憶之色,跟虎烈講述了一下自己跟綦筱雨之間的相識經過。
“你是說她到人界,要尋找什么人,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你”虎烈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峻起來。
“是的,不過,她一直到最后,分身崩潰,也沒有再提過那件事情。更沒有說過她的身份。”楚墨有些傷感的道:“但我有種感覺,她在身份崩潰之前,其實就已經覺醒了缺失的記憶。”
“她那種分身,是最低級的分身,連術都算不上,分身崩潰,本體也會遭遇重創,而且,會徹底失去那道分身的一切信息。”虎烈有些同情的看著楚墨:“也就是說,她現在。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連最熟悉都談不上,她的分身,跟她的本體。因為記憶缺失的原因,性格都會完全不同。所以,兄弟,你想要把她重新追回來,幾乎不可能。”
“她是我的”楚墨認真的說道:“無論怎樣,我都要弄清楚。她到底面臨著怎樣的困難,我都要讓她清楚,我是誰我可以幫她”
“”虎烈看著楚墨,嘴角抽搐著,強忍著,把想要吐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那話,他說不出口,太打擊人了點。
楚墨抬頭看著虎烈,輕聲說道:“我知道哥哥要說什么,我太弱了,是吧”
虎烈嘆息一聲:“如果給你時間,給你跟我們一樣的時間和修煉的條件,我相信,你的修煉速度,絕不會比我們慢,甚至,可能比我們更快”
“但是現在的你的確是弱。”
“可能說出來,會打擊你的自信心,但我相信,你自己也明白,如今在整個幻神界中,你可能是最弱的那個”
楚墨臉色有些黯然,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知道,我自己現在就是幻神界中最弱的那個人,不過,我相信,很快就不是了”
虎烈嘆息道:“給你一百年的時間,你能修煉到飛升期,就已經算是最頂級天資的那種了。可問題是,那個精靈族的少女,能等你一百年嗎若是能等,她也不會公開求助了。”
虎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信板,說道:“你看,天界豪門上官家的公子上官楠,已經開始在招攬她了,唔還有彩蝶仙子、云夢仙子嘖,居然也來了咱們這家酒樓。”
虎烈說著,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墨:“最重要的,還不是你能不能幫她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就不記得你是誰”
這句話,像是刀子一樣,刺進楚墨的心里,因為楚墨很清楚,虎烈說的,都是對的。
曾經那么依戀自己,曾經那么快樂的在自己面前跑來跑去的藍裙少女,如今,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如果貿然過去,恐怕還會被誤解。
所以,哪怕明知道綦筱雨現在跟著天界大族的公子來到了這座酒樓,可楚墨的心中,竟然連去見她一面的勇氣,都生不出。
剛剛在虎烈面前,鼓起的勇氣,就像是一個被針扎破的氣球,砰的一下,散得一干二凈。
就算她是你媳婦又能怎樣
楚墨的心頭,充滿苦澀。
虎烈看得有些不忍,他沒有過什么刻骨銘心的愛情,但他跟哥哥虎嘯之間的感情,卻是極好
如果有一天,哥哥虎嘯若是失憶了,不記得他,那他估計也會像楚墨一揚痛苦。
雖然愛情跟親情不一樣,但那痛苦的滋味,卻是可以想象的。
虎烈坐在那里沉思著,猶豫了一會,隨后干脆一拍桌子,嚇了楚墨一跳。
抬起頭看著虎烈:“你要干什么”
“走,哥哥帶你去見見她”虎烈站起身,一把拉起楚墨的胳膊,說道:“既然她是你的媳婦,那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吃飯算怎么回事”
“別她又不是跟那男人談情說愛,也根本不記得有我這個人”楚墨本能的拒絕。
“屁她記不記得你,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你媳婦這就夠了”虎烈將壇子里面的幻神釀又倒了一碗,一飲而盡,伸手抓了一把那一頭金燦燦的長發,將頭發弄得稍微有些亂,然后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