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躺進這旅游箱里面,然后你們關上拉鏈,將旅游箱從樓梯口推下去。”
良久,蘇葉竟然下達出這樣一個命令。
段飛、澤尋、郭雙林三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雙眼好像兩盞燈籠,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我是不是聽錯了?’
“好像警徽案沒有一個出現了這種場景。”露露喃喃自語,如果說之前在現場喝下了‘假酒’等,那些舉動是為了還原現場,那現在這又是在干什么?
去找旅游箱的馬文瓏,途中他用他自己的思維來想,這個旅游箱拿來有什么用處,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還真沒想到,是用來將自己裝在里面,從樓梯口滾下去。
這個思維真心跟不上。
體育館。
“蘇神又要干出什么事情?”
“我覺得是要體驗,滾的感覺。”
“蘇神潛意識展現力真的強大,我說的這個強大還不包括,他破案時候的一些舉動,很多細小的例子,就完全將原匈這個角色演活了。”
“對,比如坐的時候都會翹著椅子雙腿撘在桌上,威脅護士強拆了輸液管,點睛之筆就是寧愿穿著濕噠噠的毛衣,也不穿其他衣服等等,細節決定成敗,特別真實電影時代,蘇神這種潛意識真的強得好像牲口一樣。”
各種猜測,當然也是影響不了劇情的發展。
“怎么,你們連人話都聽不懂了?”蘇葉演繹的原匈在說完剛才那番話之后,發現所有人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補了一句。
“那個我沒有聽錯吧?”澤尋道。
辛嘉高聲回答:“原sir聽懂了。”
“嗯。”蘇葉點頭,旋即將身體蜷縮在旅游箱之中,雖然他近一米八的身高。但骨瘦如柴再加上這個旅游箱特別的大,所以雖然很勉強但是依舊塞進去了。
“動手。”這樣蜷縮著,蘇葉說話有些費勁。
馬文瓏、段飛等人遲疑。最后還是辛嘉合上筆記本,拉上了旅游箱。
如此動作也吸引了不少醫院的病友以及護士圍觀。要不是他們及時的拿出了警察證件,早就鬧起來了,不過縱使是如此也是吵吵嚷嚷的。
“馬sir,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澤尋忍不住道:“原sir才酒精中毒,現在又這樣折騰,真的不會出事嗎?”
“原sir既然下達了這個命令,他是我們上司,我們就應當聽從。”辛嘉如此道。
馬文瓏想了想最終也點頭同意。郭雙林動手了,抱著旅行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箱子推下了樓梯。
尖叫聲迭起,裝著蘇葉的旅行箱猶如一個不規則的雪球,乒乒乓乓滾下階梯。
“快去打開。”馬文瓏等人立即趕去,打開旅行箱。
旅行箱之中蜷縮著的蘇葉,此時真的夠慘的,臉蛋上青一塊紫一塊,全部都是撞擊留下的傷痕。
然。蘇葉扮演的原匈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感覺還不錯,再來一次。”
“哈?”段飛直接叫出了聲。什么叫感覺不錯再來一次?!
蘇葉沒有理會段飛,晃晃悠悠的起身,將旅行箱提上樓梯,又蜷縮進了旅行箱中。
有是一陣乒乒乓乓。
一次……兩次……三次……足足嘗試了四次,弄得馬文瓏等人都有些麻木了。
體育館,也是鴉雀無聲,良久才有人道一句:“原匈這樣的警察還真是蠻拼的,不過我好奇的是他這樣做到底能夠得到什么線索?”
搞定完這一切之后,眾人才回到重案組。而文義已經在重案組等他們了。
“文義,這位就是專案組原sir。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殺手克星。”段飛搶先介紹道。
文義目光停留在蘇葉的臉上,盡是好奇。在電話中馬文瓏已經將專案組的事情告訴了他,但現在蘇葉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特立獨行。
“原sir,我是文義。”文義筆直的敬了一個警禮。
不過蘇葉他雙目前視,好像是對著文義問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到底是什么令你,時隔四年又從新出來殺人?”
“什么?”文義被蘇葉的話嚇了一跳,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咪,渾身都炸起了,正待辯解之時,發現他的這位上司雖然雙目望著前方,但雙眼之中卻沒有焦距,好像并不是在對他說。
文義走到一旁,離開那個位置。
果然蘇葉依舊對著空氣道:“寂寞?不不你不會寂寞。”
“那是按耐不住心中對于血液的渴望你不是病態,不會這樣。”
“那你是為了什么?”蘇葉豎耳傾聽,好像在等待在回答,但他前方根本就沒有人。
看著自言自語的蘇葉,篤信基督的文義心中打鼓,咽了一口唾液道:“馬sir,原sir這是什么情況?”
馬文瓏搖了搖頭,這個狀態好像是在與兇手對話,難道四年前的刀片連環殺人案與警徽案真的是同一個兇手?
忽然,蘇葉演繹的原匈好像知道了什么,哈哈大笑,旋即陷入了沉默。
“原sir,你真的沒事?你的身體怎么在顫抖?是冷還是害怕?”
澤尋的話讓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蘇葉身上,的確蘇葉演繹的原匈此時雙手撐在桌上,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切,你懂什么,原sir這是遇到對手的興奮。”段飛道,話末還補充了一句:“當然原sir現在穿著濕衣服也有可能是冷的。”
體育館之中的不少老影迷癟了癟嘴,有是這種因為遇到合適的對手而顫抖的梗,這種梗放到合適的地方的確還是不錯的,可原匈這個可以說自負道不可一世,蔑視一切的角色,可能說出這種熱血的話?
果不其然,他給出了另一個回答。
“不,我是在害怕,我害怕兇手……”蘇葉低著頭,枯枝一樣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桌沿很明顯是想將自己的顫抖壓抑下來,這真的是恐懼的表現。
體育館與劇情人物,愣住了,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峰回路轉——
“我害怕兇手,因為輕視犯下大錯,在沒有殺完要殺的人之前被我抓住。”
得,害怕兇手太容易被抓住,果然是蔑視一切風格的回答。
馬文瓏等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害怕什么叫在沒有殺完要殺的人之前抓住?!
“原sir,你如此篤定的判斷刀片案與警徽案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你如此篤定的信心來源是何處?”辛嘉問道:“還有,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三名死者的聯系與奇怪死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