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的余江市,整座城市仿佛一頭沉睡中的巨獸。空曠無人的馬路上,偶爾才能看到幾輛車子飛快的駛過。
昏黃的路燈下,兩道交疊的人影緩緩前行著。
“都這么晚了,算了,還是找個酒店住一晚吧。”劉天豪口中自言自語地說著,低頭看了眼懷里的陳欣然,她倒是睡的很沉。
一想到要帶著一個女同學去開.房,劉天豪的臉頰也微微紅了起來。
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現在送陳欣然回家顯然是不可能的,不是說時間不對,主要是他不能讓人發現自己跟陳欣然在一起。今晚上死了八個人,其他七個倒還好說,但那個薛佳琳可是跟陳欣然一塊去的酒吧。到時候查起來萬一查到劉天豪身上,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雖然劉天豪覺得那些人死有余辜,但別人可不會這么想,到時候警察找上門來,他該怎么辦?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送陳欣然回家肯定不行,到時候被她父母撞見了,單單是怎么解釋陳欣然昏睡這件事情就不容易,更別說之后的牽連問題。
而回他自己家也不行,他家就只有兩室一廳,父母住一間他住一間,把陳欣然帶到自己房間睡下,被父母發現了他該怎么解釋?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暫時去酒店住一晚,而且還不能找好的酒店,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找個快捷酒店住一晚。
之前來的時候,劉天豪記得過去兩個路口那邊就有一家快捷酒店,好像叫什么如什么的。
抱著一個人,劉天豪也不能跑太快,只能輕輕地慢跑,好在陳欣然很輕,而且他的身體經過兩次強化也擁有了不錯的體能,抱著一個人慢跑個幾公里都不會累趴下,更何況只是區區兩個路口,也就幾百米路的樣子。
很快,劉天豪就看到了那家路口的快捷酒店,米黃色的外墻,一共三層,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抬頭一看招牌。
如家快捷酒店!
“如同在家里的意思嗎?”劉天豪搖頭訕笑,隨即快步走到門口不遠處的位置,把橫抱著的陳欣然放下,將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摟住她的腰際,這才走進了酒店大門。
大半夜的,酒店前臺就只有兩個值班的。
一個看上去年紀四五十歲的大媽,還有一個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
“開個房間。”劉天豪故作鎮定地說道。
他這還是第一次在外面住酒店,更何況還帶著個女的。
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不過這位前臺接待的小姐似乎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客人,對于劉天豪帶著一個明顯好像喝醉酒的女孩根本沒多問,直接告訴了他客房的價錢,向他要了身份證和抵押金后,沒多久就遞給了他一張房卡。
“2樓207。”說話的時候她還打了個哈欠。
劉天豪收好房卡,扶著陳欣然往樓梯走去。
整個過程中陳欣然的長發一直遮蓋著她的臉,加上披在她身上那屬于劉天豪的外套,哪怕是調取監控都不會辨認出她是陳欣然。
如果說今晚殺的那幾個人之中殺最難搞定的話,那么就當屬薛佳琳了,畢竟她是跟陳欣然一塊去的酒吧。即便尸體被化尸粉化掉了,但那也是屬于失蹤案,只要她家人報了警,警察必然會調查到陳欣然身上。
如果這個時候再被發現她跟劉天豪在一起的話,估計警察的視線就要轉移到劉天豪身上來了。
即便死無對證,警察也不可能找到什么確鑿的證據,可被調查總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掉最好了。
至于陳欣然這邊,劉天豪倒是有些為難,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時候大不了說自己是為了救她才殺的人,她總不至于出賣他吧?
以劉天豪這些日子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打開電子鎖,林翰一只手推門走了進去。
隨手關上了房門,劉天豪扶著陳欣然讓她在床上躺好,然后才轉身回到門口插上防盜鎖并鎖上了房門。
房間不大,敞開的窗簾讓外面的月光照進房間內,倒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手上捏著房卡,劉天豪記得這東西似乎要插在某個地方,于是他在門口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個插口,將房卡插了進去。
插上房卡,房間里的燈隨即亮了起來,直到這時候他才看清楚了房間的全貌。
房間不大,一個衛生間,一張床,兩個床頭柜,一臺電視,兩把椅子和一個小茶幾,這就是房間里的全部設備了。
低下頭,劉天豪發現地上有七八張小卡片,懷著好奇心他撿起來看了看,頓時臉頰一陣羞紅,心跳也隨之加快了不少。
這一張張小卡片上,赫然印著一個個或穿著比基尼或什么都不穿的女人,下面還有一串電話號碼,中間用文字簡單的介紹了服務特色。
什么學生、白領、模特……不用想也知道這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隨手將卡片丟在地上,劉天豪可沒打算叫這種服務。
走到床邊坐下,想了想后,劉天豪還是走到窗前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我可不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邊走回到床邊坐下,劉天豪邊在心里默默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些小卡片給鬧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欣然,劉天豪竟然有種蠢蠢欲動的沖動。
足足干坐了十來分鐘,劉天豪猛地站了起來,恨恨地甩了甩頭,然后又用雙手輕輕拍打了幾下臉頰,這才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衛生間。
嘩啦啦……水聲響起,劉天豪用雙手捧起一把冷水直接抹在了臉上。
這下子,原本滾燙的臉頰,總算是降下了溫度。
抬起頭,劉天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苦笑來。
“劉天豪啊劉天豪,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趁人之危可不是你該做的事情!”劉天豪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說著又是捧起幾把冷水打在臉上。
過了好一會,他才擦干臉走出了衛生間。
可剛才走出衛生間,眼前的一幕就讓他怎么也淡定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