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看有半年左右的時間,咱們的肥料廠就能收回成本了。”回去的路上加西亞高興的說道。
“看看吧,也得看咱們的營銷團隊怎么樣。”劉云軒笑著說道,“最初的影響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比拼的就是營銷的手段和產品的質量了。”
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為啥會賣的那么貴,還那么火?質量是一方面,其優秀的營銷手段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當然有贊的就有諷的,不管怎么樣,人家好歹引導了一次潮流。
不過整個肥料廠的運營或是奶制品廠的運營他都不打算參與,專業的事情就要專業的人去干,要是因為自己的參與,攪亂了他們的計劃,反而會起到不好的效果。
現在的事情忙的都不成,自己規劃好牧場就得了。
第二天跟著特拉沃爾塔在舊金山匯合后,劉云軒也是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在美洲華人最為密集的聚集地。
“特拉沃爾塔,這邊的氣候也很不錯啊。”劉云軒將車窗放下一半,享受著外邊吹進來的微風,感慨的說道。
這邊是典型的“涼夏型地中海氣候”,現在別的地方已經都是三十幾攝氏度了,而這邊只有二十多度,倒是不錯的夏季游玩之地。
“安迪,這邊也是加州最活躍的地震帶。”特拉沃爾塔笑著說道,“最近的一次是在1989年,當時街道都裂開了幾英尺長的裂縫。”
不過給劉云軒感受最深的還是這邊的街道,這一路行來,都遇到了好多條直上直下的。很是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
“安迪,這邊的街道可是非常有名的,其中有最著名的三個山坡,剛剛我們路過的就是nobhill,也常被這邊的人稱為‘貴族山’,居住的大多是一些‘老錢富翁’。”
“喲。這倒是聽著新鮮,想必還有‘新錢富翁’啦?怎么區分的?”劉云軒饒有興趣的問道。
“‘新錢富翁’就是那些靠著高科技股票發財的一群人,相對的‘老錢富翁’就是那些靠著多年打拼,經營實業或是投資的富翁們。”特拉沃爾塔幫著劉云軒又科普了一下。
“安迪,其實說起來,這位騎師也是一位華裔。還是我在九十年代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特拉沃爾塔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98年之前,他的事業都是處于上升期,僅僅是九十年代末期。遭遇了一連串的滑鐵盧。當時的他很是有些自暴自棄,恰巧的結識了這位天才的騎師。
從他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沒有想到,幾年以后,自己再次崛起,而這位好友卻一蹶不振。
“那他現在怎么會這樣呢?”劉云軒有些疑惑的問道。
“哎,成名了之后花銷也會多,漸漸的他就參與進一些不應該參與的事情。”特拉沃爾塔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一次操作失誤了。他沒有取得應有的名次,被人打斷了腿。從此以后就開始自暴自棄,酗酒、流浪街頭,即使他的家人勸阻他也不聽。”
對于這位老友他也曾勸過幾次,可惜的是,同樣沒有成功,現在的他沒有酒精的麻痹根本都睡不著覺。
“哎。等見到他再說吧。”劉云軒現在心里也是有些嘀咕,不過來都來了,總要看一下。
當車子又滑過幾條街區后,劉云軒發現這里已經有了一些流浪漢的身影,他們或坐或臥的呆在路邊。有一些條件好的會有帳篷。
“這邊的流浪漢夠富裕的啊,竟然連筆記本電腦、平板電腦都有啊。”劉云軒看著有幾名流浪漢竟然一邊喝酒一邊玩兒電腦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里也算是舊金山的特色了。”特拉沃爾塔笑著說道,“硅谷不僅僅是那些it人的夢啟之地,也是他們的夢碎之地。”
“好多的人投資失敗后,就加入了流浪者的隊伍。不過這邊的生存狀態可不是很好,好些失敗者經受不住打擊,精神都有些問題。”
“我們要找的那位先生不會也是這樣吧?”劉云軒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可不想找個精神有障礙的人回家去,那就太危險了。
“不,他不在這邊,在一下個街區的救助站。其實,在美國街頭這些有色人種的流浪漢,還是很危險的。”特拉沃爾塔有些含糊的說道。“不僅僅會受到攻擊,有些人也會莫名的消失。”
雖然他說的不是很明確,可劉云軒也知道這所謂的危險,肯定也是跟種族歧視和一些犯罪的勾當逃脫不了關系。雖然這邊總是嚷著人權啥的,可又有誰真的會去在乎一名流浪漢呢。
“好了,前邊的那個社區,就是我朋友尋訪到他的地方。”特拉沃爾塔指著前往說道。
其實所謂的社區,就是由一個小教堂,一家小診所,一家流浪漢食堂以及一個小的兒童樂園組成的。
現在好像還沒有到開飯的時間,在食堂的門口已經聚集起了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的流浪漢們。不過說是流浪漢,還真的不太容易分辨。
有些帶著耳機搖頭晃腦的聽音樂,有些帶著墨鏡玩著手中的平板電腦。也有一些上了年紀的拉著一輛在國內超市中常見的購物小車。
如果說真的要去區分,那就是這邊的有色人種比較多,其中也不乏一些華裔。
“特拉沃爾塔,哪位是你要介紹的朋友?”劉云軒看著眼前的人群問道。
“在那邊,看來他的女兒今天又過來勸他了。”特拉沃爾塔隔著車窗指著前邊說道。
劉云軒抬眼看去,只見一位頭發長長,胡子長長,都要遮住了他的面孔的男子正與一位年輕的女孩兒爭論著什么。他還不時的將右手攥著的半瓶酒,送到自己的嘴邊。
女孩兒也就是那位流浪漢的女兒看到自己的父親仍舊不停的喝酒,就去搶奪,沒想到卻被他給推得摔倒在地上。
看到這里的時候劉云軒一皺眉,對于現在非常渴望擁有孩子的劉云軒來說,他真的搞不懂為何這位父親對自己的女兒會這樣。
酗酒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用跛著的腿走了兩步,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想要將自己的女兒扶起,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劉云軒現在的眼神很犀利,要不是他注意到了這個男人愧疚的眼神,說不定他就直接離開了,那樣的人可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安迪,我們還下去么?”特拉沃爾塔有些遲疑的問道。他也是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他沒想到自己的朋友僅僅兩年沒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先看一會兒吧。”劉云軒嘆息了一聲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選擇留下來,可能是因為對那個女孩兒的不值吧。從女孩的著裝上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平時應該是很文靜的。穿著也很是樸素,身上的衣服已經洗的有些發舊了。
女孩兒從地上自己站了起來,打掉身上的塵土,再次上前搶奪父親的酒瓶。這次他的父親沒有反抗,順從的讓自己的女兒將酒瓶拿走。
女孩兒的努力終于成功,一直沒有多少表情變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女孩兒很聰明,直接走到不遠處的垃圾箱處將酒倒掉,這才將酒瓶扔掉。仿佛做成了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又來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拿出剪刀幫著父親修理頭發和胡子。
而他的父親這次也一直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著自己的女兒擺弄。
“特拉沃爾塔,看來你的朋友還有挽救的余地啊。”劉云軒笑著說道。“就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技術還在不在了。”
特拉沃爾塔聽到后也很高興,在牧場中體驗了這么久的生活,他也是感受很深。牧場中的氣氛總是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老朋友能夠勝任這份兒工作,重新的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