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你……”
小雪只說了三個字,郝強便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回到了網吧。
可是,門洞太黑,郝強一時間沒有看清,小雪上身居然只穿著一件小吊帶背心,整個肩膀一片雪白。
“咦……”
郝強像燙著似的縮回了手。
“你……哪來那么多馬?”小雪完全傻了,語無倫次地問,“你是怎么把這么多馬弄院子里去的?我打昨天就從這里呆著……不可能啊?還有你……你究竟從哪里冒出來的?卷簾門還沒開呢!”
這時,郝強終于看清楚,小雪不但身穿吊帶背心,而且還披頭散發,睡眼惺忪的。
“你……你不是來開門營業的?”
見小雪這身打扮,郝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忙走進自己那睡覺的小隔斷查看。可不,只見自己的榻上散落著褶皺的毛巾被,上面還搭著女人才會有的亮色衣服。
“姑娘,我來問你,你因何要在這里過夜?”
可能是從武俠世界呆久了,郝強竟吐出一句半白話文來。覺得味道不對,忙改口道:“快說,你是不是從我上睡覺了?”
小雪點了點頭,可是她似乎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忙又指著后院詰問郝強:“小強,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難道……你真的是動物販子?倒騰完老虎,這又倒騰起了馬?這東西真能賺那么多錢?”
“是啊!”郝強將計就計,“要不我怎么請得起你吃海鮮大餐?”
“行啊,你!不犯法吧這個?”
“嘖嘖……”郝強這才意識到小雪是在轉移話題,忙指著鋪。像家長責備孩子似的問她,“說,你干嘛跑我這里來睡覺?是不是……離家出走了?”
聽到這話,小雪不語,只是用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好似一只犯了錯誤而沖主人賣萌的小貓。
“拜托,問你話呢!怎么回事啊這是?”郝強繼續追問,“這幸虧我昨天出差了,要不然,咱倆豈不得睡一塊兒去?”
“什么幸虧!你是在后悔吧你?”小雪交叉手臂,嗲聲嗲氣地說。給力文學網“強哥,你說得沒錯哦,人家怕你晚上寂寞,特意來陪陪你的!”
“呦……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我!跟你說啊,別來這套!”郝強對小雪的秉性了如指掌。當即斥責,“你這也是拿著尿盆砸蛤蟆——破罐子破摔了吧?還陪我過夜?喏……正好,天還沒亮呢,現在陪也來的及!”
“好!誰怕誰?”
說著話,小雪伸手就去劃拉肩膀上那搖搖欲墜的小吊帶,郝強眼疾手快,趕緊上去攥住了她的小手。
“呦……小姑奶奶!我服了,我服了!”
“干什么嘛!”小雪白了郝強一眼。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肩膀,“被蚊子咬了,撓撓!看把你嚇的!你這里怎么這么多蚊子?”
“得。我算服你了!”郝強舉雙手示意小雪冷靜,然后硬的不行換軟的,當即語重心長地問道,“小雪啊,來,跟哥說說吧。到底出什么事了家里?跟你爸媽拌嘴了,還是又想吃龍蝦了……”
郝強這里問話。小雪卻早已竄到門洞子邊上看馬去了。
郝強怕被小雪看出點兒什么來,又得費口水去解釋。便想著跟過去把她拉回來。
誰知他剛走兩步,從門洞子上方的屋頂上,竟然跐溜躍下一個人來!那人動作麻利,甫一落地立刻摟住了小雪的脖子,同時還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突然出現的敵人,叫郝強和小雪全都措手不及。過了半秒鐘,小雪這才想起喊叫,卻被來人一下堵住了嘴。
什么情況這是?
郝強腦袋都大了,心里說話,怎么這些爛事兒破事兒,又都連上了趟?讓我歇會兒就那么難嗎?
來者戴著口罩,身穿西服,身材高大,小雪被他制住后根本掙脫不得。
“不要亂動!”他用匕首在小雪眼前比劃,同時沖郝強說,“不想她死,就乖乖聽話!”
只說了這么兩句,郝強便已然聽出,此人正是早先那個在深夜曾經襲擊過他的人。當時,郝強還以為他是個普通的劫匪,現在看來,他應該不是來搶劫的。
“行,行!”郝強舉起雙手,“我不亂動,有事說事!說吧,你到底想怎么著?”
見小雪嚇得臉色蒼白,郝強隨即又安慰了兩句:“小雪別怕,哥不會有事……哦不,哥不會叫你有事的!”
小雪這么一聽,反而嚇得流出了眼淚。
“你不要擔心,我來,就是為了一樣東西!”來者終于道出了目的,“我問你,上個月,你是不是在龍城豪景的某個單元樓道口,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從配電箱里拿的?”
哦……
原來如此,居然是為了這個!
這事過了這么久,郝強幾乎快把它忘干凈了。
“你說的是那個優盤嗎?”郝強問了一句,待得到對方點頭之后,忙說,“等一下啊,我給你找找!”
他一面退回到柜臺,一面在心里琢磨,看來那優盤里的東西定然不是什么某島國動作片了。
“喂,別耍花樣!”來人卻十分淡定,“你柜臺那邊我都找過好幾遍了,不可能在那里!”
我咔!
這個賊家伙,居然光顧我這么多回了?
欺人太甚!
這可怎么行?我可是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既然這樣,我今天豈能輕饒了你?
想到此,郝強腦中一點《投紙傷人術卡》,同時抄起了柜臺上的一副撲克牌。
“喂,你干什么?”劫持者意外。
“這牌盒找過么?”郝強將一把紙牌攥在手中,在開口說話的同時,卻早已快如閃電般地動起了手。
第一張撲克牌唰地直奔劫持者而去,正中他持刀手的手背。劫持者頓時“哎呀”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緊接著,郝強手指飛花,一張張犀利的撲克牌接踵而至,分別射中了那人的眼睛、鼻子、臉、以及脖子等處。雖然不至于致命,但在郝強那神奇的指法催動之下,卻也和刀片差不太多,直削得那人滿臉是血,慘叫連連。
由于事情轉折得太快,小雪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當場閉著眼也跟著哇呀地大叫起來。
可等她再睜眼的時候,郝強卻早已將她搶到了懷里。
緊跟著,郝強飛起一腳,正中劫持者的胸口。
這一腳,郝強本以為能將對方踹個人仰馬翻,卻沒想到那家伙果然強壯,只是打了一個趔趄而已。
郝強見狀,只好從電腦旁邊抄起一把椅子,重重地砸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這一下,力道兇狠至極,直砸得劫持者兩眼漆黑,朝后一倒便摔進了后院。更不巧的是,他剛一摔倒,正好有一匹黃驃馬被擠得沒地方去,竟是一蹄子跺到了他的大腿上,疼得他慘烈地叫了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哎呀!哎呀!哎呀!”
小雪連叫了三個哎呀,這才終于從驚慌失措中恢復了平靜。看了一眼那劫持者的慘狀,頓時瞪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沖郝強說:“強哥?你什么時候變成賭神了?”
經歷過那么多次打斗,對于如今的郝強來說,這點兒事自然小菜一碟。他當即抖了抖袖子上的塵土,仍舊一臉的平靜。
“那個……那個人不會死掉吧?”小雪指著后院已經慘不忍睹的劫持者擔心地問。
“哼!自找的,死掉更好!居然敢吃我們小雪的豆腐!”
說著話,郝強從褲兜里把自己的錢包掏了出來,然后從里面掏出了一個金屬狀,好似打火機般的東西。
原來,那個神秘的優盤一直放在他的錢包里面。
“來……”郝強把優盤交給小雪,“咱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