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兵確實是個人渣,自中學輟學之后就開始混社會。
不同于那盧輝那種坑蒙拐騙般的小打小鬧,盧輝始終有底線,也沒有做過太過于殘忍出格的事情。
但胡俊兵就不同了,此人心性狠戾乖張,囂張跋扈,小偷小摸的事不屑于做,威脅利誘,搶劫綁架勒索的事就像家常便飯。
此人以前與人打架就喜歡下死手,弄的人非死即殘,在當時一段時期內兇名遠播,令人畏懼。
在這個人渣做牢之前,玩弄過不少的女人,尤其是這個人渣喜歡玩弄那些有家庭和小孩的年輕成熟有些姿色的女人。
對于一些有錢的家庭,綁架來了先是一番凌辱,然后再對其家人進行勒索,甚至有時會干出連環搶#劫的事件,可謂是窮兇惡極。
要說如此人渣,在當時犯下了那么多案子后逃亡他鄉,最終被逮捕以后應該被槍斃,但法院卻也只是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人渣也僅僅只蹲了十年監獄就被釋放了出來,而且才出來沒多久,就糾集一批人,在胡家寨海域周邊一帶當上了漁霸,敲詐欺壓鄉鄰漁民,氣焰十分囂張。
而對余家來說,因為胡家和余家早就結有仇怨,胡俊兵回到胡家寨成為了漁霸之后,便將目標對準了余家。
他本是先打算將余大志一家兩父子搞殘,弄沉了他們的漁船,斷了他們的生路,然后通過這父子再威脅那個余老頭,逼迫那老頭交出魚龍志,再把整個余家弄個家破人亡。
不過沒想到那余老頭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暴脾氣,竟敢跑到胡家寨鬧事,胡俊兵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以前曾在其手下吃過虧的老頭,躥出來就是一頓暴打。
胡俊兵當時打人前,就猜到那老頭不是傻子,肯定會把魚龍志藏起來,他就盤算著將那老頭弄進醫院,趁他家里沒人時,然后對他家進行搜查,找到魚龍志。
不過沒想到小塘村的那幫泥腿子竟敢跑來鬧事,讓他不得不先對付那幫泥腿子,將其震懾住,等次日一早再動手,涼那幫泥腿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于是,胡俊兵今晚睡的很香,甚至做了一個美夢,他夢到挖掘到寶藏,發了大財,坐擁金山銀山,無數美女在他面前跪舔,將他當皇帝一樣侍候,擺出各種姿勢,他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十分的過癮。
不過,這終究是個夢。
當次日一早,在他醒來之時,胡俊兵就再也睡不著見了,一想到昨晚的那個夢,這人渣就有些忍不住躁動起來。
于是起了床,隨便穿了件外套,就急匆匆朝著村里的王寡婦家奔去。
那王寡婦丈夫死了三年,家里有個上中學的女兒,雖然這寡婦姿色一般,但屁股大,奶子挺,倒也頗有些味道,胡俊兵這人渣做了多年的牢,早就憋著火,回來后一眼就看上了那女人。
為了玩弄那寡婦,這人渣找了個機會將其堵在家中,一邊用強,一邊用其女兒來威脅,終逼得那王寡婦不得不順從就范,從而開始被這人渣滋意玩弄,成了泄火的工具。
不過在途中,胡俊兵來到一個常經過的土坯房墻角時,忽然覺得有些尿急,于是就去到一個角落里解決。
但在噓噓的時候,當尿液落到在那墻角處一個縫隙時,那縫隙會被越沖越大。
胡俊兵才提上褲子,不經意就發現那角落里露出一抹青灰色。
而心里想著去干王寡婦的事情,胡俊兵以為那是什么碎片之類的垃圾,就沒有理會。
可是走了幾步之后,胡俊兵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想到昨晚做過的那個夢。
于是,鬼使神差之下,胡俊兵又返回到那里,將那角落的雜物垃圾清理掉后,就看到那是一個瓷碗。
看到是個普通的碗,胡俊兵有些失望,他本不想去理會,可總有股念頭干擾著他,讓他將那瓷碗拿了起來。
瓷碗之上有些粘粘的東西粘在手上,還帶著一股尿騷味,氣味非常難聞刺鼻,讓胡俊才險些將那碗扔掉。
不過當他準備扔掉時,卻突然看到那瓷碗的底款之上寫著‘大明萬歷年制’的字樣之后,胡俊才的動作立即僵住,不由瞪大了眼睛,脫口道:“艸,這可是古董呀,誰藏在這破房子的角落里?”
想到古董的可能性,胡俊兵心中暗喜,他也沒有去理會手上粘的那些東西已經讓他手上生了一片紅斑。
發財的美夢讓他也顧不上去干那王寡婦,而是立即匆匆將碗帶回家,在水龍頭邊上將那碗上的污漬與刺鼻臭味洗掉后,就帶上跑去一腳踢開了家中老頭的房門。
“混帳東西,你麻痹的老子的門都踢壞了,一大早的不安生干什么,找死啊!”
胡家老頭正在屋里喝茶,見門被那不成器的兒子踢開,入下茶碗就是一頓訓斥。
胡俊兵才沒理這些,就跑了過去將碗放到桌上道:“老頭子,你見多識廣,快給我看看這碗,是不是古董?”
正所謂有什么樣的兒子,就有什么樣的爹,胡老頭年輕時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老了之后才收斂了許多,他罵罵咧咧著,就將那碗拿了起來隨便看了看。
但看過以后,老頭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然后又細細地看了看,就問:“操你個狗東西,這碗你哪弄來的?”
“村里那荒廢土坯爛房子墻角縫隙里撿來的!”胡俊兵一看那老頭的眼神就知道這應該是真的古董,就說了來由。
但觸到一團粘乎乎的就像鼻屎一樣的東西,老頭拿來衛生紙擦了擦手,又將其碗上粘的擦干凈扔進垃圾桶后,才道:“你個龜兒子今天走運了,這確實是明代傳下來的瓷器,屬于古董,沒有破損,保存完好,應該值點錢……”
胡俊兵覺得手上有點癢,正在撓著,感覺手心都快抓爛了,還是有點癢,但聽到老頭這么一說,當時就上前一把搶過那碗準備出門。
“狗東西你干什么去,今天要出海的!”
胡老頭見胡俊兵要出門,就將他叫住,道:“不成器的東西,這碗你要是就這么拿到市里的古玩市場,根本賣不了什么價錢,有可能被那幫懂行的孫子忽悠了……”
胡俊兵停止,轉頭道:“那老東西你倒是有什么辦法能賣個高價,大不了老子分你一成,不,兩成總可以了吧……”
“沒見識的東西,整天就想著錢……”
老頭喝罵一聲,道:“你不會拿到市郊外頭山鎮的地下黑市賣給那里的劉黑子,那劉黑子與我有點交情,以前干盜墓和走私古董起家,結交了不少江湖勢力,又是頭山黑市幕后的老板,路子非常廣,憑老子我當初救他一次的面子,這碗他定會給你個高價!”
“當年在老子面前屁都不敢喘的家伙,想不到那劉黑子這么快抖起來了,還發了大財,既然這樣,那我就去頭山黑市,他劉黑子敢不給老子個好價格,他以前干的那點破事,嘿嘿……”
說著,胡俊兵帶著一股陰笑出了門,開著一輛皮卡車急急趕奔頭山鎮。
而那胡家老頭坐下來準備喝茶,卻見手上起了一片紅斑,開始有點發癢,不由撓了撓。
但越撓越癢,手都快抓爛了。
胡老頭就跑去用香皂洗了洗,找了些止癢的藥膏涂抹上,并罵道:“狗東西,真不知從哪個垃圾堆里撿來的破碗,不知是以前干什么用過的,錢沒賺多少可別帶一身騷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