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陽表面上的工作是負責打撈橫須賀和佐世保兩個港口的沉船,目前這項工作正在進行,有打撈船隊正在橫須賀港口海面上進行作業,為了掩人耳目,馬博陽還在東京搞了一個指揮協調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去上過班。
打撈沉船也是有價值的,盡管沉沒在港口內的戰艦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要說比較值錢的就是那些炮彈,但那些沉沒的戰艦上有些比較有技術含量的零部件的制造技術是目前華國都沒有掌握的,日本人是從英國人訂購了戰艦,再通過研究戰艦上的零部件得到的技術,而英國卻對華國方面進行了相關的技術封鎖,因此華國想了很多辦法就沒有得到一些零部件的制造技術,如果能夠把沉沒在港口內的日本戰艦打撈起來,再通過研究相關的零部件,就能夠得到相關的制造技術。
從沉沒的戰艦上研究出相關的技術只是打撈沉船的其中一個目的,沉船打撈起來之后既可以送入軍事博物館內展覽,又可以進行修復改裝之后再次投入使用,當然不會用于軍事用途,畢竟日本以前制造的戰艦相對于華國現在的海軍戰艦來說都有些過時,不過可以當做運輸船使用。
盡管打撈沉船有些前途,但與馬博陽真正的工作相比又不是那么急切了,尋找三百噸黃金的下落,這對于馬博陽來說,是他愿意和喜歡從事的工作。
第二天,馬博陽再次前往戰犯監獄,典獄長到監獄門口將他迎了進去。一邊向辦公室走一邊說:“長官,您昨天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酒席的地點就在我的辦公室。酒菜隨時都可以上桌,是否需要找人作陪呢?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找幾個能喝的過來”。
馬博陽哭笑不得,連連擺手:“不需要!對了,你沒有將我要請大正天皇喝酒的事情告訴別人吧?”
典獄長連忙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沒有您的允許,我哪敢將這種事情隨便說出去?”
“這就好!”
來到典獄長的辦公室。馬博陽見里面已經收拾出來,中間放著一張桌子,他對典獄長道:“不錯,現在可以上菜了,另外你親自去將大正天皇請過來,要注意一點態度,人家雖然現在淪落成戰犯了,但畢竟曾經是一國之主,別做得太過分!”
“明白。明白,您就是不說,我也知道該怎么做,您就放心吧!”典獄長拍著胸脯做了保證之后離開了。
得到典獄長吩咐的幾個獄警很快將酒菜擺滿了一大桌子。實際上就馬博陽和大正天皇兩個人,吃不了這么多菜,不過對于華國人來說。請客吃飯如果不做得豐盛一些擔心拾人牙慧。
馬博陽坐在桌邊椅子上抽完一根煙之后,典獄長終于領著大正天皇過來了。大正天皇的臉色有些蒼白,也許是近一年多來一直被軟禁。很少曬太陽的緣故吧!
“馬長官,人,我給您帶過來了!”典獄長道。
馬博陽點點頭:“謝謝典獄長,麻煩您安排一下,外面的人全部離開至二十步之外,不要讓任何人聽到我們的談話”。
“明白!”典獄長答應一聲后走到外面招呼站崗的獄警們退到二十步之外。
馬博陽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后對大正天皇拱手恭恭敬敬作揖:“華國大總統特使馬博陽見過日本國天皇陛下!”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大正天皇本來已經淪落為戰犯階下囚,現在見華國的總統特使還對他行次大禮,連忙道:“馬特使太客氣了,不必如此!”
馬博陽笑道:“天皇陛下,我們坐下邊吃邊談,請請!”
大正天皇其實并不適合做一個天皇,他在政治上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政治敏感性也是極差的,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一個總統特使來見他意味著什么。
坐到酒席上之后,大正天皇還謹守著禮儀,但馬博陽請他動筷子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馬博陽對于大正天皇能有這樣的舉動很理解,畢竟自從開戰以來,前前后后日本被封鎖的時間長達三年之多,又時常遭到大規模轟炸,經濟直接崩潰,日本列島內物質貧乏,有錢都買不到,隨著時間的延長,錢在日本列島內已經沒有作用了,全都成了廢紙,就連大正天皇這個一國之主都經常餓肚子,即便有吃的,也只是一些粗茶淡飯,肉倒是有吃的,但那是死人肉,但大正天皇不敢吃,現在看見這么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自然抵擋不住美食的魅力。
大正天皇開始動筷子之后,哪里有空說話?馬博陽只好陪著一起吃,他吃得很慢,酒也喝得慢。
大正天皇一口氣干掉了四碗米飯,滿桌子的菜被吃掉了一半,最后他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筷子,但不停地打著飽嗝。
“哎呦,哎呦”大正天皇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大叫起來。
馬博陽嚇了一跳,該不是撐得太厲害了吧?他連忙起身跑過去:“天皇陛下,天皇陛下,您沒事吧!”
大正天皇只是痛苦的喊叫,馬博陽立即跑出辦公室通知典獄長快請醫生過來,醫生得到通知很快趕了過來,醫生經過檢查之后說大正天皇沒事,只是吃得太多了,讓大正天皇躺下休息,又打給他打了點滴,這才完事。
看著大正天皇被重新送回了監牢,馬博陽點燃一支煙抽起來,此時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莫不是被大正天皇給玩了吧?可是看大正天皇那樣子,不像是很有心計的樣子啊!
過了兩天,馬博陽得知大正天皇沒事了,再次來到了戰犯監獄面見天皇,這次他也不請吃飯什么的了,直接來到牢房與天皇談話。
“看樣子,天皇陛下是沒事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馬博陽笑著打招呼。
大正天皇連忙道:“還好,還好,那天都是朕吃相太難看了,才吃得撐住了,倒是讓馬特使見笑了!”
“沒關系,我可以理解!”馬博陽笑著擺擺手,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份報紙問道:“天皇陛下知道外面的情況嗎?正好我這來帶來了一份今天的報紙,這上面有與您相關的報道,您可以看看!”
“哦?”大正天皇眼睛一亮,連忙接過報紙看起來,戰犯被關在監獄里是不能看報紙的,一切外界的消息都被隔絕,現在能夠看到外面的報紙,而且是與自己有關的報道,大正天皇根本就忍不住。
報紙上的一篇文章報道了一個評論家對大正天皇被送上法庭進行審判之后可能會被判為死刑進行了推測,文章中列舉了諸多理由,每一條都對大正天皇非常不利,只要看完這篇報道的人幾乎都會認為大正天皇被判死刑是板上釘釘了。
大正天皇看得渾身直顫抖,臉色慘白得怕人,看完報紙的大正天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仿佛丟了魂一樣。
馬博陽看見大正天皇這個樣子,就知道時機到了,當即說道:“天皇陛下,以目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量刑力度而言,您被判處死刑的機率幾乎超過百分之八十!”
聽到馬博陽的身影,大正天皇眼珠子轉了轉,回過神來了,他平時有時候會發神經質,腦筋也不太清醒,但此時卻非常清醒,他立即抓住馬博陽的胳膊:“說吧,朕要怎么樣才會被無罪釋放?你有什么要求?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否則你這個總統特使來這里干什么?”
馬博陽看了大正天皇一會兒,然后從旁邊找來兩張椅子面對面放著,兩人坐下后,馬博陽才說道:“據我所知,寺內正毅下令將日本全國的黃金都集中起來了,并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點,而知道這個秘密埋藏地點的人只有他一人,但是前不久他派他的秘書來見了您,之后他的秘書就被人殺死了,我相信他的秘書是來將黃金的埋藏地點告訴陛下的,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明白了,你的目的是要那批黃金,對不對?”大正天皇恍然大悟道。
馬博陽笑道:“陛下真是聰明人,陛下將這片黃金交給我們,我們則保證陛下和其他所有王室成員的安全!”
大正天皇略一思索搖頭道:“不是朕不相信特使閣下,閣下有何憑證呢?”
馬博陽掏出了總統授權令遞給大正天皇,大正天皇接過去看了看,然后還給馬博陽,說道:“這雖然證明了閣下的身份,朕也不會懷疑華國大總統的誠信,但是如果朕將所有的黃金都交給了貴國,朕這一大家人以后吃什么喝什么?這報紙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各國聯合決定要將朕送上法庭審判,要廢除天皇尊位,要廢除王室,這么一來,以后朕和朕的家人都只是普通人了,再也沒有國家供養,要如何討生活呢?”
馬博陽低頭想了想,然后抬頭說道:“我可以做主將貴國三菱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井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秘密劃到陛下的名下,為了防止這件事情被外人得知,這個持有股份是秘密的,不能向外面公布,陛下只能享有分紅權,當然如果以后陛下想要賣掉股份,陛下也可以聯系我,由我來處理,如果陛下駕崩,秘密股份自動轉入第一繼承人名下,您看如何?”
大正天皇思索良久,終于答應了:“好,朕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