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進入大通山之后,體內氣血翻滾,他根本就顧不上三大世家的人。言情為了甩掉后面失敗,不停的變換路線和方位。呂誠全力運起縱身術,將內勁運到極致。他現在有著三十二丈的感應范圍,大通山里環境復雜,想要甩掉三大世家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但呂誠一刻也不敢耽擱,他迅速進入山谷,然后潛入暗河,行走了約小半個時辰之后,到了他的那處練功之所。這里與外界唯一的通道就是暗河,就算再有人追蹤,也不可能追到這里來。到了這里之后,呂誠才徹底放下心來。
呂誠盤坐在石壁上,迅速運起心法。剛才李樺的全力一擊,讓他體內的器官受到了震傷。而且,他的經脈也有損傷。如果再不治療,就會留下后遺癥。這是呂誠第一次給自己治傷,他的經脈有些地方已經堵塞,內勁也運轉得不太流暢。
然而呂誠并不擔心,他依然用感應力在前面開路,將損傷、堵塞的經脈慢慢的修復。每運轉一個大周天,呂誠的經脈就開始修復一些。但呂誠對這樣的修復速度,還是感覺比較慢。
如果要是被別人知道呂誠的想法,肯定會大罵他不知足。呂誠因為有感應力幫助,他現在的治療效率,至少比加別人高十倍以上。按照他現在的速度,或許三五天就能恢復如初。但要是換成別人,恐怕沒有一個月,根本就不可能恢復。
要知道,李樺可是內勁七層巔峰,就算是被他的掌風掃中,那也是非死即傷。呂誠雖然借著李樺內勁,往樹林里逃,但他受的傷也很重。只是如果李樺知道,他那一掌,并沒有對呂誠形成致命傷,可能會很遺憾。
再說山下的三大世家,宋昊然看到呂誠被李樺的掌風擊中,遁入樹林。他當時就想跟著進去,可是呂誠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在大通山里,呂誠比他們更有優勢。
況且,他后頸有傷,雖然傷口不大,但絕對讓他心有余悸。樹林里的情況更加復雜,呂誠的金錢鏢如果沒有傷害到他,或許他會毫不遲疑的追進去。但現在,他想著后頸的傷口,猶豫了。之前他或許沒把呂誠放在眼里,但現在,已然將呂誠列為平等的對手。
“父親,你受傷了?”宋炳勝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宋昊然后頸流出血液,當時就嚇了一跳。
如果說,呂誠的實力,讓他在宋家莊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可思議的話。那現在,他對呂誠已經有了一種畏懼感。能傷得了父親這個內勁七層巔峰的武者,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宋炳勝心底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自己今年四十有五,修煉至內勁六層后期,已經是別人眼中的練武奇才。他一向也自詡,自己以后肯定會達到七層,甚至能踏入八層,成為大通縣的第一強者。
可現在跟自己家的雜役一比,哪算是什么奇才,廢才還差不多!呂誠今年才多大?十五歲,可是他竟然達到了內勁六層中期。這樣的人才應該叫天才吧?現在,他對自己的前途,再也沒有之前的信心。
“我沒什么事,葉兄,你還是敷點藥吧。”宋昊然看到葉東喜傷勢比自己更重,心里莫名的有一陣輕松。他自己受傷不要緊,只要別人比自己傷得重,心里就舒服多了。
“還敷什么藥?人呢?”葉東喜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關心他的傷勢。讓一個六層中期傷了自己,,說出去都丟人。
“進山了。”李樺說,雖然他傷了呂誠,可是卻沒有留住呂誠。
“晉宇,你讓其他人都回去吧。”葉東喜見到越來越的人往這邊趕,吩咐著葉晉宇。他受了傷,內勁七層巔峰的武者被內勁六層中期的武者傷了,這要是傳出去,簡直就是個笑話。
“上次吳劍南不是說呂誠只有內勁五層前期嗎?”宋昊然突然問,一個內勁五層前期,現在卻有了內勁六層中期的實力,這樣的晉升也太恐怖了吧?
“呂誠肯定是吃了天材地寶。”葉東喜篤定的說。同時,他臉上有著深深地的擔憂,呂誠的修為越高,對他們就越不利。
“天材地寶?呂誠可是上過大通山的。”宋昊然突然意味深長的說。
“宋兄,看來這件事不是我們能解決了的。”葉東喜沮喪的說。他現在敢斷定,呂誠肯定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寶,否則不可能一下子進展這么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難道真要向宗里稟報?”宋昊然神色凝重的說。守護大通山,雖然是三大世家的職責,但宋家莊就在大通山下,要求論責任,宋家莊的責任最大。
“紙包不住火,年底快到了,宗派的使者也快來了吧?”葉東喜意味深長的說。
“宗派、使者?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炳勝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聽宋昊然和葉東喜的語氣,他們好像都同屬一個門派似的。只是大通山的三大世家,一向都是明爭暗斗,怎么可能是同門兄弟呢。
“這件事回頭再跟你說。”宋昊然暫時不想跟宋炳勝說起這件事。
“炳勝賢侄終究要知道的。”李樺說。三大世家除了家主之外,應該還會有一位嫡傳弟子知道門派的事。宋昊然之前,恐怕是告訴了宋軼群。
“好吧。我們宋家莊、李家還有葉家堡的家主,其實都是天乾宗的外門弟子。我們的職責,就是看好大通山。”宋昊然緩緩的說。
“天乾宗外門弟子?父親,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宋炳勝詫異的說,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天乾宗,也是第一次知道父親竟然還是天乾宗的外門弟子。
“天乾宗是一個隱派,實力非常強大,我們三大世家的任務,就是守好大通山。山腰以上,任何人都不能上去。山腰之下,也盡可能不進去,至于陌生人,更是嚴禁進入大通山。”宋昊然說。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