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呀,現在最重要的呢,就是你的身體,其他的咱爺倆就不管了好吧?你別說了,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弄藥。”柏三爺是真沒啥臉,直接岔開話題,站起身來,“淑琴呀,你留下來照顧一下旭。”
“哦,知道了。”柏淑琴點頭。
看著柏三爺溜之大吉的身影,方旭哼笑搖頭,這老頭,以前咋沒發現他這么怕事呢?敢情是欺軟怕硬吶?
“淑琴吶,你這爺爺……真是……”方旭指著門口,搖著頭一陣無語,坑爹呀,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師兄呢?老怪物的眼光真心不行嘛。
“這,到底怎么回事?”柏淑琴至今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呢,一張俏臉好奇不已。
方旭也懶得解釋,擺著手:“反正你可不能學你爺爺,這做人吶,該有的擔當,咱必須要有。”
方旭說這話的時候,就沒考慮過自己女人的事情,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參合,也不敢參合的事情,方旭對女人的事情就很束手無策,而柏三爺呢,在體制內混了半輩子,也就是一個睜只眼閉只眼,大事不參合,小事也不出頭,反正只要關于國家的事情,他就不喜歡露面,似乎對于政治的事情,他看得很透。
※※沒多一會,又來了一個客人。
這天剛全亮,大首長也聽風而來。
“首長好。”一看來人,柏淑琴連聲問好。
首長很和善,點頭一笑:“柏老的小丫頭也在呢,挺好,方旭呀,怎么樣,身體可好?”
“好著呢,多謝大首長惦記了。”方旭咧開嘴:“不過我這腿腳不好,麻麻地,就不能站起來迎接您了,您隨便坐。”
大首長白眼剜了方旭一下:“你看你架子還端上了,我可沒得罪你吧?”
“哪能呢,我是真的腿腳不好,不信你問淑琴,我剛才上廁所都是她扶著我去的,褲子都脫不下來呢,結果又回來了,現在還憋著呢。”
柏淑琴俏臉一暈,羞赧道:“沒有。”
“你看。”方旭點點頭:“就是沒有上廁所嘛,大首長,來來來,您隨意坐,淑琴吶,去把水果洗一下,大首長要吃。”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吃?”大首長搖著頭,笑罵道:“一大早就跟我在這說葷話,我看你身體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吧?皮癢了?”
“確實,您不說我還不覺得,可能是睡久了,這背后的皮膚有些過敏,癢的心慌呢。淑琴還愣著干嘛?洗水果呀,一會大首長該餓肚子了。”
大首長一臉的無語。
等柏淑琴羞著臉離開,大首長這才哈哈一笑:“你小子是艷福不淺吶,我聽說你的女人不少?挺資本主義的嘛。”
“唉,大首長這話說的,女人的多與少,跟資本不資本沒關系,主要是我這個人魅力大。”
“行了,別跟我在這里胡扯蛋,我有正事要找你。”大首長臉色一下就板了起來。
“您說。”方旭也點了點頭。
“關于老首長的問題,他中毒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您還要殺人滅口?”
大首長這眼珠子一瞪,方旭頓時感覺一股真龍之氣撲面而來,這老家伙生氣了。
方旭無奈聳肩:“行行行,不開玩笑了,不過嘛,中毒的事情,好像目前就我一個人知道。”
“你確定?”大首長似笑非笑。
“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還問我干嘛?”方旭毫不在意的反駁回去,之后認認真真的盯著大首長。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久,大首長抬手點了點:“你小子呀,一句真話都沒有,還一臉的理直氣壯,我告訴你昂,這件事可不小,說不好要變天。”
“變天?跟我又沒關系,我只是平頭百姓,不管上層怎么變,我都是吃大米飯的。”方旭這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大首長一下沒了脾氣,這小子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
但問題卻不是這么簡單的。
說起這件事,大首長其實一直都知道,但他沒想過對方會這么迅速的發現,并且還對老人家下手,這是希望所有證據都煙消云散,大首長清楚的知道這是有人謀害,可他沒有直接的證據,并且御醫堂的中西兩堂,都沒有人跳出來,也許是怕擔事兒,方旭的出現也是解了大首長的急。
老首長醒了之后,口能言,體能動,大首長私下里找過他,兩個人聊了很久。
這件事算是擺上了臺面,撕破了臉,大首長在近期要準備對軍政內部的人動手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件事可不能明著來,而方旭這家伙又是一個大嘴巴,所以大首長這次過來,談不上什么殺人滅口,但確實是想讓方旭封口,他是擔心方旭的參合,會給打亂他自己的整個部署。
當然,也是看看方旭,表示一下親切的慰問。
“你這小子呀,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沒大沒小的,別人敢這么跟我說話嗎?”
“別人那是巴結你,為了權和財,我又不需要巴結你,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方旭聳肩,“而且我哪里是沒大沒小呀?我們這叫忘年之交嘛,聊天打屁不就是圖個開心,何必那么拘泥于小節呢?”
大首長一樂,他了解方旭這家伙,這家伙就是老話說的,小節欠檢點,大事不糊涂:“你這話說的倒沒錯,那咱們就別繞著彎子了,我這次除了是來看看你的身體之外,還是想告訴你,關于老首長生病的細節問題,你最好是不要傳揚出去。”
“你覺得我是那么無聊的人嗎?”
“反正我是要提醒你一句的,還有,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別參合了,我自有主張。”
“啥意思?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念完經打和尚?”
“你小子能說一句正常的話嗎?我這不是看你身體沒恢復,讓你多休息一下呀,而且你的任務也完成了,老首長現在只需要康復治療,關于其他的,你也不需要參合,對吧?”
方旭搖著頭:“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