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參謀走進來辦公室來到吳佩孚身后立正敬禮道：“吳將軍，最高軍事委員會來電！”

“念！”吳佩孚拿著放大鏡轉身道。

參謀打開文件夾念道：“令第二軍團副軍團長吳佩孚自接到電報起，最晚于第二日返回最高軍事委員會述職，不得有誤！最高軍事委員會，蕭震雷，公元1917年9月19日”。

吳佩孚聽得臉色一變，立即接過電報自己看起4來，電報后面有著蔡鍔的簽字，顯然這封電報是先到了蔡鍔的長官司令部之后再轉過來的，吳佩孚看完后暗自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抽出鋼筆在電報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將電報還給參謀后擺擺手：“行了，你去吧！”

參謀合上文件夾向吳佩孚敬禮后離去。

吳佩孚想了想，拿起辦公桌上的軍帽戴上，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后，來到了軍團長張孝準的辦公室，誰知張孝準不在，問了張孝準的副官才知道張孝準去了蔡鍔那里，他又讓副官開車來到蔡鍔的長官司令部。

“報告司令長官，吳佩孚將軍來了！”副官向蔡鍔報告。

“請他進來吧！”蔡鍔擺擺手。

吳佩孚很快來到蔡鍔的辦公室。看見蔡鍔和張孝準都在，馬上立正敬禮：“司令長官、軍團長！”

蔡鍔笑著招手道：“哦，是吳將軍啊。快過來坐！”

吳佩孚便來到兩人對面坐下，蔡鍔便道：“吳將軍是為回京述職的事情來的吧？”

吳佩孚點頭道：“是的，司令官，最高軍事委員會的電報是讓我最晚明天啟程回國，所以先去軍團長那里辭行，去了之后才知道軍團長來了這里，因此我就過來了。正好兩位將軍都在，我這里就向二位辭行了。工作上的事情要如何交接，還請兩位將軍示下！”

吳佩孚是張孝準的副手，他的工作與張孝準分開的，各自分工不同。因此這次離開要將工作移交給蔡鍔，畢竟蔡鍔才是他和張孝準的頂頭上司。

蔡鍔想了想開口道：“上面還沒有將接替你的工作的人派過來，而且你又急著回京，這樣吧，韻農，吳將軍的工作暫時由楊參謀長兼任一下，等上面派人過來之后再移交，吳將軍，既然上面催得急。你就馬上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乘坐專機回國”。

“是！”吳佩孚和張孝準同時答應。

就在兩人站起來時，門被敲響了。蔡鍔的副官走進來敬禮道：“司令，最高軍事委員會來電！”

“說什么？”蔡鍔起身問道。

“從即日起，撤銷蔡鍔之東歐站起司令長官之職，并立刻回京述職！東歐戰區長官司令部暫由蔡國棟主持工作！等蔡國棟抵達布加勒斯特之后，馬上移交工作，并立刻回京述職！最高軍事委員會。蕭震雷，公元1917年9月19日！”

蔡鍔聞言臉色一變。張孝準和吳佩孚兩人也是面露驚容，兩人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如果說上面讓吳佩孚回去述職可能只是匯報工作，但撤銷蔡鍔的東歐戰區司令長官之職就已經是很不妙的征兆了，難道這中間出了什么變故嗎？要知道蔡鍔出任東歐戰區司令長官之職不到半年時間，在這不到半年的時間內指揮了一次大的戰役，幾乎是大獲全勝，額完成了既定的戰略目標，而且目前東南防線需要維持防線的穩定，部隊需要恢復戰斗力，這些都離不開蔡鍔，上面現在撤掉蔡鍔的職務是怎么回事？這讓人看不懂啊！

只有蔡鍔本人才清楚，他知道上面肯定是有了決定，前幾天上面來電報詢問關于組建巴爾干戰區并就戰區司令長官人選詢問他的意見，他當時回電就同意了，并且推薦了蔡國棟，現在上面來的這封電報就說明已經有了決定，可是也不能將他調回國啊，怎么說巴爾干半島戰區副司令長官的位置也應該給他啊！

吳佩孚皺眉道：“這不對啊，上面叫我回去述職也就罷了，最多將我留在京城，再另外派人接手我的工作，可是將司令官的職務撤掉這就有問題了，司令官這近半年來非但吳國，反而在指揮作戰上有大功，上面沒有理由撤掉司令官的職務啊！”

張孝準疑惑道：“是不是國內出了什么問題？”

蔡鍔舉手阻止他們繼續猜疑下去，說道：“沒有什么問題，前幾天國內過一封電報說準備要將東歐戰區和東南歐戰區進行合并，合并之后稱為巴爾干戰區，自從我們和第一軍團會師之后，諸位都已經看到了弊端，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要進行合并，進行統一指揮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上面將我調回去是很正常的，接下來兩個戰區都由國棟將軍主持工作，并且進行戰區合并，到時候一些人的職務可能也會有所調整！”

副官還是疑惑道：“可是上面為什么要把將軍調回去，而不是將國棟將軍調回去？再說，將軍對這里肯定要比國棟將軍熟悉得多吧？于情于理上，都應該是將軍主持兩個戰區的合并工作啊！”

蔡鍔擺手道：“好了，不要亂猜疑了，上面自然有上面的考慮，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副官可以擅自懷疑的。通知一下，讓第五軍團長周傳東等人趕過來開一個會，我走之前必須要將這段時間的工作做完，等國棟將軍一到，我就可以輕松移交工作了”。

“是！”

現在徐紹楨生病無法主持第三軍團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邊來。蔡鍔等人也不知道國內將他調回去的真正用意，不過即使他們知道了徐紹楨生病的消息，只怕也猜不到蕭震雷的意圖。

吳佩孚于9月2o日乘專機先行回國了。9月日，蔡國棟帶著東南歐戰區司令部成員班子趕到了布加勒斯特。

專機在布加勒斯特機場停穩之后，蔡國棟等人走下飛機，蔡鍔帶著張孝準、周傳東、楊杰等人早已經在機場等候。

蔡國棟等人下來后，蔡鍔迎上去，雙方互相敬禮，蔡鍔伸出手握住笑道：“總算等到國棟將軍了。一路上還順利吧？”

蔡國棟同蔡鍔握手，笑道：“很順利。勞煩松坡將軍久侯了，真是過意不去！”

蔡鍔道：“我們并沒有來多久，你們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等做完交接工作。我就可以放心回國了，國棟將軍，你們一路上飛了這么長時間也勞累了，不如我們先去住處？”

“好，那就麻煩松坡將軍了！”

交接的工作很順利，也很快，交接工作完成后，蔡國棟就正式主持兩個戰區的工作，并主持將兩個戰區進行合并。而蔡鍔則于9月24日乘專機返回國內。

京城，總統府。

9月26日，吳佩孚來到了總統府。他已經回國一個星期了，昨天才接到通知讓他于今天趕來總統府向總統述職。

來到總統府，吳佩孚沒想到在這里也看到了蔡鍔，“松坡將軍？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蔡鍔扭頭看見是吳佩孚，露出笑臉道：“昨天下午，吳將軍也是來述職的？”

“是的。昨天晚上接到的通知”吳佩孚說著讓自己的副官出去。

兩人在休息室里等了十幾分鐘，就見總統侍從室副主任陳布雷走過來道：“兩位將軍。大總統有請，請兩位跟我來！”

“勞陳主任帶路！”

兩人跟著陳布雷來到了總統辦公室門口，陳布雷將兩人交給總統秘書小高之后就離開了，由小高將兩人帶進了總統辦公室。

蔡鍔和吳佩孚兩人走進總統辦公室，來到蕭震雷的辦公桌面前立正敬禮道：“大總統，蔡鍔（吳佩孚）奉命回國述職，請大總統訓示！”

蕭震雷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說道：“那就請兩位將軍分別將上任到現在這段時間內的工作情況和思想情況匯報一下吧，蔡將軍，你先來！”

“是！”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內，蔡鍔和吳佩孚兩人分別將前往歐洲赴任一直到現在這段時間內的工作和思想情況進行了詳細的匯報。

蕭震雷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動，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看著聽著兩人的匯報，眼睛一刻也沒有從他們的臉上移開過。

直到一個小時過后，兩人都匯報完畢，蕭震雷才起身道：“很好，咱們坐下說，來，到休息區談！”說著拿起秘書電話道：“小高，送三杯茶過來！”

小高很快將茶送來了，蕭震雷坐在兩人對面道：“你們前一段時間的工作，我是看得到的，全軍、所有人民都是看得到的，你們你們做得很好，這次將你們召回并非是因為你們犯了錯誤，而是有新的工作需要你們去做，有更加重要的重擔需要你們去承擔！”

蔡鍔和吳佩孚互相對視一樣，同時站起來立正道：“是，請大總統下令吧，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坐坐坐！”蕭震雷壓了壓手，待兩人坐下后繼續道：“有一個情況可能你們已經知道了，徐紹楨將軍生病了，目前正在京城的醫院里接受治療，根據醫生的診斷，他的情況暫時不能繼續主持第三軍團的工作了！我思來想去，決定讓吳將軍去主持第三軍團的工作，目前俄國局勢可能會生巨變，我們的機會來了，吳將軍到任之后，馬上著手準備進攻日本本州島和四國島，為我軍奪取西伯利亞做好準備。松坡將軍，目前除了第三軍團在進攻日本本土之外，我們還有第四軍團一直在與西伯利亞的日軍對峙，我想我們與日本作戰的兩個軍團不能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和調度，如果設立一個東方戰場長官司令部，可以大大減少我這個總統的壓力，現在我任命蔡鍔為東方戰場戰區司令長官，全權負責對日作戰事務，節制第三、第四軍團”。

蔡鍔和吳佩孚兩人立即站起來敬禮：“是，大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