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懷永瑛的時候,正是最好的年華,再加上有沈琳寵著,中有弘晝護著,因此,基本是把自身所有的好營養全給了永瑛。
沈琳呢,對孩子又實行放養政策。
再加上弘晝和容月本來就是走武路子的,因此,永瑛百分之百得了父母的真傳,再加上宮中良師的指導。
他一入了熱河,基本那就是蛟龍入水,和蒙古小王子們打得那叫一個暢快。
一開始小王子們對他也是應酬性質的。
他們也是年年來的,不過,那些皇孫真的是一點也不好玩,說什么讓著他們,幫忙,明明是咱們帶著你們玩好么!!
布庫么也玩不過咱們的,射箭呢只能和咱們打個平手,至于打獵這種事,哼哼,更加是作弊,咱倘若不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咱真不想和你們玩!!
這也不能怪弘時和弘歷的孩子。
本身四爺是從文,相對而言輕視武的,因此,弘時和弘歷特別想上進的,自然是往文靠攏,對兒子的培養,自然也是往文那邊靠。
畢竟四爺對皇孫們的功課抓得還是挺緊的。
至于弘晝這邊,他是常年在外,永瑛就是交給沈琳了,對于沈琳來說,孩子玩得開心最重要。
至于兩個孩子回到了府,容月本來文化水平就一般,對兒女的功課自然也不會怎么放在心上。
富察家的倒是想插手啊,可永瑛在府里的時間都比較短,更何況是上人家府上了。
雖然馬齊家的有和容月提過,不過,容月想的是,咱不向往大位,孩子太過出挑有可能是種罪過,還不如讓他們開開心心的玩過一個童年呢。
至于弘晝回來的半年,雖然他倘若要抽時間教導兒子倒也成。
弘晝的基本功挺扎實的,畢竟人家是康熙身邊長大。
只不過。弘晝太忙了,在朝堂上,忙著和四爺吵架,下了朝堂。又要和漕幫還有商家打交道,閑來還要和容月恩愛一下,順便造個人的,哪有空管孩子的。
他是覺得,兒子在上書房讀書。這不是有上書房的先生管嘛。
他小的時候,也沒見阿瑪管他啊,都是皇瑪法考他的功課的。
那么,兒子在宮里,這不是應該要兒子的皇瑪法雍正爺管嘛?
所以,永瑛一直屬于四爺管的時候,他努力點,不管的時候,他放松些。
嚴格來說,永瑛雖然沒誰管著他。不過,他讀書一直很自覺的,誰叫他覺得,身為哥哥,無論任何方面不能比妹妹差呢?
思思呢,又是個好學上進的。
因此,人家永瑛和蒙古小王子玩的時候,頓時覺得,終于有了對手了。
永瑛和那些小王子完全可以說是棋逢對手,最重要的是。人家小王子也感覺,永瑛是沒有藏私的,完全是實打實的和他們在玩對打。
雖然偶爾有輸,不過。人家贏的也居多,絕對沒有一絲水份。
蒙古人一向實在,人家敬佩的是真正的巴圖魯。
既然永瑛在武力上能讓人家信服,人家自然愿意捎上他玩了。
一個捎兩個,兩個捎四個的,很快的。永瑛每天比四爺和沈琳還要忙,沈琳一睡醒,問宮人,永瑛在哪兒?
宮人永遠回答她,永瑛阿哥出去了……
沈琳要上坑睡覺了,再問宮人,永瑛在哪兒?
宮人有兩個答案了,第一,永瑛阿哥剛回來。
第二,永瑛阿哥說了,今晚會晚點回來,請娘娘先休息……
沈琳有的時候腹誹,那雍正爺也沒永瑛忙,你說他現在功課也不做的,到底在干些啥哦!!
因此,沈琳在四爺過來的時候,便和四爺提提了,是不是要考考永瑛的功課。
“喲嗬,這可新鮮了,你什么時候開始緊著孫子的功課了啊?這太陽是打北邊出來了吧?”
四爺喝了口茶調侃道。
他覺得,西邊出來的太陽已經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了。
“妾身是覺得,咱可不能這么縱著永瑛玩樂下去,皇上你想啊,這總有回京城的一天,這拉下這么多功課,怎么趕啊!!”
沈琳一臉我是為孫子考慮擔心的好祖母形像。
“呵呵……”四爺笑而不語。
應該說,四爺對永瑛的應酬能力還是挺佩服的。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還真沒發現,就感覺永瑛是個跟著思思后面的跟屁蟲,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皇上,你這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沈琳扯著四爺的袖子說道。
“你都幾十歲的人了,少干那些青春少艾會干的事。”四爺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次來熱河,這貨也不知道發什么瘋,每天換個兩三套衣服的,也不嫌累得慌,純粹是屬于吃撐了沒事干。
你說在京城的時候,一個月也不見她換幾套衣裳的,總是幾套換來換去的。
你說怎么來了京城,就變了樣兒呢?
沈琳一聽不高興了,可對著四爺也發不了火啊,只能皺皺鼻子呆坐在一邊。
沈琳想的是,要怎么把永瑛的心給收一收。
據四爺說,這次熱河之行,待的時間會比較長。
估計會待到入秋左右。
四爺的意思是,那個時候,弘晝估計也要回來了,到時候,一起班師回朝,之所以讓弘晝來熱河一趟,也是讓人家看看弘晝的本事和他的親衛隊。
而沈琳想的則是,要不要自己和永瑛先回京城。
雖然沈琳平時是不怎么管永瑛的功課,這也是因為永瑛一向做功課挺乖的,壓根不用你去管,所以,沈琳才不管,反正孩子能把自己的學習和玩樂時間掌握好,那就好了。
可現在,明顯不行。
現在人家純粹就是在和蒙古小王子交際應酬,玩布庫,打獵,文化課是完全放棄了。
沈琳是想找時間和永瑛談談。
可壓根找不到孫子的人,因此,沈琳才打算透過四爺,可哪知,四爺又開始岔開話題。
沈琳不由得想到,難道這一切是四爺安排的?
其實沈琳是挺看不懂四爺所做的一切。
倘若四爺想把位置傳給弘晝,那么,在熱河,給所有的蒙古王公面前,給弘晝造勢,咱能明白,咱能懂。
可明顯,他是不打算傳位的,那這樣,算是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