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帶著女兒回到梅園,給她喂了奶,小家伙第一次是一邊喝奶一邊睡著的,估計是剛才在花園里使勁的嚎,力氣給花光了,累了,所以,便睡著了。
給小家伙喂完,沈琳自己也吃了點午飯,便上塌午睡了。
現在習慣性摟著女兒午睡,聞著小家伙身上濃濃的奶香,午睡起來特別的香甜。
等到了下午沈琳午睡醒來,便發現,四爺居然在暖塌邊盯著母女二人睡相看。
“爺?怎么了?”呃,這種感覺好奇怪哦!!
“醒了?”
這不是廢話么,誰睡著會坐起身來和你打招呼的,沈琳心底翻了個白眼,不過,面上卻恭敬的道,“是的,爺。”
沈琳朝品畫招了招手,品畫和侍書便過來侍候她起身穿衣。
“爺怎么來了也不說聲?”沈琳穿好衣服,便陪著四爺坐在桌邊,然后捧起自己的專用茶杯灌了一杯茶,才緩過勁來。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完起身總是很口渴,因此,侍書她們習慣給自己備一大杯大概有的涼白開,等自己醒了,再放入的熱水,對沖一下,喝了剛剛好。
那杯子,是自己特別找來的。
這古代可沒馬克杯,可自己又特喜歡那馬克杯上的柄,更喜歡手這么的環著喝水,或者喝奶。
因此,有一次聽說福晉打算命人去燒一窯瓷器的時候,便畫了圖紙,希望福晉幫著燒十只杯子。
至于花紋,沈琳也沒要求,反正福晉說哪個圖案好便哪個,純白色也行。
不得不說。福晉的品味還真是特別高雅,和四爺一樣,沈琳拿到手的圖案。一套的四君子梅蘭竹菊,一套的歲寒三友。還有一套是沈琳自己畫的十二生肖。
那十二生肖是沈琳閑來畫的,畫得比較的q版,那時候還送給弘暉一套。
弘暉十分的喜歡,由于他是屬牛的,因此,沈琳那時候也是討好他,把那牛畫得極為的喜慶,屬于那種。你一看那牛的畫像,就會不由得會心一笑。
沈琳自己是屬豬的,雖然只是一只豬頭,不過那豬頭十分的q,笑得又很夸張。
今天沈琳用的便是那小豬的頭像。
至于那四君子和歲寒三友,暫時先放著吧。
之所以燒這么多,沈琳是怕到時候打碎了,可以接連著用,畢竟,自己要的這種杯子。一般人家不燒制,也不可能每次都去和福晉說要燒自己特制的。
在后院做小妾,得識進退。懂規矩!!
“看你們母女睡得香,便也沒吵醒你們。”四爺抿了口茶輕聲的說道。
“哦。”沈琳喝光了杯里的茶,心里想道,今晚四爺也不知道是否在這兒用餐,倘若用的話,小廚房有些什么?
而四爺則是想著,三阿哥的健康問題。
沈琳等人走了之后,大夫診完脈之后,自然是開了藥方。李氏還是不放心,想著。反正小順子去太醫院叫人了,還不如等太醫來了。開了方子再說。
府里的供奉一向知道李氏是個挑三揀四十分麻煩的人,見人家不愿意用,也沒多說什么,開完方子便退了下去。
而太醫院的太醫看了之后,其實和供奉大夫的看法不同,方子也差不多,李氏又讓四爺看又看,才命人下去熬藥。
然后又哭哭啼啼的向四爺訴苦。
話里話外不外乎便是沈琳下套子給她,倘若不是沈琳說小孩子要多出來曬曬太陽,她壓根不會把三阿哥給抱出來,現在害得三阿哥又發病了。
然后又說去了菩提寺給三阿哥求了簽,菩提寺的大師說,府里有人克著三阿哥,所以才會導致三阿哥身體不好,這個克著三阿哥的人,四爺怎么聽都覺得,李氏指的就是三格格。
說三格格克著三阿哥,四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種神神道道的東西,他一向不信,他信的是自己。
三阿哥的身體不好,一直請著太醫,基本太醫或者府里供奉大夫開的方子,四爺都會認真仔細的看過。
宮里出來的,特別是像四爺這種身份的,基本對這種方子也很是熟悉,自然便知道,三阿哥其實那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先天的,壓根和別人無關。
只不過,李氏看著三格格健康,心里妒忌罷了。
這也是第一次,四爺對李氏有些失望,心胸太過狹窄了。
不過,四爺喜歡李氏,又給她找了借口,想著沈琳倘若能和李氏多親近親近,到時候,說不定,三阿哥也能健健康康的,畢竟,沈琳可比李氏會養孩子了。
光看沈琳自己就養得那一臉的紅潤,至于三格格更加不用說了。
連白二也說,神馬他師兄師弟家的孩子,天天用藥澡,那力氣勁,也和三格格差不多大,可惜三格格生在帝王家,倘若生在平民家,那絕對是練武的好苗子啊!!
還說可惜是格格,倘若是阿哥,他一定毛遂自薦,要當三格格的諳達。
大格格二格格夭折,二阿哥三阿哥病懨懨的,因此,四爺聽了白二夸獎三格格的話,自然是聽得十分欣慰。
“你以后得閑,帶著三格格多去李氏哪兒,讓三格格陪著三阿哥多玩玩。”四爺放下了茶碗,輕聲的說道。
“這是爺的意思還是李福晉的意思?”
沈琳敢用項上腦袋發誓,這絕對是四爺的意思,李氏才沒這么腦殘,會想天天看見自家女兒呢。
“怎么了?”四爺挑了挑眉道。
自己讓沈佳氏和李氏多多親近,也是為了沈佳氏好,她不明白在后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嗎?
“妾身只是覺得,李姐姐其實也挺忙的,想必也沒才能時間和妾身閑聊,妾身要照顧三格格,其實也挺忙的!”
沈琳覺得,和李氏拉交道,還是免了吧,先不說,自己和李氏一向是不對付的,光看人家的二阿哥三阿哥一看就知道不是啥長命相,萬一自己運氣不好,在人家院里的時候,人家的孩子就這么掛了,到時候被李氏針對,自己找誰伸冤去?
上次的事件已經告訴自己,四爺對李氏已經偏袒成啥樣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李氏,他還是偏幫,完全到了睜眼說瞎話的地步。
李氏惹不得,誰碰上她,誰倒霉。
既然如此,自己得多傻,才會撞上去啊??
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三格格想不是?
話說,今天四爺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要做這事兒?
“你在忙什么?不是沒去學堂了嗎?”四爺很是奇怪,孩子有乳娘們帶著,哪需她費心的。
“我忙著照顧三格格啊。”沈琳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雖然有這么多人侍候三格格,不過,我也得看著啊,不是說奴才們不盡心,不過,自己看著養大,女兒也和我親近些啊,等她再大些,我還得想著一些鋪食給她添加營養呢,讓她長壯壯的,哪怕是現在,我也可忙了,侍書,你來給爺講講我一天的行程。”
沈琳朝侍書招了招手道。
侍書很是麻溜說了每天沈琳的日程,基本每天都差不多。
“她這么小的孩子,你讓侍書和品畫天天給她念書和彈琴?”四爺有些奇怪了,自己的女兒有這么聰慧,聽得懂么??
“是啊,這藝術的修養得才娃娃抓起啊……”雖然沈琳說得挺大聲的,不過,也挺心虛。
主要是,誰生的孩子像誰啊!!
本來沈琳是覺得,小家伙怎么也有四爺的遺傳,四爺對藝術方面的修為可是很高的,至少前世自己在網上看一些雍正時期的花瓶啊,還有一些藝術品的風格,可比乾隆那敗家子的好太多了。
沈琳是想著,四爺自己這么好,對女兒肯定也會有所要求不是,自己先給女兒好好培養培養,打下良好的基礎。
可哪知道,小家伙居然和自己一樣。
有的時候,小家伙興致挺高的和自己玩著游戲呢,沈琳便讓侍書給小家伙念念唐詩宋詞啥的,不過,只要一念詩,不管她本來有多大的興致立馬便會眼一翻,頭一歪,然后立即進入高品質睡眠狀況。
彈琴其實也差不多,只不過,相對好些,她至少會雙手揮著拳頭使勁晃晃,嘴里哼哼哈哈幾句的再入睡。
因此,每天到了小家伙接受藝術熏陶的時間,品畫都會辛苦些,讓她彈彈琴,誰讓侍書的彈琴技術沒品畫好呢。
“她聽得懂嗎?”四爺有些不相信。
“聽不懂,不過,聽聽也不無防啊。”總比去李氏哪兒強吧!!
沈琳想好了,倘若四爺還堅持要自己帶著女兒過去,自己絕對絕對要把對女兒的藝術熏陶時間延長。
“嗯嗯嗯嗯……”躺在暖塌上的小家伙醒了,揮著拳頭示意大家去注意她。
“額娘的小寶貝醒了呀,來,額娘親親,啵啵啵啵……”
沈琳抱起小家伙,先替她穿好了衣裳,然后便和她玩了一會兒親親,小家伙也習慣了起床后接受沈琳唾沫的洗臉,因此,在沈琳親完她后,她便也回親了沈琳一臉的唾沫。
然后母女倆便坐在暖塌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