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月時間,這個人便已經強悍到這種程度?”
山腳下,水清河渾身衣衫破破爛爛,被雷霆劍氣所化的蛟龍攪得遍體鱗傷,而從空中墜落,也將他摔得身上一塊青一塊紫,休息了片刻,這才艱難得爬起來。
“鐘山氏鐘岳!若是論修為,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一個人的實力高低,可不僅僅是看修為!”
水清河遙望山頂,衣衫抖動,只聽叮鈴鈴的響聲傳來,只見一口口細細的銀針大小的銀劍出現!
這些銀劍只有四寸長短,有劍刃劍柄,極為細小,在空中閃爍只能看到一道道細細的銀光,極難察覺。
銀劍共有八口,是他的魂兵,剛才他措手不及,被鐘岳抬下高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動用自己的魂兵。
這八口魂兵得之不易,是水涂氏的長老水子安,用數月時間才煉成的一套魂兵,烙印八種圖騰,極為珍貴,名叫八珍劍。
當初,水涂氏弟子拜入劍門,水子安命這些弟子比試,最強的人才可以得到這套八珍劍,水清河戰勝其他弟子,所以得到這套魂兵。
八珍劍極為柔軟,可以貼著皮膚藏在衣服下,也可以藏在袖筒處,甚至可以掛在其他魂兵的劍穗上,外表看起來就是裝飾之物。
但是這八口銀劍危險無比,祭起之后,不易察覺,而且還可以布成水劍陣,與水涂氏的觀想絕學配合使用,藏在冰魄劍氣和水劍氣,以及精神力所化渭水大河中,令人防不勝防。
原本水清河根本沒有將鐘岳和其他弟子放在眼中,因此沒有動用這套魂兵,卻不料被鐘岳抬手便轟下高臺,心中動怒,所以立刻打算動用這套八珍劍奪回高臺!
水清河遠遠看向山頂的高臺,只見那里一片平靜,其他山頭上都有不少上院弟子在交手,唯獨這座山頭,鐘岳一擊徹底鎮住其他上院弟子,無人敢動。
一位位弟子突然從山上奔下,向其他山頭奔去,卻是認為自己絕對無法從鐘岳手中奪取高臺,因此舍棄這座山頭,去奔襲其他山頭奪取高臺。
水清河遲疑一下,咬了咬牙,轉頭離去,走向另一座山頭,心道:“鐘山氏極為強橫,就算我能借助八珍劍勝過他,只怕也是慘勝,兩敗俱傷。倘若我與他相爭受傷太重,在后面的百強爭奪中便會大大吃虧。我要爭奪的是上院第一,得到靈空殿最好的傳承,不可因小失大!”
過了兩個時辰,始終無人挑戰鐘岳,突然他腳下高臺輕輕一震,從山頭上飛出,載著他向五松峰飛去,降落到五松峰上。
這次無禁忌對決,只要守住高臺兩個時辰,便算是取勝。
“還有人比我更快一步,得到百強稱號。”
鐘岳四下看去,只見高臺上已經有五座高臺飛回,每一座高臺上都站著一位上院弟子。
那些上院弟子也在向他看來,紛紛點頭報以微笑,眼中卻都露出警惕之色,顯然是看到他一擊將水清河擊敗的情形,認為他是自己的勁敵。
鐘岳一一點頭,回報以微笑,心道:“有虞氏的虞正龍,桃林氏桃晏然,南麓氏南鎮,田風氏田延風,君山氏君清月,原來是他們。他們是十大氏族的核心弟子,成名已久,其他上院弟子知道他們厲害,攻之不下便去其他山頭爭奪高臺,所以他們才會這么快取勝。不過,黎秀娘黎師姐是黎山氏的核心弟子,為何她沒有前來?”
他剛剛想到這里,只見一座高臺飛來,黎秀娘站在臺上,衣衫有好幾處破洞,儀容有些散亂,秀發披散在身后,臉上也有幾道血印,應該是遇到了高手,經歷一番苦戰才獲勝。
“虞飛燕那個瘋丫頭,一定要與我斗,哼哼,還不是被我打敗了?鐘師弟,看來你我要在百強戰中遭遇了!”
黎秀娘看到鐘岳,卻沒有絲毫驚訝,反而認為理所當然,笑道:“上次我敗在你手中,待到了百強戰,你我再一決勝負!”
鐘岳點頭,笑道:“到時還請黎師姐手下留情。”
虞正龍、桃晏然等人心頭一震,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心中越發警惕:“黎秀娘也曾敗在他的手中?這個鐘山氏名不見經傳,居然連續擊敗了兩位十大氏族的核心子弟……”
“鐘師弟,我為你準備了殺手锏,到時一定不會留情!”
黎秀娘戰意高昂,笑道:“對你留情,就是自討其辱,輸得無比利索!”
過了不久,又有高臺飛來,正是虞飛燕,衣衫也是破破爛爛,身上有著許多傷痕,顯然與黎秀娘一戰,她也并不好過,吃了不少虧。
兩位少女站在各自的高臺上,猶自惡狠狠的看向對方,似乎還想再斗一場。
漸漸的,越來越的高臺飛來,除了鐘岳以及十大氏族的核心弟子之外,其他上院弟子的修為實力相差不大,因此戰斗倍加辛苦,高臺也幾經易手,很難決出勝負。勝出的弟子身上傷痕極多,多數都是慘勝。
鐘岳四下看去,水清妍站在一座高臺上飛回,這個少女身上卻沒有多少傷痕。
這場對決,從上午持續到下午,又從下午持續到夜間,還有人在戰斗,剩下的高臺也越來越少,戰斗也越來越激烈。
直到第二天日出時分,百強無禁忌對決這才結束。
庭藍月也得到百強稱號,只是桃黛兒落敗,沒有入選,少女沮喪不堪,身邊有不少女子圍著安慰。
水清河也再次奪得一座高臺,沒有被淘汰出局。
一位長老起身道:“蜃龍,收了神通,換另一種神通。”
漫天的山峰突然間隱去,那頭蜃龍打個哈欠,口中向外噴涌無邊無際的大水,頃刻間半空中涌出一片海洋,海洋上漂浮著一座城市,大廈林立,神廟重重。
“你們各自飲水,吃飯,療傷,一個時辰后,百強戰開始!”
那長老目光從鐘岳等人臉上掃過,沉聲道:“不要怪我不給你們休息時間,因為真正的戰斗中,對手不會給你任何休息的機會。你們也可以自己放棄戰斗,即便不參加百強戰,你們也可以進入靈空殿。焚香,計時!”
沒過多久,百位上院弟子便退出了大半,只剩下三十多人,退出的弟子身上個個帶傷,有人還受傷極重,修養一個時辰根本不夠。
“好!一個時辰已到!”
那長老豁然起身,喝道:“開靈空殿!”
“是!”
一位位煉氣士喝道:“開靈空殿!”
劍門山上空,空氣突然掀起劇烈的波動,只見一座大殿前,四位身高五十多丈的黃銅銅人突然動了起來,抓住探入空中的一條條鎖鏈,用力扯動,咯咯吱吱的聲響傳來,仿佛有齒輪在空中被扯得轉動起來。
漸漸的,隱藏在空中的一扇宏偉門戶被拉開,這扇門戶形如劍門,也是劍門的一處重地,門戶后便是靈空殿!
“放棄的人可以進入靈空殿了。”
那長老環視一周,道:“靈空殿內,最強的十種靈已經被封印,其他靈,隨你們感應,感應得到便是煉氣士,我劍門內門弟子,感應不到,那就等明年。若是已經十六歲,那就收拾東西離開劍門。剩下的人,決出百強中的十強。”
“記住,海面之上便已經是戰場!”
“現在,對決開始!”
高臺上一位位上院弟子立刻紛紛動身,縱身跳入蜃龍精神力所化的大海之上,腳踏海面奔行,直奔那海上城池而去。
有人在踏海而行的途中,便與另外的上院弟子遭遇,立刻在海上進行激戰,各種手段施展出來,觀想出的神通在海面激蕩交鋒,圖騰柱插在海面,魂兵漫天飛舞,來去如電,甚至有人掀起波濤,驚濤駭浪翻騰,化作種種異象。
鐘岳也在同時動身,腳踏海面,足下顯出一條蛟龍,將他身形托起,蛟龍在海面上奔行如飛,直奔那座海上城池而去。
而與此同時,一位位煉氣士飛行在半空之中,三十余位煉氣士,各自緊跟著一位上院弟子,隨程保護,卻是擔心交鋒太過于激烈,讓蜃龍來不及保護。若是出現措手傷及對方性命的情況,蜃龍精神力一動,便可以將對方救走,但是蜃龍畢竟有疏忽之處,所以這些煉氣士跟上所有弟子,方便出手救下有性命之憂的弟子。
“想在這種情況下殺天象老母,幾乎沒有可能!”
鐘岳的目光緊緊盯住“水清妍”,只見這位少女駕馭波浪在海面飛馳,速度極快:“除非,我的劍光足夠快,快到連蜃龍和煉氣士都來不及反應!嗯?”
嘩啦!
海面陡然升起,水清河身化河伯,周身密布魚鱗出現在鐘岳面前,淡淡道:“鐘山氏鐘岳,請吧。”
水清河話音未落,便駕馭大水洶涌撲來,只聽嗤嗤嗤的輕響不絕,八珍劍融入到他周身的海水之中,海水中一口口冰魄劍氣和水劍氣,以及一頭頭水龍游動,將八珍劍的痕跡藏于無形!
鐘岳邁步殺去,精神力涌出,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只見雙臂雙足都有蛟龍纏繞,抬手一擊轟穿水幕,將一口口冰魄劍氣、水劍氣和水龍擊碎。
八珍劍從漫天水花中射出,直奔鐘岳而去,卻在此時,只見鐘岳身前浮現出一條條細小的蛟龍劍氣,與八珍劍碰撞,只見劍光漫天飛舞。
鐘岳精神力所化的劍氣擋下八珍劍,一步之間跨到水清河面前。
鐘岳拳頭落下,水清河的河伯之軀迎拳爆開,水清河心中駭然,抬頭看去,只見一只大手向自己面目抓來,扣住他的臉,向后狠狠摁下!
轟隆!
海面爆炸一般,波濤翻滾四下飛去,水清河如同隕石砸到海面上,被震得生生昏迷過去。
“水師兄,你怎么便不長記性?”
鐘岳邁步,腳下升起一頭蛟龍,載著他乘風破浪,直奔水清妍而去。而在他身后,水清河四仰八叉躺在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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