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次多少有點例外,再從那個禿頂男人的口中聽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刑小天在第一時間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他母親的還是人干的事嗎,當兒子的把自己當人販子的老爹賣給器官組織了?
雖說這里邊有點因果報應的意味,可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
感嘆歸感嘆,關鍵是問出柴佳明的下落,只不過在問到柴佳明的去向時稍稍遇見一點挫折,就一點點,在那個禿頂男人猶豫不答的時侯。。刑小天非常果斷的將他的嘴給封住,然后將那張沾滿了碎骨與鮮血的木椅直接拎到他的身邊,狀似就要拉他的手。
“嗯~~~~~”
這無言的威脅讓對方瞬間就慫了,鼻音長鳴,一雙不大的醉眼努力睜開,腦袋更是不住的狂點,那速度都快出殘影了,要是再快點,估計連他長成什么樣子都看不清了。
即便如此,刑小天還是把他的手按在的血椅上,鐵棍高高抬起,然后在那聲如汽笛一樣的鼻音中輕輕的擱在他的手背之上,這才揭開他嘴上的膠布說道:“我通常都不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畢竟我還有一個備用人選可以問。”說著,刑小天一抬下頜,點了點那個滿臉蒼白的瘦猴。
經過剛剛那一嚇后。這個禿頂男人本來就已經打算招了。轉載請注明出處。現在再聽到刑,那就更加沒有任何的猶豫。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盤托出道:“昨天就是他們倆,他們倆抬進來一個挺年輕的小伙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但是他現在不在這里,在市郊的第三水泥廠,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刑小天滿意的拍了拍他半禿的頭頂,斷聲夸贊道:“這才是談話的樣子嗎,你看你們要是早這么懂事,咱們何必廢這么大的事那?”
得到刑小天夸贊的禿頂男人露出一個很是難看的笑容,然后才接著陪笑道:“大哥。這是后院,我在前院有車,你要是想去,我現在就開車送您過去!?”
刑小天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道:“那還等什么呀。熔巖中的鳥蛋咱們這就走吧!”剛說完,刑小天馬上就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得換兩身衣服,要是這么出去走不了多久就得被抓起來,我相信你這里肯定會有備用的衣服吧?”
刑小天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舊西裝,不算得體。看起來像是路邊等活砸墻的,但好歹是將身上的血衣給蓋住了。
禿頂男人并沒說謊,穿過兩道門戶之后。刑小天的眼前果然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院子,這應該是兩間背靠的房屋,只不過是被這些犯罪份子打通了而已。
擺放在刑小天眼前的是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靜靜的看了三個人一會后,刑小天就親自為他們解開了膠布,然后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心甘情愿帶我去的,沒有關系,有什么花樣你們盡管使出來,但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警告你們。玩花樣沒事,但是別讓我抓到。不然我保證你們會比想像中死的還慘!”
面對刑小天的兇氣昭彰,這三個犯罪分子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膽量了。這里邊不光有刑小天的身手,還有那視人命如草芥的殘忍,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提醒,他們就能猜測得出來,這個“”的身上一定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想去第三水泥廠我們就帶你去,到時候看你怎么死?
負責開車的禿頂男人一邊在心里發著狠,一邊在臉上陪著笑,至于那個斷了手的高瘦男子,則被刑小天丟在自己身側的座位上,一個人要想在車里監控三個人肯定會非常困難,好在刑小天也并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先是伸手在懷里一摸,當他的手再次抬起來的時侯,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深色的洛洛克手槍。
刑小天直接伸手探過眼前的座位,將握著洛洛克手槍的右手搭在那個名為猴子的肩膀上,然后看著主駕駛位的禿頂男人說道:“好好開車,不許闖紅燈,聽見沒有?”也不知道刑小天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那不經意間揚起的槍口中,坐在前方的二人都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媽~~連槍都有,這下麻煩了!
老實講,猴子和碎了一只手的馬三未嘗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刑小天這把槍一亮出來,二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全都痿了下來,三人都知道,以這個“”的行事作風,他手中的槍肯定不會是嚇唬人的玩具,也就是說,不管自己耍什么花樣,人家都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要了自己的小命。
車輪滾滾,一路飛馳,駛過擁擠的街道后,眼前的大路也越來越寬闊,車流逐漸稀少,映入眼中的再也不是聳天的高樓大廈,而是低矮的黑頂二層小樓,充滿了濃郁的江南風味。
面包車又駛過了一段正在翻修的馬路后,終于拐入一條偏僻的小路,最后在一間中型的水泥廠門前停下了車子。
門衛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他似乎是認識這輛車,因此根本就沒有問人,而是貼著車窗向里邊看了看。轉載請注明出處。此時無論車里車外都沒有人說話,足足看了差不多有數十秒的功夫后,這個老大爺才用一種沙啞的口音冷冷的說道:“進去吧!”
這是一間半停廢的廠子,處處都充滿了破敗與腐舊,大量的石灰石堆砌在空地上,像是一座座小山,“山”腳下的幾洼水坑倒映出一個破舊的廠房,最令人感到醒目的就是那條在空中形成“/”角的運輸通道。
還不等刑小天多做打量,耳邊就傳來一個干澀的聲音道:“大哥,到……到了!”
“你們把人送到哪里去了,帶我過去,只要找到人就沒有你們的事了。”
盡管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但是在槍口的迫下,這三個人還是得步下車來,并彼此快速的對視著眼神。
這點小把戲,根本就瞞不住刑小天,雖然不懼,但是刑小天還是毫不猶豫的上去就一槍托,重重的砸在那個禿頂男人的后脖頸上,同時毫不留情的斥喝道:“別想耍花樣。熔巖中的鳥蛋趕緊走!”
在刑小天的強硬督促下,這三個人不管再怎么不愿意也得一步一頓的向前挪去,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別說是經歷過風雨的老江湖,就連一個普通人也能看出有問題,偏偏此時刑小天對他們又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跟在他們的后邊亦步亦趨。
三人帶著刑小天走向最為高大的廠房,在進入廠房的那一瞬間,刑小天就聽到一聲機器關合的聲音,隨即,所有吵雜的聲音就全都靜了下來,一時間,空檔的廠房中只有四個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三人帶著刑小天來到廠房中的一個角落,然后指著一個向下延伸的鐵樓梯和黑洞洞的洞口道:“人就在下邊!”
就在三人正要邁步而下的時侯,一只大手卻突然搭上了禿頂男人的肩頭,不是別人,正是刑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