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交三萬吧,多退少補。”醫生頭也沒抬的說道。
“太貴了,我還是回家養著吧。”
“……你這骨折了,家里條件有限,萬一無意中碰到,造成二次傷害,那康復期會更長。”醫生好言相勸。
“你可別忽悠了,我不住,太他媽貴了。”菠蘿堅持著說道。
“……那你隨便吧。”
就這樣,菠蘿在醫院打了石膏,拿了點藥,隨后連院都沒住,直接就回家了,從這點上看來,這人已經吝嗇到對自己身體,完全不在乎的地步了,不怪人家能在北京買上房子,身體扛操還是有前途的。
當天晚上,他回家就睡覺了,媳婦一直看護著他,據說她媳婦人很好,工作正常,長的也還行,但就不知道為什么會看上菠蘿。
第二天,封棟辦完事兒,菠蘿給他打了六七遍電話,說自己傷了,很委屈,封棟抽出二十分鐘功夫,來菠蘿家看了他一眼,并且發生了簡短的對話。
“老板,,我可能得一段時間不能上班了……。”菠蘿躺在床上說道。
“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考慮。”封棟很人道的回了一句。
“……老板,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菠蘿眼淚在眼圈,挺委屈的看著封棟。
“你說。”封棟點頭。
“老板,向南今天能打我,明天就能打宏哥,他太不安分了,你說,我大小也是個領導,他在我手底下干活,我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過,我知道,他是通過您的關系,進金鼎的,但我也有難處啊,他總這樣,我下面的人也不好管……。”菠蘿緩緩說道。
“……嗯,有道理。”封棟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
菠蘿眨了眨眼,也沒再說話。
“就你覺得,向南以前是干啥的。”封棟沉默一下,反問道。
“……我對他不太了解。”菠蘿想了一下回答。
“呵呵,我做人的一向原則就是,我看不清楚的人,那就離他遠點,我看不明白的事兒,那就不往前湊合,你看他們那幾個人,多大歲數的都有,平時也不愛說話,跟場子里的人也保持一定距離,但偏偏人家又不缺錢花,你說是咋回事兒呢。”封棟繼續問道。
“……。”菠蘿臉色通紅,躺在床上沒知聲。
“他們身上要沒點事兒,根本不會在金鼎掙這份錢,,你要不給他們捅咕急眼了,他們絕對不會,跟你掐起來,因為沒意義,我這么說,你明白么。”封棟直白的說道。
菠蘿頓時閉嘴。
“行了,你修養吧,好了以后,抓緊回去上班,我先走了。”封棟站了起來。
“媳婦,替我送送老板。”菠蘿喊道。
“……好的。”
封棟很快離開了菠蘿住所,他剛走,菠蘿瘋了一般的掄動手臂,將床頭桌上的東西打翻。
“怎么……怎么了。”媳婦有點蒙。
“操.他.媽的,我給他當驢做馬這么多年,還趕不上一個新來的,,這幫狗.操的,全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沒他媽一個好人。”菠蘿破口大罵著。
媳婦無語,默默的收拾著東西。
封棟從菠蘿這兒離開以后,就自己開車回家了,他最近心挺煩。
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媳婦正在家里,刷刷的抽著衛生紙痛哭。
“別他媽嚎啦,,又咋的了。”
封棟站在門口罵了一句,隨后放下手包,坐在了沙發上。
“我就問你,咱家鬧鬧你到底管不管。”
媳婦悲痛欲絕的看著封棟。
“她又咋了。”
“都一個星期沒去學校了,老師給我打電話,都要給她勸退了……。”媳婦著急的說道。
“你沒給她打電話啊。”封棟皺眉問道。
“打不通哇。”
“操。”封棟無比鬧心的撓了撓腦袋。
封棟的家里有個小姑娘,叫封雯,小名鬧鬧,今年十七歲,人長的相當漂亮,但就是生活作風,有點新潮。
因為封棟之前自己一個人在北京打拼,媳婦和孩子都在老家,期間他還蹲了三年監獄,出來以后情況有所好轉,他總覺的有點對不起家里人,后來產業穩定了以后,他就把媳婦孩子,接到了北京。
這個燈火璀璨的大城市,很快侵蝕了,曾經單純的鬧鬧,她學習成績在家的時候就不好,來到這兒以后,由于年齡的關系,很快就受到社會文化的感染,崇拜明星,崇拜金錢,崇拜浪.蕩的生活。
來到這兒以后,她說要學音樂和表演,但由于年齡不夠,封棟就贊助了一個,給錢就能上的藝校,而且封棟之前的老板,就是一個二三線明星,也是唱歌的,所以他覺得自己也有人脈的圈子,女兒學這個,興許以后自己還能幫上忙,所以挺同意姑娘干這行的。
藝校的生活環境,跟普通學校的人不同,那那里有著一群做明星夢的人,自然而然就會關注同行業的一些情況,這里面包含各種集會,各種奢飾品,除了學習以外,更多的話題就是,誰背了一個愛馬仕,誰家有寶馬,誰父親和哪個明星關系比較好……
耳濡目染,鬧鬧為避免同學嘲笑,也開始打扮,也開始鐘愛名表名包,剛開始她管封棟要,封棟從來沒拒絕過,三萬五萬都不當錢的給,后來越扯鬧鬧胃口越大,已經開始要五十萬往上的汽車,十幾萬的名牌手表……
封棟確實有點錢,但在北京來說,你就開個一百多萬的車,也就那么回事兒,誰敢說自己的車好。
當鬧鬧嚷著要換奧迪q7的時候,封棟拒絕了,他能拿出q7的錢,但未來的日子里,絕對再拿不出來,換瑪莎拉蒂,阿斯頓馬丁的錢。
人就是這樣,不管大人還是小孩,當你一次次滿足了他們的愿望,他們就認為什么東西,只要張嘴就能得到,一旦得不到,那就是事兒。
以后的日子里,鬧鬧開始天天出沒夜店,聚會,大趴,一次體檢過后,母親竟然發現16歲的鬧鬧,已經沒有處.女.膜了……
母親勃然大怒的追問,鬧鬧認真想了許久,最后整出一句:“……媽,我真不知道,處.女給誰了……我喝多了……。”
母親嘎一聲氣抽了。
去年冬天,鬧鬧回家,封棟聽到她包里有電話響,隨手翻找的時候,掏出來十多克冰.毒,二十多粒麻.古。
現在鬧鬧已經整月整月的不見人了,封棟禁足過幾回,但都沒效果,給她打電話,十次有九次不接,唯一接那一次,還是匆忙的說道:“爸,我跟一個導演在一塊吃飯。”
“你快回來,吃他媽什么吃。”
“你別管了。”
“你個傻b,哪那么多導演,你他媽白讓人睡,自己還不知道。”封棟破口大罵。
“嘟嘟。”
每每這時電話就已經掛了。
今天,學校已經要勸退鬧鬧,媳婦又在家里鬧騰,封棟煩到不行。
“到底怎么弄啊,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你一天天在家啥都不干,就讓你管個孩子,你都管不明白,你還能干點啥,操。”封棟埋怨著說道。
“你別跟我喊,行么,,你先把孩子弄回來吧,我求你了。”
“……我看這表演也他媽別學了,這回弄回來,你倆還是回老家吧,你們就是他媽的窮命,給你們好日子,你們都不會過,,折騰吧,折騰死了,都老實了。”
封棟罵了一句,起身就離開了家門。
出門以后,封棟先找了鬧鬧的一個同學,付了一萬塊錢信息費,大概了解了一下鬧鬧的近況,就這兩年,封棟掏出的信息費,都快能買臺中檔轎車了。
時近傍晚的時候,我剛上班,就接到了封棟的電話。
“咋了,棟哥。”我開口問道。
“干啥呢。”
“剛上班啊。”
“你過來找我一趟。”封棟快速說道。
“哦,好,你在哪兒呢。”我愣了一下,心里琢磨著,這是揍菠蘿的事兒響了。
“一會我給地址給你發過去。”
“行,那我馬上過去。”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哦,你去財務室,把那臺雅閣的車鑰匙拿著,開車過來找我。”封棟囑咐了一句。
我一聽這話頓時有點迷糊,這大哥啥意思啊,,難道打菠蘿,還打出來獎勵了么。
“會開車吧。”封棟又問了一句。
“哦,會,會。”我趕緊答道。
“那就行,趕緊過來吧。”說著,封棟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直愣愣看了幾秒,心里還是有點突突,金鼎雖然掙的不多,但起碼安全系數比較高,能讓我暫時緩一緩,如果這時候離開,我還真沒有好地方可去。
但愿封棟真是如我所想吧,,他看不上菠蘿已經好長時間了……
回屋換了衣服,隨后取了雅閣的鑰匙,我就開著車,奔著封棟的地址趕去,準備看看封棟到底是個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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