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韋爵爺站在面前,戚楓不由一陣激動起來。冰火中文誰知道韋爵爺比他還激動,大眼瞪小眼地和戚楓相互打量了半天,有點不安,輕聲試探道:“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戚楓一聽條件反射般想也不想,接口就來:“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韋爵爺一聽就苦了臉:“兄弟原來是我天地會的。”他好不容易才從小玄子和天地會中間脫出身來,本也許多年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把自己認出來!
戚楓一看韋小寶的臉色,當然明白過來,哈哈一笑拍拍小寶哥的肩道:“放心放心,我不是天地會的!更不是來抓你回去反清復明的。”
小寶長出了口氣,手按胸口呵呵笑道:“辣塊媽媽,嚇死小爺了。哎?兄弟怎知我天地會的暗號切口?”
戚楓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天地會這么出名的暗號誰不知道,更何況還一用至少幾十年從來不更換,真是想不知道都難。
小寶看戚楓這樣子也不多追問下去,倒是有些好奇:“兄弟怎么認出我的?”
這還真有點不好解釋,戚楓也只能含混過去,抬頭四十五度作高山仰止狀:“爵爺雖不在江湖,但江湖上都是爵爺的傳說……”把韋小寶也帶得一臉緬懷當年崢嶸歲月的神情。
戚楓和韋小寶二人就在客棧門口侃起大山,不過認真算起來,看過幾遍鹿鼎記的戚楓,可能比韋小寶本人對他當年那些奇遇了解得更清楚。
一來二去便熟識起來,韋小寶嫌戚楓“韋爵爺”“韋爵爺”的喊著生分,而且又容易暴露自己,要戚楓直接喊他小寶。戚楓就讓韋小寶和同寢的哥們一樣直接喊他“楓子”。
“哎,我說小寶你不帶著你七個老婆游山玩水到處逍遙,跑這兒來練攤算是怎么回事?”
韋小寶倒很直接:“我也是偶爾出來賺些家用。”
戚楓聽了嘴張得差點下巴掉到地上:“你大名鼎鼎的小寶哥還用賺家用?!”
韋小寶搖頭笑笑:“以前混宮里的時候是刮了不少地皮,敲了不少竹杠,不過后來脫身的時候都散出去了,也沒留下多少。現在老婆孩子一大家人,用度不小,總不能坐吃山空。”
戚楓不由地豎起大拇指,真大氣,近千萬兩銀子過手幾下說扔就扔了,要放別人身上早就崩潰吐血精神分裂了,就像現世有人中了大獎的彩票不翼而飛后自殺的心都有,也就韋小寶能這么淡定渾沒當回事。
“不知小寶你都賣些什么?”戚楓可是玩過這游戲的,知道韋小寶擺的可不是一般的地攤,雖然已經不能完整回憶起來小寶哥的貨單,但依稀記得都是些了不得的東西,比如黑玉斷續膏什么的。現在能有機會親眼一見這些武林至寶,當然不會放過。
聊到生意韋小寶頗有些得意:“楓兄弟可是應當看看,若是行走江湖,必然有楓兄弟你用得上的好東西。不是小寶我夸口,我賣的貨可都是江湖上難得的寶貝。”說著把背后的包裹拿下來解開,鋪開來攤在地上。
戚楓也蹲下來,好奇地瞧著韋小寶擺出來的那一大攤。有書,有種瓶瓶罐罐,還有其它一些零碎。戚楓一樣樣仔細看過去,首先抓住他眼球的是一只打開的有些像現世卡包似的皮革夾囊,里面密密地排著幾排亮閃閃的長針。
“小心!”戚楓正要伸手去拿,被韋小寶連忙叫住。
戚楓手停在半空,見韋小寶小心翼翼地將那“卡包”捧起來,像是捧著一顆炸彈,遞過來到戚楓眼前。
戚楓好奇地指著它道:“這是何物,如此危險?”韋小寶只說了四個字:“冰魄銀針。”
戚楓嚇得一縮手。好家伙,剛才要是一不小心小命可就危險了。他只記得當年黃藥師幫程瑛驅除這毒也頗費了些手腳,楊過小龍女更是深受其害。這針上毒性厲害不言而喻。
韋小寶也奇道:“楓兄弟也聽說過此物?”
戚楓臉上不自然地抽了抽還在后怕:“赤練仙子李莫愁的要命玩意,當然聽過。”
韋小寶把針收好,贊道:“楓兄弟對江湖中的事倒是知道的清楚。”
戚楓呵呵了幾聲也不解釋,繼續看貨。拿起一本藍色封皮的書,仔細一看,嚯,《七傷拳》!放下書又拿起一個小瓷瓶,瓶身上帖了藥名:玉真散。再拿另一瓶:六陽正氣丹。戚楓倒記不起這兩種丹藥出自哪里,但聽名字似乎也不是一般貨色。放下藥瓶,忽然心中一動,“小寶兄弟,聽說你手頭有種神奇的化尸粉,不知能不能見識一下?”
韋小寶卻大吃一驚,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戚楓,化尸粉可是幾次幫自己化險為夷的保命之物,他一向精明,像化尸粉這樣真正壓箱底的殺手锏他可是隱藏得很深,沒想到戚楓連這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更讓韋小寶沒想到的事還在下面。
“對了,還有小寶兄弟的含沙射影,聽說是五毒教何掌教所贈,防不勝防,厲害無比。而護身金絲寶甲刀槍不入,手中烏金匕首削鐵如泥,九難師太所傳的鐵劍門神行百步輕功精妙絕倫,還有神龍島豹胎易筋丸,少林寺拈花擒拿手,鹿鼎山寶藏圖,……,都讓小弟我見識見識唄?”戚楓滔滔不絕地把韋小寶的壓箱底寶貝兜了個底掉!
韋小寶聽得目瞪口呆,最后只能苦笑道:“楓兄弟你這都是哪里聽來的消息。”
戚楓看把韋小寶鎮得呆住,心里大樂,哈哈一笑道:“你就當我是江湖百曉生好了。”當然這也不能算是夸口,這金庸江湖上的事兒還真沒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韋小寶出道以來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看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戚楓可是連大清寶藏在鹿鼎山這個秘密都能一口道出,還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楓兄弟真是厲害。只不過化尸粉就那一瓶,當年闖蕩江湖用掉了大半。含沙射影就在身上,楓兄弟要是想看,一會就給楓兄弟你演示一番。至于那幾招武功,我練得實在上不得臺面不說,而且師門有命不能外傳。不過不要緊,說到武功秘笈我這里倒有幾本,楓兄弟可有興趣?”
韋小寶一下子就把話題從自己身上岔開了去,把包里拿出的幾本書都撿出來遞給戚楓。戚楓接過,翻了幾下,除了剛才見過的《七傷拳》,還有什么《兩儀劍法》、《五毒秘傳》,還有《龍象般若功》。其中比較亮瞎的是那一本《霹靂刀法》。
這本《霹靂刀法》讓戚楓完全確信這兒是《金庸群俠傳》的游戲世界位面,因為這套刀法根本不存在于金庸世界,只是當年游戲中一個向布袋戲《霹靂狂刀》致敬的臆造物。
韋小寶看楓兄弟捧著這本刀法出神狀,笑道:“這套刀法來歷神秘,江湖中傳言紛紛,真本只在我手上,還配有一把寶刀。”說著從地攤上雙手捧起一把長刀。
戚楓一看這刀造型霸氣十足造型華麗張揚無比,還真是霹靂布袋戲的調調,不由暗自搖頭苦笑,也不知道這刀法在金庸世界里算個什么檔次的武功,這刀比起屠龍刀又如何。總之一切未知,很不靠譜。反正自己要學武功也不會挑這個,背著這么一把拉風的刀出門,偶爾為之別人以為你玩cosplay,天天背著就成神經病了。
“此不過河洛派(河洛工作室)游戲之作罷了,若要說厲害,還要數河洛派秘不外傳的野球拳,那才是一等一的武功。練到極致時猶勝丐幫降龍十八掌!”
韋小寶看戚楓把刀法放下,馬上又向戚楓推薦起另一本《七傷拳》:“這可是崆峒派鎮派絕學,楓兄弟可不要小看了。”
戚楓卻搖頭道:“五行陰陽,一練七傷,七者皆傷,先傷己,再傷人。這種武功不練也罷。除非內功能至化境,否則跟慢性自殺沒什么區別。”
這些倒是韋小寶不知道的,看著戚楓的眼神又有些變化,心里暗道這楓子兄弟自稱江湖百曉生看來還真不是蓋的。說的話雖然聽起來不太明白,但覺得很厲害啊。高人!
“那再看這一本,《兩儀劍法》……”
戚楓還沒等韋小寶介紹就直接開口道:“昆侖派絕學。當年昆侖三圣何足道劍法如神,能獨闖少林,他的劍法想必是極好的。但是兩儀分陰陽,若是二人配合一陰一陽才好發揮威力,若是再有二人以反兩儀相輔,則可全無破綻。但單劍而論,恐怕不如太極劍法多矣。”
韋小寶聽戚楓說得頭頭是道,而自己卻是對武功卻是一知半解的武林學渣,只能給戚楓這種偽裝出來的武林學霸跪了。看看手上的存貨,頗有些灰心喪氣道:“剩下的這本《龍象般若功》,想必以楓兄弟的眼光之高,也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