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
老橡樹酒吧里,已經喝了三分醉的奇婭拍了拍吧臺叫道。酒保皺了皺眉,猶豫著要不要賣她酒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來。”
“是,老板。”
酒保走開,昨夜那個阻止威利克再打下去的老人走上前去,倒了一杯果汁放到奇婭跟前。奇婭翻了個白眼叫道:“沃德老爺子,我要的不是果汁,我要啤酒。”
“我知道。”老人抽了幾口煙,把煙斗拿下來放到煙灰盅里敲了敲:“奇婭,如果我是你,這幾天就會乖乖在家呆著。或者,到地表散散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得了吧,老沃德,別和威利克一個樣。”奇婭搖了搖頭:“不就揍了幾個小鬼。那些愛面子的小家伙不會回來的,再說,他們要敢回來,我就切下他們的寶貝。”
沃德搖頭道:“年輕人,別把事情總想得那么簡單。”
“應該說你們老頭子總把事情想得太復雜吧。”奇婭高聲道。
附近幾桌酒客都笑了起來。
“算了,不喝了,老爺子你真沒勁。”奇婭跳下高腳椅,丟下幾張鈔票:“我走了。”
“要不要讓人送你回去。”沃德問道。
“我還不至于那么沒用。”奇婭拍拍大腿外側的匕首,擺手道別。
離開了酒吧,夜風顯得有些冰冷。秋意漸濃的夜晚,讓人不由緊了緊上衣的領口。奇婭伸了個懶腰,把美好的身段在路燈下展露無遺,引得經過的男人為之側目。可看到奇婭腿側綁著的匕首時,人們識相地收回了目光。
粟發女郎走向一條偏巷,她才鉆進去,后頭就有兩道身影跟了進來。轉眼走過兩個巷口,奇婭停了下來。她站在一盞路燈下,回過頭,巷子中兩道黑影也跟著停了下來。
“鼠輩!有膽跟著姐姐,怎么,沒膽到燈光下亮亮?”奇婭拍了拍腿側的匕首,帶著些許酒意道。
巷子那頭響起兩聲輕笑,身影移前,在燈光下露出文森和喬什的模樣來。奇婭不識得文森,倒認得喬什。看到是昨晚的小鬼,奇婭笑了:“你還有膽回來?怎么,不怕姐姐削了你的寶貝?”
喬什冷笑著說:“賤女人,還真當我怕了你!先別忙著說大話,今晚有得你受的。”
奇婭哈哈笑了起來:“就憑你們兩個小鬼?”
文森搖頭笑道:“當然不,我們可是貴族。像這種體力話,他們來就行。”
他朝奇婭身后看了看,奇婭悚然一驚。忙回頭看去,兩個15級的護衛已經朝她撲了上來。
老橡樹酒吧里,沃德趴在酒吧的角落,似乎已經睡了過去。忽然抬起頭,老人的雙眼精光閃爍。他不著聲色地從酒吧后門離開,片刻后便來到奇婭剛才所在的地方。可奇婭已經不見了,路邊的燈柱留下打斗的痕跡,地面還掉著一把女郎的匕首。
沃德嘆了口氣,把匕首拿起來道:“看吧,不聽老頭子我的話,出事了吧。該死的,威利克這小子躲哪去了!”
“放開我!”
一輛加長的飛車車廂里,奇婭的手腳分別扣著一把特別的銬鐐。這是針對源力者而設的禁錮工具,源力鎖可以封鎖20級以下的源力活動,讓源力者變得與普通人無異。源力鎖上又分別系著一根粗大的繩索,拉緊固定在座椅的兩邊,讓奇婭動彈不得。
文森和喬什坐在對面,前者端著一杯紅酒道:“你剛才不是嘴挺硬的嗎?現在怕了?也行,只要你哀求我,我可以放了你。”
旁邊的喬什一臉不快:“文森……”
文森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另一邊的奇婭仍嘴硬道:“快放了我,要不然,威利克會讓你們好看!”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文森走過去,一手用力在奇婭胸前揉了揉,猛的撕下她的抹胸,讓她的胸部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文森冷冷道:“首先,我并不怕威利克。相反,我還要把那小子找出來。如果你愿意替我把他引出來,那是再好不過。其次,好好用你的眼睛看看。我們貴族,永遠不是你們這些賤民能夠得罪得起。就算你們武力過人又怎么樣?沒錯,我和喬什可能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看看,有的是比你們強的人供我差遣。”
“威利克那小子比你要機靈得多,至少他知道藏起來。而你?只不過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罷了。”文森又在奇婭的胸口摸了把:“哦,不。你只是無腦,至于胸部……”
他搖了搖頭,對喬什說:“她是你的了。”
喬什嘿嘿走了過來:“賤女人,剛才不是說要削下我的家伙。它現在就在這,有本事來削啊。”
他哈哈大笑,脫下褲子。接著在奇婭的尖叫中脫掉她的衣褲,就在文森的眼前干了起來。奇婭從怒叫、到哀求,最終沒有任何聲音。喬什在她身上發泄了幾波烈火,最終氣喘吁吁地動彈不得。
看著如同死人般的奇婭,文森皺眉道:“真是骯臟的婊子,把她給我丟下車去!”
于是在天色微亮的早晨,人們在離老橡樹不遠處的巷口發現一絲不掛的奇婭。沒過多久,兩個人勿勿來到。看到奇婭這樣子,沃德默默地咬著煙斗,威利克連忙脫下自己的上衣包裹住女郎,鋼牙緊咬,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告訴我,誰干的!”
周末,艾倫和平時般回到了烏加勒古堡。讓他意外的是,當走進房間時,霍思正在客廳。他拿著蘭妮的相片,頭也不回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否老了,最近總在想。如果當年我退一步,或者你母親沒那么倔強的話,現在是否會全然不一樣?”
“想我征戰外域,斬敵無數,把家族推上前所末有的巔峰。可到頭來,我卻連自己的女兒也無法保護。每當想到這里,總叫人魂斷神傷。”他轉過身看著艾倫:“還好,上帝沒把所有東西都奪走,至少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爺爺。”艾倫看向霍恩手中的相框,相框中母親的笑容,卻讓他心頭一痛。
“好了,不說這些。”霍恩把相框放下:“不管如何,蘭妮如果看到你回到家族,應該會感到欣慰了。咱們還是談談學院的事,我聽說,你的成績不錯。”
“我還能做得更好。”艾倫上前道。
霍恩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很高興聽你這么說。來,和我說說,最近阿黛兒那丫頭有沒有纏著你?”
艾倫吃驚地看著他,霍恩坐到沙發上,攤手道:“怎么,難道我不能知道這些事嗎?”
“我以為您沒空理會這些瑣事。”
“只要是我小艾倫的事,就稱不上瑣事。何況阿黛兒這丫頭著實不錯,雖然性格古怪了點,可她很聰明。比大多數男人都聰明,如果你駕御得住她,相信爺爺的眼光,她會成為你一大助力的。”
“而且,她是摩森家的小姐。摩森一族以商起步,家底殷厚。如果把阿黛兒娶過來,老凱特非得掏出一大筆嫁妝來不可。你放心,就算他不肯,爺爺也會讓他拿出來的。你看,這筆嫁妝已經足夠作為你事業起步的資金了。”
霍恩頓了頓,看到艾倫臉色尷尬,他打了個哈哈,話鋒一轉道:“當然,說這些還有點早。何況艾倫你還小,不過等你從黎明之刃畢業的時候,也該談一門婚事了。那么,到時再說吧。”
爺孫倆聊了很久,甚至晚餐時間,霍恩也在艾倫住處中渡過。餐桌上,艾倫想起文森的事,道:“爺爺,有一件事我想向您請教。”
“說。”霍恩大手一揮道。
“我要對付文森。”
“文森?”霍恩一拍額頭:“哦,想起來了。里奇的兒子,怎么,他挑釁你了?”
艾倫點頭,把文森對他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霍恩聽罷,點頭道:“很好,你沒有擅自行動。文森所做的這些的確讓你有理由對付他。不過艾倫,你要記住。不管是我們家族內的人,還是其它高閥豪門的子弟。如果他們挑釁,你可以給予回應。可有一條底線不能觸犯,那就是生命!”
“你可以打殘他們,卻不能真的殺了他們。這是貴族間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在這條底線之內,你們年輕人愛怎么鬧怎么鬧。可一旦踩過了底線,那就不再是你們年輕人的事,而是上升到家族的高度了。”
“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爺爺。”
“那就好,記得做得干脆得落些。要不就別出手,既然出手,就不要留給人家任何反撲的機會。”霍恩森然道。
這個周末意外地沒給阿黛兒纏上,但雷杰斯卻糾纏著艾倫和他比試。艾倫也沒拒絕,兩兄弟在訓練場里打得驚心動魄,可兩人的感情倒是越打越深厚。霍恩看在眼中,心下歡喜。
到了周一,艾倫又回到了學院。但剛下車,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朝他走來。是威利克,這個高大的青年滿臉怒意,他壓低了聲音對艾倫道:“你說的那件事,我干了!甚至以后,我可以給你賣命。但你要干得漂亮,你得……廢了文森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