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將這小子撕成碎粉!”
“血屠,不要一擊必殺,那樣不好看,將他的骨頭,一寸寸的打斷!”
血屠對于下面的群情振奮,顯得很是得意,他高高的揚起自己的手臂,算是對下面的熱情予以回應。
“小子,聽到了沒有,我不可能讓你死的那么快,今天,我要一寸寸的折磨死你!”
說話間,那血屠一抖手,一柄土黃色的飛劍,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那飛劍瞬間脹大成十倍大小,朝著房得安狠狠地掃了過去。
這一劍雖然不快,但卻厚重無比,比之方凌的重劍訣雖然是天壤之別,但是對于筑基期的修士而言,能夠如此攻擊,已經很不錯了。
房得安看著這一劍,眼眸抽搐了一下。
以他的修為,平時對付這一劍,應該不是什么大的問題,但是昨天晚上的那一擊,卻讓他修為損耗了大半。
他知道,等自己將修為恢復好了再來挑戰英雄擂最好,但是養好這傷勢,他不知道需要多久。
最少需要半年,這是他對于這傷勢的判斷,可是他別說半年,就是半月都等不起。
七天之后,涂家將舉行圣祭,所以他要想將少英救出來,就只有靠著自己生命沖(。
在那飛劍朝著自己沖來的剎那,房得安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個銀色的寶環,朝著那土黃色的飛劍套了過去。
這是他在離開千竹教之時,教內賜下的頂級法器,名為金剛環。不知道用什么東西煉制,但是用來硬碰硬。卻是最好不過。
“當!”
金剛環和那飛劍碰在一起,金剛環當時就倒飛了出去。而那柄飛劍,也出現了一道裂紋。
被稱為血屠的守擂者,對于自己的飛劍,可以說是相當的珍惜,此時看到自己飛劍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紋,當時他的眼眸之中就出現了一片血色。
畢竟這是他多年祭煉而成的法寶,雖然只是一個裂紋,卻大大影響了飛劍的法力。
怒斥一聲的血屠,雙手快速的掐動。那飛劍在虛空之中幻化成三道劍影,朝著房得安斬了下來。
三道劍影,好似都是真的,這般的攻擊,在筑基修士之中,可以說很強。
也就在這時,房得安陡然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即他整個人快了十倍!
十倍的速度,直接出現在了那血屠的身后。一柄飛劍,更是朝著血屠的身體斬了過去。
這提升速度十倍的法力,乃是一件耗費精血的手段,當年千竹教的金丹真人之所以將這種手段傳給他。就是讓他用來逃命的。
種子弟子,并不需要自己太強,他要做的。就是要將千竹教的道統傳下去。
而能夠活得久,這對于種子弟子而言。是最重要不過的一個要求。
以往,房得安都是帶著少英逃命。可是這一次,他卻用這種手段拼命。
本來這種手段,房得安準備到了最后的時候再用,畢竟這擂臺上要完成的人,是百戰獲勝。
可是第一個出場的,這個外號血屠的人,卻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這種威脅,讓他的心顫抖,這種威脅,讓他感到自己要不出全力的話,恐怕第一場還沒有過,就要敗在這位血屠的手中。
所以他幾乎沒有怎么猶豫,就直接將這種手段施展了出來。
劍光就要斬在血屠的身上,一切好似就要結束。可是就在他的劍光接觸到血屠身體的剎那,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卻從血屠的身上升起。
“厚壁符!”
“是厚壁符!”
擂臺下,有人驚聲的喊道,但是隨著這喊聲,傳來的是一陣的噓聲。很顯然,對于血屠帶著這種靈符來擂臺的手段,下面的人有些看不起。
但是不管下面是什么反應,房得安這一擊,卻是已經被擋了下來。那血屠看著房得安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兇殘。
作為筑基期的守擂者,血屠一向自視甚高,雖然他在筑基期的守擂者之中只是排名三十五,但是他覺得憑著自己的實力,最少能夠沖到百名以內。
這是他的自傲,也是他的目標,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夠將自己的目標達成。
這次挑戰,正好輪到了他,在看到對手之后,他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兒咸咸的,壓抑得太久的血在那一刻沸騰著,奮勇地試圖奔涌而出!他幾乎周身震顫,幾乎無法把持,自己期待已久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只要虐殺了這個挑戰者,就能給自己血屠的威名再增加一分盛威。
卻沒有想到,這挑戰者竟然如此的奸猾,要不是前些日子的道涂家長老的賞賜,得了一個厚壁符的話,自己就要敗在這個人的手中。
雖然他不見得敗亡,但是想到敗了之后的情形,他的心中就充斥著暴怒。
更何況,這厚壁符用一次就不能用了,這就等于拿走了他的一條命,這讓他如何淡定得了,如何不憤怒……
“小子,今日你死定了!”血屠說話間,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個一丈方圓的大印,朝著房得安壓了下去。
這大印同樣呈現出土黃色,壓下的瞬間,土黃色的精氣,就朝著房得安罩了下來。
在這大印罩落的剎那,房得安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上,好似被萬鈞的巨力束縛了一般,想要動彈一下,都變得艱難無比。
這是一件頂級的法器,本身就有重力增幅,自己雖然也有這樣的法器,但是現而今已經有點用不上了。
血屠看著被黃光籠罩的房得安,臉上充斥著得意,他并沒有立即落下大印,而是一寸寸的催動大印下落。
大印每落一寸,房得安的身軀就下沉一點,他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隨著大印的下落,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紋。
“小子,有手段盡管用啊,我給你說,我這等大印,可是有五萬斤重,等一下砸在你身上,一定將你砸成碎肉!”
“哈哈哈,就憑你這種東西,也敢來這英雄擂冒充英雄,真是讓人失望!”
房得安想要開口,但是他半句話都說不會出來,巨大的壓力,讓他的嗓子想要吐血。
“你的修為,不是跟你師父學的吧,怎么這么軟啊!”
“我看啊,你的修為要不是跟著你師娘學的,要不就是你師傅的修為是跟著他師娘學的!”血屠一邊催動大印,一邊譏諷房得安,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痛快起來。
房得安的臉色,變得越加難看,但是他絕對不能讓人侮辱自己的師傅。
那個橫掃千竹教的身影,在他的心頭,是神,是圣,是不可取代的偶像。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話,會受很重的傷,但是他還是開口了!
“不許說我師尊!”
六個字,六個帶血的字,對于房得安來說,他每說出一個字,他的身上,都要蹦出一個血洞。
因為在他說話之時,每張一下口,那偌大的壓力,就會因為他肌肉的拉動,而增強一分。
這一分的增強,就會讓他已經達到了飽和的肉體,出現一個偌大的血洞。
六個血洞,對于房得安本來就要崩潰的身體,更增加了六個巨大的隱患。
血屠看著房得安狼狽不堪的樣子,笑聲更大了幾分。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折磨人的人,更何況從現在情形來看,這個對手的師傅,是折磨此人的關鍵。
“怎么不能說你師尊?能夠教出來你這樣笨蛋徒弟的師傅,嘿嘿,應該也是一個軟蛋。”
下面的哄笑聲,讓血屠感到特別的舒坦,剛才的那些不舒服,這一刻,好似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俯視著正在自己大印下垂死掙扎的房得安,臉上的冷笑又多了兩分。他要好好的折磨一下這個人,讓來看熱鬧的人只記得他血屠的手段,而忘記他剛才差點丟人那一幕。
那一幕,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一種很愉快的回憶,所以他要忘記,他更要用這個人的血,讓在場的所有人統統忘記。
至于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人的死活,并不是他關心的范圍。
就在他準備再下壓一下自己的大印,讓那人的身上多幾條血紋的時候,就聽有人淡淡的道:“是嗎?”
是嗎,這句話問得平淡無奇,漫不經心。
但是這兩個字,卻好似兩柄巨錘,狠狠地轟擊在了血屠的心中,讓他差點跪倒在地上。
這是什么人?什么人有如此的修為,什么人能夠透過英雄擂的防護,對我動手?
他心中此時有千種念頭閃動,但是他在這一刻,卻不愿意讓別人看到自己服軟,所以冷哼了一聲之后,他就沉聲的道:“是誰,敢違抗……”
一道身影,這時候出現在了英雄擂上,就見那人手指朝著虛空一點,那枚一丈方圓的大印,已經在虛空之中爆碎開來。
這種爆碎,對于血屠來說,根本就是不敢相信的,當年他為了祭煉這枚大印,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力,而現在,這枚大印,竟然被人手指輕點給毀掉了。
不可能,這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那心神上的顫抖,卻讓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那大印,真的毀了!(