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臉嫌惡的看著,就這生白蟹還有人搶,木有天理啊,沈佳氏老家那是有多窮啊……
“宋姐姐,這個是真的好吃,可下飯了,您要不嘗嘗?”沈琳很熱情招呼宋氏用。
宋氏揮了揮帕子,“那個,我還要去守歲,也不待了,謝謝妹妹你的招待啊,我先走了。”
“啊,就這么走了啊,不多待會兒?”自己還沒吃好呢,這家伙懂不懂規矩啊……
“你慢用,呵呵。”宋氏在自家大丫頭蘋兒梨兒的攙扶下,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生怕多待一會兒,便會被沈琳沾上俗氣似的。
“真是個不懂得欣賞美食的家伙。”沈琳搖了搖頭,繼續啃著蟹腳。
“格格你不守歲了?”沈琳吃完了自己的大飯,然后和茶花侍書閑聊了一會兒,便打算睡覺了,這么冷的天,雖然屋子里也燒著地龍,不過,正是因為暖暖的,才更加容易打瞌睡啊,更何況,明天四爺和四福晉要早起去宮里吧?
身為小妾也應該要很苦命的去給二人請安拿了紅包再恭送二人吧?
所以,自然得早早睡了,要不然,用這么憔悴的面容迎接新的一年,多不吉利!!
“到時候再起來守,我先瞇一會兒。”沈琳蹭了蹭抱枕,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到了子時的時候,壓根不用茶花喚,沈琳便被鞭炮聲給吵醒了。
丫頭們在茶花還有侍書的帶領下給沈琳道了萬福,沈琳也睡眼迷蒙的給了大家賞銀,然后繼續睡覺。
其實也沒睡多長時間,就睡了一個時辰,便被茶花喚醒,要去給四福晉和四爺請安了。
沈琳在丫頭的侍候下起身穿了新大襖,又披上了件大斗篷,一直到了外面被北風這么一吹,才清醒過來。
沈琳到的不算早,唐佳氏和烏雅氏早就在了,在一邊說著話,看見沈琳來了,唐佳氏朝沈琳笑了笑,點了點頭,至于格格烏,那眼睛早不知道斜到哪兒去了,只看見兩眼白,這大過年的……
宋氏和李氏則還沒到。
沈琳在吳嬤嬤的招呼下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便有丫頭端了元宵,端了一盤核桃糖,松子糖,芝麻糖,紅棗花生糖,牛軋糖過來。
這之前茶花便有和自己提過,先得把元宵給吃了,然后再吃糖,每款糖都有不同的意思,核桃是代表吃了,全家合合美美,松子便是送子,芝麻便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的意思。
紅棗花生是有早生貴子,和松子差不多,至于牛軋據說以前的人窮啊,吃了牛軋糖希望家里的牛啊羊啊,新的一年都能健健康康的……
因此沈琳也不客氣,干掉了一個大元宵之后,便吃了兩塊核桃糖,兩塊芝麻糖,至于紅棗花生,松子糖,牛軋糖各吃了一塊。
本來沈琳是很喜歡牛軋糖的,以前還在現代的時候,便老買明珠市很出名的一款牛軋糖,一點也不比寶島的牛軋糖差。
一不粘牙二不太甜,最重要的是勝在價格實惠,那牛軋糖里的花生可新鮮了,沈琳那叫一個愛啊。
因此,那時候看見府里有牛軋糖的時候,那叫一個興奮,可惜做出來之后,只有一聲嘆息。
牛奶和花生的味道確實也是恰到好處,可惜,就是比較粘牙。
這具身體還是個正在第二次發育的身體,牙口那叫一個好,可居然還粘牙,那便說明不是牙齒的問題,是糖的問題。
因此,沈琳勉強吃了幾塊后,便賞賜給了茶花她們。
沈琳嚴重懷疑是人家加了原汁的牛乳,太過稠密了。
由于宋氏還沒到,因此,沈琳是一個人孤零零坐著,她不去找唐佳氏她們說話,她們也不會來搭理沈琳,畢竟,昨天還吵過呢。
吳嬤嬤自然是知道此事的,雖然沒親眼所見,不過,她自認沈琳是和自家福晉一伙的,更何況,烏雅氏本來就不是東西,至于那李氏更加不是東西了。
李氏她們明知沈佳氏是自家主子的人,還敢如此放肆,這不是打臉么?
不過,昨日四福晉回來,臉色不好,因此,她也沒和四福晉提。
至于現在,她自然要給沈佳氏撐撐腰,向某些人證明,和自家福晉站同一陣線,那才是明智的選擇。
沒一會兒,宋氏便到了,便和沈琳互道了新年好,沒一會兒,李氏便來了。
李氏穿著一身亮紅的旗袍,襯著那張粉紅,那是更加的美艷了。
怪不得都生下一子一女了呢,四爺還是疼得緊,就那張臉,別說四爺喜歡,自己看了那張俏臉,自己也喜歡啊!!
李氏的到來,眾人便紛紛起身行禮,哪怕昨日再怎么吵,現在畢竟是在福晉院里,而且爺也馬上要到了,自然要裝得姐妹情深了。
李氏執著宋氏的手,姐姐妹妹親熱的叫了起來。
沈琳是不由得佩服起二人的演技來,至少在這點上,自己倒還是喜歡格格烏的真性情了,人家不喜便是不喜,對李氏和宋氏的虛偽做作不住的翻著白眼。
沒一會兒,四爺便攜著四福晉走了出來,眾妾又給四爺和四福晉行了禮,然后便接過二人手里的大紅包。
薄薄的,莫不是銀票……
四爺,你素土豪,倫家耐你……
四福晉的,沈琳摸了摸,估計是金手鐲,沖二人開心的一笑,沈琳便乖乖的退下了。
剛才離得遠沒仔細瞧,剛才拿紅包的時候,仔細看了下,四福晉的臉色可不太好,眼下烏青,莫不是昨天在宮里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兒?
沈琳轉了轉眼珠子,退了下去。
四爺四福晉發了紅包,便準備帶著弘暉,李氏還有庶子庶女進宮。
這種時候,便能看得出有側福晉封號的好處了,像宋氏和自己便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氏像孔雀似的受著眾人羨慕的眼光,便跟在了四爺的身后。
哪知,四爺卻回轉身看了眼李氏,然后對四福晉道,“你待會兒和額娘說,李氏受了涼不進宮了,弘昀他們你照顧下。”
說完,也沒管四福晉是否能跟得上他的步伐,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