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車面積小,兩人就這么“掙扎”著,秦心一嘴酒氣,力氣頓時上升了一個重量級,拼命往林嘯臉上招呼,林嘯苦笑不得,只好抓著對方的手。
沒想到,秦心更來勁了,手不得空,就像頭瘋獅子一樣,張開櫻桃小嘴,朝林嘯脖子咬過來。
“我x!”林嘯終于爆粗口了,閃躲不及,一口正好咬到了他脖子上,就算他經常鍛煉,秦心這一口也用足了勁。
“撕瑟蘭!看你還膽不膽摸老狼!”秦心含糊地說道,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林嘯呲牙,好牙口!連忙松了手去把秦心的頭掰開。
沒想到,這一松手,秦心用滿力氣的手一落,就砸到了某個重要的部位上。
正中紅心!
“嘶!”林嘯這下真沒掰開秦心的力氣了,痛的彎了腰,連忙捂著揉了揉。
開車老師傅的車又歪了。
林嘯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早知道這樣,他就該讓錢胖子接走秦心,讓他嘗嘗這個中滋味!
他感覺脖子也不痛了,揉了好幾下,才抬起身來。這一看,自己都氣樂了。
脖子確實不痛了,因為秦心已經松了嘴,在他肩膀上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老師傅的車穩了。
林嘯頭痛不已地抱著頭,這樣子,送她回去她不得把天都翻了?
忽然,他愣住了,不顧小oo還在痛,不顧脖子還在麻,因為他忽然想起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他根本不知道秦心住哪里!
秦心沒戲拍,經紀人都沒有,肯定不能住劇組,自己又從沒問過她住哪。
頭痛之下,他保持了三尺距離,jǐng惕惡犬暴起傷人。
“秦心……你住哪?”
沒反應。
老師傅的車很穩。
問了幾聲,他終于確定,這位美女變身結束,現在在上演貴妃醉酒的大戲。
“師傅,這附近哪有旅館?”他痛苦地摁著眉心問。
真的痛,還在痛,那一拳太準了。雞蛋都得被砸出小雞來。
“當然有了!”老師傅會意地答了一聲,此刻無比有周星馳惡搞的風范,那拖音聽得林嘯咬牙。
“不遠就有一個,要不我送你們過去?”
“行,那就到那。”
十多分鐘后,旅館接待員小妹一臉“我懂”的意思,看著林嘯掏身份證。
“201”小妹笑的知音,拿出一張單子來“明天中午十二點。”
林嘯沒解釋,扶著秦心就上了樓。
“呼!”把醉鬼往床上一扔,他就打算走了。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秦心忽然迷迷糊糊地喊了起來“水……”
林嘯黑著臉倒了一杯水,扶起對方來,慢慢喂給她喝。
喝著喝著,秦心的眼睛慢慢睜開了,一絲。
睡眼惺忪地看著林嘯,直勾勾地看著他,讓他心臟又跳動了起來。
“媽的,真要命!”他暗罵了一聲,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種級數的美女在無意識放電,都會有反應。
“林……林……”秦心翻著眼鏡林了半天,也沒林出個所以然來。
“林嘯。”林嘯選擇自己補完。
“哦,對……林嘯……”秦心暈沉沉地又倒了下去,還加了一句“你怎么在這兒?”
你怎么在這兒?!你怎么在這兒?!
老子憑什么不能在這兒?!林嘯氣得差點把這妞就地正、法!
把她從狼爪底下救出來,沒一句感謝,反而還說為什么在這?!他自己都被秦心氣笑了。
“靠,沒事找事。”他苦笑了一聲,這么一折騰,也不走了。秦心這狀態,放她一個人還真不放心,既然帶過來了,就送佛送到西。
他無聊地開起了電視,聲音很小。但是看著看著,目光卻總是不經意地落到秦心身上。
睡著的秦心,非常安靜,和三輪車的“車震”時判若兩人,緞子一般柔順的黑發披散在雪白的皮膚上,紅艷艷的雙唇,完美的曲線,說是尤物一點也不為過。
正常男人,對這種睡美人的免疫力為0,林嘯也不例外。
“靠,做了這么多好事,總要撈點本錢。”他嗤笑一聲,用手指在秦心臉上輕輕掐了一把。
好嫩。
“啪!”
好痛!
秦心的完全防御模式打開,竟然在睡夢中準確地扇到了林嘯的臉。
……“我靠!我以后要再管她喝醉我就是犯賤!”
第二天,秦心舒服得伸了個懶腰,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rì頭高懸。
但是,當她迷糊的眼睛看到周圍的布置時,頓時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叫。
“大姐……親姐……能別鬧了嗎?”
旁邊一個男音傳了過來,嚇得她立刻跳下了床,精神抖擻地抓起一個礦泉水瓶子,顫巍巍地對著那個背朝她睡覺的男人。
“你……你是誰!”
“林嘯。”林嘯打了個哈欠,接著說“一晚上,你踢了四次被子……喝了七次水……打了三次人……還要吃燒烤……現在天亮了……讓我睡會兒行不?”
“你……我……沒什么?”
“……我沒那個精力……”林嘯痛苦地說,又補充了一句“或者說你的精力太旺盛了……我覺得我能活到天亮都是個奇跡……”
秦心目光掃過裝水的杯子,還有吃剩的燒烤簽子,臉“刷”地就紅了,可是,林嘯背著她看不到。
“謝謝。”她輕輕說。
“謝就不用了,你放過我就是大恩了……趁還早,讓我睡會兒。”
秦心嘴唇動了動,但什么也沒說,她輕輕地洗漱完畢,對著鏡子看了看,確實發現自己沒什么不適,這才悄悄地打開了門。
無論如何,她是不好意思和林嘯一起出去的。
深深看了睡在床上的身影一眼,靜靜地把門帶上。
“黑眼圈,第一次啊。”十二點,林嘯被服務員叫醒了,問他要不要續房。
他拒絕之后,起來照了照鏡子,發現一晚上胡子也冒了出來,臉色不好不說,還有兩個顯眼的黑眼圈。
“苦短rì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自嘲地笑了笑,又頓悟地說“不對啊,摸了一下就給了一巴掌,的宵夜都沒吃到。”
收拾了一下,他就打車回了劇組。
剛到房間,就發現孫雷等幾個人已經在那里了,正在幫他收拾東西。劉頌德因為收拾,也破天荒地在寢室一回。
“喲!你總算回來了!”蔡得川一看他回來,笑嘻嘻地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小子蠻帥的嘛!”
“別提昨晚了行不?”林嘯無力,如果可以,他寧愿沒發生過那件事。
“哎!”孫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嘯的脖子。頓時正了正臉色“林嘯同志,我必須嚴肅地問你,昨晚你到底干了什么?!”
蔡得川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紅痕,震驚地說“可以啊,一晚上就把劇組的高嶺之花拿下了!說,我們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精神。黨的政策是寬大的。”
“我說什么都沒干,你們肯定不信。”林嘯苦笑著拖出自己的箱子“不過那是事實。”
“事實?”兩人狐疑地看著他脖子上的紅痕,強烈表示不相信。
“有空你們去服侍一把就知道了。”林嘯不想解釋了,開始往箱子里收拾東西。
孫雷和蔡得川哪里肯放過,刨根問底了半天,林嘯干脆一問三不知,到了后來,兩人也焉了。
他的東西不多,一會兒就收拾完了,沒想到,剛收拾完,抬頭就看到秦心正站在門口,怯生生地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喲!”孫雷,蔡得川兩眼一亮,笑著說“怎么?舍不得了?”
秦心臉刷地就紅了。
“別亂說。”林嘯皺了皺眉,屋里還有個劉頌德,這家伙就和一條毒蛇一樣,平時蟄伏得好好得,沒事就會跳出來咬他一口。
說起來,昨晚的事情還都是因他而起。
劉頌德抬頭看了林嘯一眼,笑的一口的大黃牙“兄弟真是好手段啊,這一晚上就把大家想做又沒敢做的事情做完了。”
秦心這次直接紅著臉跑出去了。
“怎么?不追?你可真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啊。”孫雷笑著說。
“事實上。”林嘯把箱子“啪”一聲合上“褲子就沒脫下來過。”
“我說啊,要是真沒什么,找個時間說清楚的好。”蔡得川終于說了句公道話。
林嘯點頭“我也想,不過最好先清醒幾天再說,而且。”他不動聲色地掃了劉頌德一眼“你看現在這時候合適嗎?”
晚上,劇組成員都去了機場,當然,只有有角色的人才有資格坐飛機,其他的還是坐火車。
相府的拍攝告一段落,有的后面沒戲的,自然烏蘭布通就看不到了,幾個月下來,有的相處得還不錯,很多新演員眼眶通紅地和其他的人告別,倒是老演員,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分別,大多不為所動。
“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有這個心,遲早會見面的。”薛中瑞淡淡地看了一眼,拍了拍飾演鰲拜的姚常安肩膀“新人,第一次來劇組都會這樣,久了就習慣了。”
“呵呵,只不過下一次見面,也許有的人已經小有名聲,有的人卻已經轉行了。”姚常安也笑道,朝林嘯那邊抬了抬下巴。
“他?”薛中瑞若有所思地說道“鋒芒畢露是好事,可惜不夠圓滑。一個趙青雅,就讓他以后的路難走不少了,遠的不說,這近在面前的烏蘭布通,就夠給他上一課的了。”
“我倒是挺喜歡他那性格的。現在的演藝圈,太‘軟’了,藝人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鰲中堂。他可只是個新人啊。”薛中瑞哭笑不得“哪有硬的起來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