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超市最近的小醫院里。
南蠻子正在包扎手掌,我跟老仙站在門口,抽著煙聊了起來。
“廖勇,,因為你酒店打他的事兒。”老仙沖我問道。
“我夠忍讓了,,,小優和蠻子哥差一點就出事兒了,這回我說啥不讓他了。”我咬著牙,擲地有聲的說道。
“啥意思,你認為是他捅咕的。”
老仙皺眉問道。
“廖勇可能因為一個嘴巴子,就報復么,即使報復了,他整小優干啥,他應該整我啊,李水水百分之百認為,小黑本之前經過我手,所以,我手里有備份,他想用小優換。”我眼珠子通紅的說道。
老仙默然無語
半夜,凌晨。
“嘀鈴鈴。”
“喂,水哥。”
廖勇已經醒酒,接起了李水水的電話。
“你他媽瘋了,,捅咕馬小優干什么。”李水水暴跳如雷的問道。
“水哥,我喝多了,向南先打的我一個嘴巴子。”
廖勇沉默一秒,咬牙說道。
“他打你的嘴巴子,你弄馬小優干什么,有什么用。”李水水劇烈喘息著問道。
“我就想弄走馬小優嚇唬嚇唬他,讓他給我服個軟,我真喝多了!”廖勇極力的解釋道。
“愚昧,無知,,你他媽傻了么,小優都懷孕了,有拿這事兒嚇唬的么,,萬一孩子弄沒了,你想過他會是啥反應么,。”李水水恨的牙根直癢癢。
“水哥,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我自己弄得,我自己平。”廖勇咬牙回道。
“你他媽平個屁,向南百分百認為這事兒是我在背后捅咕的,因為那個黑本子才要綁的馬小優,我是你大哥,我可能置身事外么,,廖勇,你一向挺穩當的,這次事兒干的太愚蠢了。”
李水水腦袋翁翁直響。
“我自己去跟向南解釋。”
“他在氣頭上,你去解釋個屁,海洋那幫人能把你撕了。”
李水水罵完以后,穩定了一下心神,隨后繼續說道:“你先躲著,我明天就回去。”
“哥。”
廖勇聽見這話,咬著牙,驀然流出兩行淚水。
如果換做是兩年以前的李水水,不會說出這話,更不會親自回來,很大可能是把自己摘干凈了,但隨著身邊老人越來越少,曾經追隨他的人,漸漸消失,只剩下廖勇和樂天以后,他的思維改變了許多,或者說是他現在的穩定家庭改變了他許多。
“你們啊,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李水水嘆息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媳婦挺著大肚子,沖李水水問道。
“沒事兒,明天你跟我回去看看,正好移民咨詢公司那邊也給回信了,交錢就能辦手續了,這次回去,我正好讓律師把股份的問題處理干凈,然后我爸媽,咱們一塊走。”
李水水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道。
“好。”
媳婦一笑,站在沙發后面,給李水水按著太陽穴。
屋內,燈光投射,二人相互依偎,美滿
第二日,李水水媳婦,乘飛機趕回了本市,隨即直接叫了廖勇和樂天見面,一塊去了律師事務所。
“喝杯水。”
律師倒了三杯水,放在桌子上,隨后說道:“你在三泉鎮的股份,現在屬于搶手貨,那個地方政府愿意扶持,未來幾年才是往回摟錢的時期,說實話,我真不建議你現在就賣。”
“錢,我現在夠花了,多點少點,無所謂了。”
李水水一笑,緩緩說道。
“好吧,你給我簽一份代理股份變賣的手續,我現在接觸了幾意收購的公司,還在接觸當中,你再急也不差個把月了,咱能多賣點,那不是更好么,,如果你要著急,那就先走,錢到了,我直接打給你,這都差不了。”律師專業的說道。
“好,謝謝了。”
李水水抱拳說道
半個小時以后,李水水,樂天,廖勇三個人出了律師事務所,時近中午,眾人肚子都有點餓,隨即找了一家小飯店。
“來,整兩瓶啤酒。”
李水水沖著服務員喊道。
“你今天咋的了,咋還想喝點呢。”
樂天奇怪的問道。
“呵呵。”
李水水接過大綠棒子,給自己還有二人倒了一杯,隨即長嘆一聲,皺眉說道:“哥倆,我得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為我李水水弄得滿身傷疤,謝謝你們,為我掃平了很多棘手的事兒,,這么多年,我做的很多事兒,都挺沒人情味的,你倆也不傻,心里也都有數,但卻從來沒說過,,這份信任,我走到哪兒,也忘不了。”
樂天和廖勇,沉默不語。
“有很多事兒,其實都說不好,我二十歲的時候,一直拿南南,老仙,李浩,門門他們當成我的,但誰知道,最后卻刀槍相見,我過了二十,碰見了你們,原本只想著彼此利用,但也沒算到,咱們能一塊走到最后,我能跟你們喝這頓散伙酒的時候,心有不舍,,哥倆,謝謝一路陪伴,我僅有你們兩個朋友,僅有。”
李水水說完,咬牙干了啤酒,隨后從包里掏出四份股份轉讓協議,緩緩說道:“兩份是阿波羅的股份轉讓協議,一人百分之二十六,你倆合在一塊,可以完全控股,剩下兩份是三泉鎮的股份轉讓協議,你倆一人百分之五,這點錢,省著點花,你倆一輩子衣食無憂,可以徹底脫離這一行,哥倆,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
“水水。”樂天含淚叫道。
“千萬別拒絕,,我想走的坦然一點真的。”李水水伸手制止了二人的話。
“咕咚。”
廖勇目光呆愣,咬著牙喝了,冷的可以讓胃抽搐的啤酒。
“吃飯吧。”
李水水沖著二人說了一句,隨后低頭補充道:“辦完手里這點事兒,我去找向南談談,放心吧勇,我寧可給他跪下,也不會讓他再找你。”
“咕咚。”
廖勇咬牙再次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