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呂誠,暫時也無需關注,一切等四色果瓜熟蒂落之后再后。自己和三大世家的所有力量全部集中在大通山,只要呂誠敢來,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宋昊然的死,改變了他的想法。大通山上有四色果的消息,幾百年來一直被天乾宗封鎖,只要是外來進入大通山的武者,都被會三大世家攔截和驅逐。但紙,終究是不可能永遠包住火的。
如果宋昊然是死于呂誠之手,他并不會在意。就算這次宋昊然沒事,以宋家莊犯的錯誤,他也不會讓宋昊然好過。
當然,洪逸非不以為意,并不代表他就贊同呂誠的做法。宋昊然是天乾宗外門弟子,他被人殺了,如果天乾宗沒有表示,以后誰還會把天乾宗放在眼中?為了維護天乾宗的權威,他也會將呂誠擊殺。但所有事情都有輕重緩急,現在并不是擊殺呂誠的時機。
為了繼續補充大通山的力量,洪逸非決定讓外門再派出兩位內勁八層的武者。離四色果成熟,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只要過了一個月,再來處理三大世家的事情也來得及。
只是洪逸非沒想到,大通山上有四色果的消息,已經被呂誠知曉,并且,很快就會傳到明通城的水云府中。其實,大通山是天乾宗的地盤,天華國的人未必都知道,就算是修煉界,其實知道的人也不多。
天乾宗是隱門,三大世家的人,除了家主,和他們認定的繼承人之外,其他人之前也對天乾宗一無所知。
呂誠決定幫王云龍去報信,一個死者的臨終囑托,他還是要滿足的。但在此之前,他還得上山一趟。現在的呂誠,已經急不可耐的,要替三位父親報仇。
成功擊殺宋昊然,讓呂誠信心百倍。或許,同時應對葉東喜和李樺,呂誠并沒有太大的把握。但如果只是面對其中之一,他有八成的把握能成功擊殺。生死搏斗,最后的取勝之道,未必就是修為的高低。修為高,取勝的幾率要大一些,但這并不是絕對的。
在樹林里,呂誠能發揮他的優勢。特別是在黑夜,樹林里光線不足,只能依稀看到人影,這反而對呂誠有利。
呂誠就像一個黑色的幽靈,穿梭在大通山里。他的身法加上縱身術,再加上他對周圍三十二丈范圍內的感知,在山上絕對是來去自如。他可以在三十丈的距離,就感應到對方。而一般的武者,包括洪逸非在內,想要在三十丈內感知到用了龜息術的呂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黑夜里的大通山,讓呂誠如魚得水。他無聲無息的游走其間,很快,就找到了葉東喜和李樺。讓呂誠沒想到的是,他們兩人竟然在一起。
葉東喜和李樺見到宋昊然的慘狀后,兩人有意無意的待在一起。洪逸非的態度,讓他們很是心寒。現在,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
“李兄,你覺得會是呂誠么?”葉東喜突然問,宋昊然的右肋被擊穿一個大洞,心臟被人捏碎,這種死法看著很平靜,可實際上卻是慘烈之極。
“我不希望是他。”李樺嘆息著說,但他心里也跟葉東喜一樣,早就認定是呂誠了。只是他實在想不通,呂誠只是內勁六層中期,為何能正面擊殺宋昊然這個內勁七層巔峰的武者?這就像一個小孩跟大人對決,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嘛。
“縱然宋昊然千錯萬錯,但歸根結底,我們還是在為天乾宗做事。我們又是天乾宗外門弟子,洪長老既然不給我們做主,就只能依靠自己了。”葉東喜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
“葉兄有何良策?”李樺問,從理論上說,他不應該懼怕呂誠才對,畢竟呂誠只是內勁六層中層。他是七層巔峰,哪怕就是遇到十個內勁六層中層,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從現在開始,我們和兩家六層上的武者聯合行動,不給呂誠可乘之機。”葉東喜咬著牙說道。這雖然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總比被呂誠各個擊破要好。在這個時候,面子已經絲毫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他相信天乾宗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交待。
“可以。”李樺點了點頭,如果呂誠真的能擊殺七層巔峰武者,將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確實是明智之舉。
“唉,沒想到一個呂誠,讓我們三大世家顏面掃地。”葉東喜嘆息著說,現在呂誠才十五歲,修為就如此之高,如果再過幾年,他都不敢想像。
“你有沒有覺得,呂誠最近心性大變?”李樺問,趙思言剛死之時,呂誠與三大世家的積怨好像還沒有這么深,但隨后,呂誠突然變得殺氣騰騰。呂誠展現的實力和手段,讓他都覺得膽怯。早知道這樣的話,打死他也不應該來趟宋家莊的渾水。
“你毀我一間,我毀你一片。都怪宋昊然,他要是不徹底毀了呂誠家,或許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葉東喜突然想到呂誠的這句話,在沒毀呂誠家之前,呂誠可能認為與三大世家的恩怨,已經告一段落。如果三大世家不再生事,興許呂誠會離開大通縣,遠走他鄉也不一定。
“什么?”李樺問,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整個原委,無聲的嘆息著。當時他們誰能想到,呂誠竟然能從五層前期,一下子晉升到六層中期?
三大世家聯合驅逐和擊殺呂誠,是天乾宗外門的指令,這樣的事,三大世家上百年來,不知道干過多少次。哪想到呂誠卻是個異類,非但沒有被擊殺,反而越戰越強。現在呂誠的實力,讓他們越來越顧忌。
呂誠沒想到,葉東喜和李樺對自己,竟然如此的慎之又慎。如果自己不能找到他們的弱點,想要擊殺他們,可不那么容易。內勁七層巔峰與六層中期,中間的實力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要怎么樣,才會讓他們心驚膽戰心神恍惚呢?呂誠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他無聲的站了出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