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下,小區之中遍地都是尸體。但是在最中央,一座巨大的冰雕卻是驟然佇立著。
冰雕層層疊疊,外面是陽光勾勒出的金邊,里面則泛著殷虹的光澤,而在最中心,則是張飛端坐馬上憤怒咆哮的樣子。甚至于那被擊斷之后并未落地的兩根斷肢,都被凝固在了這巨大結晶之中。
“結束了嗎?”
瞿思走到陳沐的身邊,開口問道。
陳沐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瞿思點了點頭,退后了兩步,而陳沐則是瞇起了眼睛,身下凝出三個并排的圓形冰柱起來,冰柱的前端,三道冰槍尖端若隱若現伸展出來。而瞿思則是站在陳沐的身后,修長十指彈動起來,緩緩結印。
咔擦、咔擦、咔擦......
細碎的聲音響起,并且逐漸連成一片。終于,肉眼可見的裂紋出現在冰晶上,擴大連接,最后嘩啦消散!
張飛魁梧的身形出現在原地,身體表層的皮膚都呈現出不自然的慘白之色。而其座下的烏云踏雪,卻是直接隨著漫天碎散的冰晶一同碎散在風中......
陳沐的眼神凝了起來,聲音比寒冰都還要寒冷,身下三道蓄勢待發的冰槍同一時間向著前方的那個魁梧身影躥了出去:“三重......冰槍地獄!”
與此同時,瞿思也是結印完畢,伸手重重的按在地面之上,便看到其身前一條直線直接被殷虹的晶體覆蓋,并且一道道尖銳粗大的晶刺伸展出來,向著張飛刺去!
噗、噗、噗!
一聲聲利器入肉的聲響,張飛的胸口被冰槍洞穿,雙臂則是被另外兩道冰槍點住,拉扯直接竟直接拽的骨斷筋離。而其下方,大量的紅色晶刺將張飛的下半身捅成了一個馬蜂窩......
縱使是四級的降臨者。但是在不斷的被消耗力量之后,終于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走到了勁頭。
這張飛力大無窮,長矛揮掃幾乎無人可以抵擋,有萬夫不當之勇就罷了。他還有飛擲新亭侯刀、震地制造混亂這兩種手段,還可以在短時間內讓自身體型暴增,獲得更強的力量增幅,并且還有更加變態的怒吼,幾乎是直接可以將石頭都震碎掀飛。
換做是陳沐和他單挑,頂多是能在地形復雜的地方保證自己跑掉而已。
若不是這張飛被新市區營地的人一直消耗其力量,輪番轟炸,又被那“毒氣人”周洗的毒氣腐壞了身體內部的機能。再加上他兩次變身,似乎也是消耗了大量的氣力。不然的話,陳沐想要殺死這家伙,恐怕還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不過好在,現在的結果是十分完美的。新市區營地的能力者幾乎死的干干凈凈,瞿思幾乎是可以并不刃血的接收這個營地,而陳沐可以得到落寶。更為重要的是,這一場戰斗,他們這邊沒有一個人傷亡,就連那些被陳沐準備當做炮灰和消耗品的四個家伙,都好運的一個沒死!
張飛的身體化作點點碎芒,片片消散。地上留下了兩顆剔透的珠子。陳沐看到這里,眼中露出喜色來。
三級及以下的降臨者,死亡之后要么沒有落寶,要么最多只會有一枚。
但是如果是三級以上的降臨者,殺死之后幾乎必定掉落落寶不說,并且還有可能出現最多兩枚!
掉落的落寶多寡,也是判定降臨者等級的手段之一。
陳沐走過去,將這兩枚落寶撿起來,就看到那兩枚落寶,其中一枚里面有血紅色光芒流轉,看著就給人一種兇厲不詳的感覺,里面的訊息是“張飛之勇(不適配)”。
很顯然,這枚落寶是一枚能力型落寶。并且應該是張飛的能力傳承。
而另外一枚落寶里面,則是一個不停旋轉的奔馬造型的虛影!而里面的訊息,赫然是“烏云踏雪—王追”!
陳沐一愣。
愣住首先是因為這“烏云踏雪”的出現——烏云踏雪,是張飛的坐騎,雖然不是三國時的四大名馬,但也只是稍遜。在這末世的時候,交通工具基本癱瘓,反倒是這馬匹,才更加方便。
而且,道具型的落寶之中,坐騎類和寵物類這種生物型的落寶,可是比武器類都要更加罕見的,在上一世的時候,擁有坐騎落寶的人也都是寥寥無幾。陳沐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一枚坐騎落寶!
除此之外,更讓陳沐驚愕的是。掉落的兩枚落寶一枚是能力型的“張飛之勇”,另外一枚則是道具坐騎類的“烏云踏雪”。那么......歷史上出現過的新亭侯刀呢?
陳沐記得清清楚楚,新亭侯刀就是保定市的一個勢力好不容易殺死了張飛才得到的。除了張飛之外,其他的任何降臨者都不會掉落新亭侯刀!
而且在陳沐手上的這枚“張飛之勇”被融合并且融合者死亡之前,張飛這個降臨者是不會再出現在新大陸了。
也就是說,新亭侯刀......不存在了!!!
不知怎的,陳沐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這是本來篤定的事實被打破之后的一種惶恐。他知道并且確定的歷史發生了改變,難道蝴蝶效應已經影響到了保定市這里來了嗎?
“怎么了?”
瞿思從后面走過來,笑著問道:“介意告訴我掉落的是什么落寶么?”
陳沐扭過頭來,將那一絲不安拋開笑道:“張飛的傳承和烏云踏雪。”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意外啊。難道你想要的不是這些。”瞿思問道。
陳沐笑了一下:“算是吧。不過這兩個東西也算是不錯了。對了,衛東逃跑了,這新市區的能力者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不抓緊時間接收這里么?”
瞿思笑了一下:“我已經派人去準備了。剩下的都是普通人,只要軟硬兼施,想要收編還是很容易的。”
陳沐點了點頭,兩人說笑著正要離去,而這個時候,小區的門口處,十幾個人并排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人甚至還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騷氣的不行,看著瞿思大聲笑了起來:“瞿思小姐,今天這么好的日子,虧你還想著叫上我。哈哈,真是多謝你們讓我欣賞了這么一場精彩絕倫的一場大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