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下方,是一千多的衛龍軍團,為首一人高高舉起金邊鑲龍旌旗,上面是一個大大正楷“和”字,旌旗逆風招展。
他們的鎧甲反射著火一樣的紅光,頭盔下面是一雙又一雙堅毅的眼睛,神情冰冷,如野狼一般盯視前方。
他們奔跑起來,蹄聲震天,“叮叮咚咚”譬如雷聲,所過之處必掀起滾滾沙塵,如龍一頭兇猛的沙漠狂龍飛奔。
直到天黑,衛龍軍團一如既往的前進,一口氣都沒有停過,不到一個小時足足奔襲了三十多里。
這個時候,秦南已經發現了沙陀悍匪在黃沙上面留下的一連竄腳印。
但這個時候已經天黑了,秦南硬著頭皮,率領衛龍軍團慢速前進,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月亮升上天空,水銀般的月光傾灑在黃沙上面,四周不斷傳來兇獸的吼聲,對月嚎叫。
直到深夜十一點左右,衛龍軍團總算停了下來,在一處山包上過夜。
畢竟太晚了,趕路太過危險,一切都很難料,所以是到了不得不停下的地步。
衛龍軍團這邊要休息,那妖月王子同樣也要休息。
一千多人在沙丘上面結成一個圓圈,就地坐下,吃了隨身攜帶的肉干,喝點清水,然后就這么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還沒有亮,衛龍軍團便已經上馬出發了,繼續追擊妖月王子和沙陀悍匪。
秦南依舊是飛在半空之中帶路。
秦南心中明白,必須盡快趕上妖月王子,雖然他們有在黃沙上面留下腳印,但是沙漠氣候多變,隨時都有劇烈的風沙,很容易抹掉地上的足印,如此一來就給追蹤帶來了困難。
太陽漸漸從東邊升起,沙漠又開始變得炎熱。
時間在推移,秦南率領的衛龍軍團,也在飛快的前進。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深入紅月沙漠數百里了。
即便秦南飛得再高,朝四周一眺望,都是無邊無際的沙海,黃橙橙的一大片,不著邊際。
好在這一天時間沒有白費,終于在夜晚時分,秦南在天空中看到了妖月王子的駝羊大隊,他們大概還有一千人左右。
此刻,他們也在黃昏的落日之中快速奔跑著,似乎他們也能隱隱意識到,自己等人正在被追殺,而且追殺他們的這股力量不同尋常。
發現了妖月王子的蹤跡,秦南立刻調整衛龍軍團的前進路線,直奔妖月王子。
終于,在翻過一座沙丘,進入一個龐大的沙垇里之時,衛龍軍團再次和沙陀悍匪碰面了。
如滾雷一般的蹄聲在沙垇里面響起,沙陀悍匪們回頭一看,只見身后千米開外黃沙漫天,巨大的沙漠狂龍正在迅速逼近。
“衛龍軍團來了”
沙陀悍匪之中,開始彌漫一股恐慌的聲音,不斷有沙陀悍匪回頭張望。
為首的妖月王子也聽到了風聲,回頭一看,果然是衛龍軍團來了,還有那個可惡的,擁有飛行武經的少年人。
妖月王子眼眸里閃爍精光,顯然衛龍軍團追殺到這里,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張帶著黑色面紗的臉,沒人能看清是什么表情。
他又回頭望了望前方,似乎是在觀察著什么東西,隨即,他臉上竟然露出笑意,眼睛成了彎月狀,顯然十分得意。
“把刀扔掉,我們走,不屑理會他們。”
妖月王子下達了命令,讓所有的沙陀悍匪扔掉手里的刀,不屑理會身后的衛龍軍團,語氣十分輕松,似乎對衛龍軍團一點也不害怕。
隨即,所有的沙陀悍匪都把手里的彎刀仍在了地上,不攜帶武器,開始慢慢加速,朝著紅月沙漠更深處跑去。
秦南飛到附近一看,地面上全是明晃晃的彎刀,他認得這是沙陀悍匪的武器,可是他們為什么在這個節骨眼上,扔掉了賴以生存的武器呢?
秦南的臉上,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不過這并未阻止衛龍軍團的腳步,獵物就在眼前,怎么能讓他們輕易跑掉呢?
衛龍軍團也加快了速度,更加瘋狂的追擊而去。
又往前跑了十幾分鐘,距離妖月王子的沙陀悍匪,已經不足五百米了,差一點點就在弓箭的射程之內,可以用弓箭射死他們了。
“再等一等。”
秦南下達了命令,長途奔襲,衛龍軍團攜帶的羽箭都不多,不能白白浪費,最好是每一箭都能夠有收獲。
這個時候,眾人進入了一片戈壁地帶,地表之上不再是厚厚的黃沙,而是堅硬的石頭。
在這里,隨處可見奇形怪狀的石頭,情景荒涼極了,透著荒蕪的氣息。
“尊敬的狼突王,我是沙陀軍的首領妖月王子,我給你帶獵物來了。”
妖月王子帶著自己的駝羊大隊,出現在了一間巨大的石屋外門。這件石屋天然形成,高大數百米,一眼看去宏偉壯闊,里面足以容納數萬人。
說是石屋不太合理,按照這樣的氣質,幾乎是可以稱它為一處古老的圣殿了。
這里就是紅月沙漠之中,著名的狼突部落了,此時坐在圣殿正常上方的,赫然便是狼突王。
狼突王帶著黑白二色的旗頭,上面插了花翎,留著大胡子,體態肥胖,此刻正坐在狼頭形狀的牙座上小憩。
聽到妖月王子的匯報,狼途王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對方。
他的眼睛大如銅鈴,甫一睜開,精光四射,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妖月王子嗎?”狼突王不屑的說道,他說話的聲音如同獅虎吼叫,十分粗獷,震人耳膜。
妖月王子聽到狼途王說他是狡猾的人,轉頭望了望兩邊的狼突武士,個個都是威猛高大壯漢,身高不會低于兩米,虎背熊腰,彪悍有力。
狼突部落在紅月沙漠之中,名氣是很響亮的,而且也很殘忍,富有兇名。最主要的是,狼突部落崇敬狼神,古怪的規矩很多。
但妖月王子,卻是從來不會懼怕任何人,哪怕是狼突王也不足畏懼。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妖月王子已經落難了,今非昔比,也只能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